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陈年旧事（1/2）

“阿爹！你不能死啊…阿爹…呜呜呜呜呜。”

“阿爹骗人，今天是我的生日，阿爹明明说过会回来陪我过生日的。为什么…为什么？”

方丈弱小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摸了摸自己已经发凉的父亲，他父亲的脸已经支撑不住，脱落开来。

方丈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的脸皮在自己眼前脱落，这一刻时间仿佛暂停，他甚至忘记了哭泣。

“阿爹…阿爹，我一直都在好好学习哦，今天是我生日，阿娘也很高兴。她说要去买鸡蛋，给我做好吃的呢！”

“前几日，我还会背木兰辞了……之前我一直都不会背，阿爹你还生气了呢，现在…我背给你听，阿爹你睁开眼好吗？”

“睁开眼…再看我一眼。我的愿望是：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奶奶告诉我了，佛祖会实现听话的小孩的愿望的。”

“可是…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了呀…”

幼小的孩童看着眼前残破不堪的尸i体，自言自语着。平日里好看的一双桃花眼总是水汪汪、亮晶晶的，此刻，眼中寻不到高光。双眼无神，任凭刺眼的月光直射着自己。残破，凄美。

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月光也一直无情的照着，照着他残破的父亲，碎裂的内心。

不一会，孩童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急忙拐出小巷，朝着那片荒芜的土地奔去。

? ????

“啊！你们干什么！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小娘子，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你那个小白脸已经被我们砍死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这傻娘们，乖乖从了我们不就得了吗。”

“谁说不是呢，老大，教训教训她！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爷们。”

那群人渣拐弯又去找到了方丈的母亲和爷爷奶奶。并对方丈的母亲实行抢j

“你们…这群人渣！放开她啊！”

方丈爷爷声嘶力竭，冲上去想把他们拉开。

pong！

刀疤男拿起地上的石头朝方丈爷爷抡去，并踹了一脚。那位爷爷脑袋被砸出一个坑，瞬间被踹倒在地。头破血流，几个呼吸间就丢失了性命。

“老头子！老头子啊！你别没啊…”

“真是聒噪，唉，这个老婆子赏给你们几个了，别再让她发出声音了。打扰了老大的雅兴，你们担得起吗！”

刀疤男身边一个看起来地位比较高的小啰啰对着别的几个人说，还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惨叫声不绝于耳，有年轻的妇人，年老的阿婆。以及人渣欢快的叫好声…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初见不知此何意，再见已是两相隔。

“柱哥儿…你要…好好活下去…阿娘先去替你看看路。我们下辈子再见了…”

“但我已经这么脏了，恐怕连你也会嫌弃我了吧？” 她自嘲般的勾了勾唇，随后就是释然的微笑。

“啊！！”

方丈母亲将刀疤男的作案工具咬掉，随之而来的，是惨无人道的报复。

……

“阿娘？”

小驴柱紧赶慢赶的跑了回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最爱干净的阿娘被处理的更决绝，被削成一根棍子。皮肤完全被剥下，放在旁边的空地处，被蚊虫叮咬，尸i体被鸟兽啃食。阿娘口中还衔着一个黑黑小小的东西

最整洁的爷爷脑袋被砸出坑，头一百八十度弯转，四肢被扭成麻花，身上全是鲜血，和粪便。

最慈祥的奶奶被脱i光欺凌，从土地上的痕迹可以看出她拼命挣扎过。她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驴柱赶忙爬过去听。

“柱儿…好好活下去…活下去…佛祖保佑你的”

“生辰快乐…奶奶没用，柱儿要靠自己活着了…”

“还是没能活到桃花开的那天啊…”

“爷爷奶奶，阿爹阿娘都是骗子！说好要和我一起过生日的，为什么都要食言？”

小驴柱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嚎啕大哭。奶奶附着老茧的手蹭了蹭满是土的地，轻轻摸着他的头无声安慰。

手，停留片刻，留下温暖。终究抵不过死亡的电报，轻轻落下，孩童的哭声撕心裂肺，想要留住这仅剩的温暖。

但没人为他停下，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孩童擦干眼泪，将奶奶和爷爷葬在一起，那里日后也长成了最旺盛的双头桃树。擦干净母亲的身体，把她安葬在母亲经常待的地方。俯下身子，轻轻亲了一口母亲的脸颊：

“爱你，阿娘，我们明天见。”

没人知道明天到底是什么时间，但没人能再回答他了，落寞的背影洒在这片土地，安葬了善良的他。

他每天和乞丐们上街乞讨，和野狗抢食物。破防时就重新走回那片土地，安静的躺在那里。仿佛身边聚集了家人：

阿娘会嫌弃的怪自己很脏，然后给自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