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来人（1/2）

杜衡面容凄苦：“我男人叫赵石头，他真跟石头一样，半点人情道理都不懂。

不管我犯没犯错，婆婆让他打我，他就打，没头没脑地往死里打，什么时候婆婆觉得过瘾了，喊可以停手了，他才停。

尤其近几个月，打得更狠了，隔三差五地打。”

楚鱼有点没弄明白，微蹙眉头：“为什么近几个月打得更狠了？”

杜衡低着头，沉默了一小会儿，一咬牙说了实情：“我婆婆立下规矩，我白天干家里的所有活计，黑天去河边洗衣裳。

每天亥时不过半，不许我上炕睡觉。

那天晚上，我在河边洗衣裳时，想着没有盼头的日子，心里难过，蹲在那哭了起来。

因为太难过了，我没看见一个男人奔过来。那个畜生把我扑倒，撕了裙子......

我拼命挣扎呼喊。河里捞鱼的几个男人叫骂着跑过来救我。

那畜生拎着裤子跑了，但我也失了清白。

我婆婆不说她给我立的规矩，白天在家干活晚上去河边洗衣裳这事了，一口咬定我是故意勾引的那畜生，骂我贱，怂恿她儿子打我。

我男人听他娘的话，更是往死里打我。”

楚鱼被震惊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在温泉边上，被她两棍子打死的男人，就是坏了杜衡清白的畜生。

“我知道我身子脏了，如果不是惦记我大姐，不是想再见我大姐一面，我早就投河了，一了百了胜过活着遭罪。”

杜衡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幻，像喃喃自语：“女人最大的不幸，就是摊上一个恶婆婆，她磋磨儿媳妇，怎么狠怎么来。”

楚鱼不敢告诉杜衡，伤害她的那个畜生，被她两棍子打死，尸体就算不被野兽吃，天那么热，也早烂成了一堆白骨。

事关人命，一旦传出去，会给她惹来官司，弄不好，说不定会被砍头。

“你等一下。”

但她想帮一下这个可怜女子。

楚鱼说完，从屋里出来，闪身进了空间，用莫修的水囊灌了灵泉水。

再回到屋里，楚鱼对杜衡说：“我以前一直在深山里住，我外公会些医术，采过一种稀缺药材，熬药水清洗伤口，能去腐生肌，消炎止痛。

我从深山里出来，带了你把药材，刚好昨天熬了药水。你把衣袖卷起来，我帮你擦一擦。”

杜衡面上悲喜交加，眼泪“哗哗”往下淌，但没有拒绝，她慢慢卷起了衣袖。

楚鱼用手帕沾了灵泉水，一点一点擦拭杜衡的手臂，擦完一条又擦另一条手臂，还有后背，全是青紫的伤，一看就是用木棍类的东西打的，惨不忍睹。

杜衡感动得泪涟涟：“楚鱼，你的药水真好使，这么会的功夫儿，我感觉到全身都舒服了好多，不那么疼了，好心的妹子，谢谢你。”

楚鱼握住杜衡的手：“我身上这么多伤，脸上手上一点没有，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杜衡点头：“知道。我婆婆喝令她儿子打我时，会告诉他别打脸，脸上有伤，好像咱们家虐待她似的。

也别打手，手上有伤耽误干活。”

楚鱼被气够呛：“那个狠毒的老婆子，还挺有鬼心眼子。

杜衡，你这么年轻，不要轻易产生放弃生命的念头，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办法收拾他们？

如果收拾不了，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离开后你自己能不能生活？”

杜衡沉默了一会：“离开他们，我可以去给人帮佣，能活下去。除非赵石头给我休书，否则我很难离开。”

楚鱼明白，杜衡是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姑娘，又是那样的家庭环境，被欺压惯了，一时半会很难生出反抗的心。

“你要记住，河边发生的事，不是你的过错，你是受害者，他们骂你脏，你要做到过耳不过心，要抬着头生活，别跟着他们的观念走。

任何时候，都要想办法对自己好。”

杜衡呆住了，被那畜生毁了清白，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脏的，她都嫌弃自己的身体，第一次听人说，毁了清白的女子身子不脏。

楚鱼的话，带给她的震撼无法形容，她感觉到有一点点微弱的光亮，照进了她的心：我真的不脏吗？真的吗？

见杜衡呆愣愣的，楚鱼也没有再说下去，观念不是一下子就能转变的。

楚鱼来到厨房，意念动，从空间里取出十张薄饼和一根火腿。

把火腿切成长条，把十张薄饼摞一起，把火腿卷住，拿着进屋递给杜衡。

杜衡急忙摇头：“现在每家日子都不好过，都缺衣少食，妹子留着自己吃吧。”

楚鱼看着她：“这饼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我给你的。你如果饿，为什么不吃？

任何时候都要对自己好点。”

杜衡的眼睛一亮，她这回不拒绝了，接过薄饼，大口大口吃起来，一看就饿坏了。楚鱼又给了她喝了一碗灵泉水。

吃饱了，身上的伤也不疼了，杜衡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