第28章 无关（1/2）

楚鱼在董轻舟家吃喜酒时，几个官差回到了县衙。

官差头儿也就是捕快头儿进到内堂，把事情经过详细向县丞讲了一遍。

县丞听完，额头都出汗了。

董轻舟今年才十七岁，十七岁能中举人，这种人可不能小瞧。他才三十有八，决不能因为赵重阳的事，让人摘了官帽。

县丞当即替楚鱼翻案了：“那赵重阳无凭无据，来县衙敲鼓告状全凭感觉，依仗的不就是他有几两碎银子傍身吗？

咱们为了一个全身铜臭气的小商人，犯不着得罪前途无量的举人。

你做的太对了，以后有什么好差事，本官会想着你，都让你去办。”

因为会审时度势，这个捕快头儿得到了县丞的夸赞，得了以后提携他的承诺，乐得牙都长了许多。

当晚，县丞命他的师爷去了一趟赵重阳家。师爷直截了当地告诉赵重阳，“赵掌柜的，今天县丞大人派捕快把那叫楚鱼姑娘拘到县衙。

审问过了，还动了刑，你弟弟赵重青和肖胖子失踪案，和楚鱼无关。

那姑娘是个犟脾气，当堂和县丞大人叫板，要去府里告县丞大人袒护你，冤枉她，还刑讯逼供。

县丞大人费了好大劲儿，才安抚好她，把人送了回去。

你要是坚持告她怂恿人杀赵重青和肖胖子，你必须说出她怂恿了谁，你在哪里听见她怂恿了，不然靠你的猜度，治不了楚鱼的罪不说，还给县丞大人添了好许麻烦。

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赵重青和肖胖子是被人杀了，就算找到了他们的尸体，也不能根据猜测断案。”

师爷的态度拿捏得非常好，八分冷两分气，脸拉得比驴尾巴都长，给赵重阳的感觉是，他给县丞惹了不小的麻烦。

得了，送出去的五百两银票拿不回来不说，又给师爷拿回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还是硬塞进师爷袖筒里的，才算换回师爷几分笑脸。

闲聊了几句，师爷告辞走人。

赵重阳独自坐着。他没怀疑师爷撒谎，楚鱼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县太爷不会为了楚鱼，和他这个有银子的商人过不去。

他根本没想到，楚鱼能和新科举人扯上关系，更没想到，在县太爷眼里，他银子的分量，可抵不住举人的分量。

怎么办？

赵重阳把管家叫来，和管家一起商量怎么收拾楚鱼。

管家沉吟半晌，试探着问：“您根据什么推断，二老爷和肖胖子的事，和那个叫楚鱼的姑娘有关？”

“直觉。”

赵重阳看着管家：“我也知道我怀疑楚鱼没证据，但直觉告诉我，重青如果真被人杀了，一定和楚鱼有关，那丫头有点邪门。”

“但出马仙孙思远不是说了吗，楚鱼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姑娘，她没有别的本事，不然也不会住在破庙里。”

赵重阳咬着牙：“我相信我的直觉，我必须想个办法，要了那贱婢的命。

如果是冤枉了她，也只能怪她自己，明明都穷的住破庙了，还讲究什么义气，只给香满楼一家送薄饼。

她要是把薄饼方子卖给我，后面这些事儿都不能发生。”

赵重阳这样说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想到，他要是现在停手，后面的事情也同样不会发生。

可惜，很多人看事情的时候，只站在自己立场，根本不会变换个角度看一看。

赵重阳看着管家：“你去找黑无常，我决定让他去破庙。”

“黑无常”本姓常，混黑道的，有十几名手下。

黑无常心狠手辣，谁要是得罪了他，被他抓住后，尤其喜欢砍人手脚，拔牙挖眼割肉，虐得人哭爹喊娘，只求速死。

时间久了，得了黑无常这个外号，他也喜欢这个外号，本名到被人忘记了。

听赵重阳要找黑无常，管家吓了一跳，急忙劝阻：“老爷，黑无常那人可别轻易招惹，他要是帮老爷办了事，日后隔三差五上门要银子，不好抖落下去呀。”

赵重阳眼睛里盛着狠戾：“黑无常平日胡作非为，但手上没沾人命。

这次让他把楚鱼弄死，事先和他说话，给完银子就两清。如果他敢反复上门纠缠，我就去官府举告他杀人。”

“老爷，万万不可。”

管家吓得一个劲摆手：“一旦真那样做了，黑无常会把一切都说出来，老爷也不能独善其身。”

赵重阳冷笑几声：“大不了把这些年开酒楼赚的银子，全给县丞。

一万两的银票摆在他面前，不信他不动心。只要摆平了官老爷，我再来个死不认账，那黑无常也无法翻天。

你现在就带一百两银票去找黑无常，跟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管家无奈，只好去找黑无常。

他一两银票都没带，空手去的。见到黑无常，很委婉地说，他家老爷有事相求。

不方便让他一个下人知道，所以派他来请黑无常，去府上商量。

管家脑筋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