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是他唯一皎洁的月（1/2）

姜妍躲避着他的目光，将话题转移走，“外面又下雨了，今年江城的雨可真够多的。”

楚霄随着她的视线往窗外望去，昏黄的灯光下雨淅淅沥沥的。

四五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那是楚霄第一次见到姜妍。

那时他才毕业参加工作，当时的案件从各个方面来说对他都十分不利，这也让信心满满的投身于律师行业的楚霄颇受打击。

当事人和姜妍在一个舞团，这天他冒雨来了解相关情况。

当时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下，消息还是传的很快。

楚霄什么都还没打听到的情况下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男孩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吵嚷个不停。

“你是便衣警察还是律师啊？”

“我们舞团那个事是真的吗？”

“你们现在有多少证据可以控告张主任啊？”

“他会不会被判刑啊？”

“听说那个女孩子自杀了，死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在楚霄的脑袋上，他费了好半天功夫才从人堆里头抽身出来。

拐弯准备下楼，却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拉拽到了一旁的杂物间里。

“你们干什么？我都跟你们说了，关于案件的进度，你们等开庭的时候可以去旁听，具体的细节我没法跟你们透露，你们这些孩子……”

楚霄的口气多少有些不耐烦了。

可话哽在了嗓子眼里。

因为他面前站着一个女孩，那女孩身上的演出服还没换，乌黑的头发盘起来，两侧各簪着一朵雪白山茶花。

她弯眉下一双明亮的眼，脸颊上是因为一路狂奔过来还未褪去的红，因为五官精致动人所以鼻尖的汗珠也被衬得像珍珠。

她穿着一套露肩短款红色礼服，眉头微皱的看着楚霄。

“你是？”

她很着急，从身后的杂物箱里翻出一个信封塞给楚霄，“这里面的东西对案件会有帮助，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

她又上下将楚霄打量了一通，“你……看起来像才入行不久的，这场官司你可得好好打，别辜负了我的努力。”

楚霄握着那封信如获至宝，“你和我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认识她而已，帮她没别的意思，当然也不会害你，张主任在背后做的事可不少，要讨公道，就把他身后那些毒瘤都打掉才好，这样舞团里多少女孩子能逃出魔掌，免于苦难。”

楚霄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哟，这个小丫头看不出来还挺侠义心肠。

“你把这个给我了不怕别人找你麻烦？”

她摇头，脸上透着十足的自信，“我怕？小律师你去打听打听，谁敢找姜家的麻烦！”

她调皮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做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年轻人好好干。”

她推门走了，留下楚霄一个人。

楚霄后来打听到她的身份，倒也不意外，又觉得有几分无奈，姜家和楚家一向有往来，可他们只活在彼此父母亲戚的口中，总说要让两人见见面，却从来没在正式场合见过。

“茶花女。”

楚霄突然冒出这三个字倒是让姜妍懵了，“什么？”

“五年前，我们见面的那次，你跳的芭蕾舞剧是茶花女，那时候演出还没结束吧，你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就不怕后面赶不上进度？”

姜妍看着他陷入回忆，而后有些惊讶的说道，“啊？那个小白脸律师是你？”

她现在真是没办法把记忆里的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

“什么叫小白脸？”

“那时候的楚律师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哪里像律师，像个大学生。我这是夸你。”

楚霄放下手里的药膏，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现在呢？”

“现在成熟稳重了，业界内外谁不知道楚律师的大名，从无败绩。”

“和他离婚吧。”楚霄沉默许久说出这句话。

姜妍嘴里含着一口水忘了咽。

二人陷入沉默之中。

“这件事不是已经提上日程了吗？等手里的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该调查的也调查完了，早晚会走到那天的。”姜妍说的很平静。

“我的意思是，现在就提出离婚。”

“作为律师，你应该知道现在的状况对我不利，先不说我手底下没有半分财产，真离了我还得替他还债，一把好牌已经被我打的稀碎，不能再烂下去了。”

楚霄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能用钱解决的从来不叫事，我还了就是。”

姜妍知道楚霄对她的心思，如果她还是个健全人，如果陆一鸣没用爱情婚姻将她残忍伤害至此，她或许还有勇气说重新开始。

而现在她只想复仇。

她只想看着陆一鸣在黑暗痛苦的深渊里一点一点陷进去，才能缓解她受过的伤。

她永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