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宫宴（1/1）

“此次宴请许多朝廷官员，其中必有参与之人。”

“你是想让我同你一起调查？”

涂奕泽沉默着点头。

“这是你的事，我为何要帮你。”她双手交叠抱在胸前，一副不屑的模样。

“这是关乎百姓的国家大事，你怎可这般不在意。”

“与我又有何干系呢，若你实在想要我去也行，可我不白干，事成后奖赏五五分。”

涂奕泽的面部逐渐沉下去，嘴角微微抽搐，心里痛苦的斥责她心狠。

“你可真是一点不客气。”

许穆沫讪笑着说:“之前你入府时我给的薪水也比普通下人高了几倍，你可是忘记了？”

之后的一路俩人相顾无言。

马车车轮碾过地面的石子，引得车中人一阵趔趄，好在随后车徐徐停了下来。涂奕泽最先撩帘跳下马车。车夫将马登放在与她格格不入灰色地面上。

雨过天晴，入目的是红墙黛瓦，庄严隆重的宫殿上筑着庑殿顶，那顶上染上的金黄色；高耸的红墙上头几只鸟儿落在那嬉戏。说起来还真是奇怪，这样冻人的天气怎还会有鸟儿在呢。欢乐的小鸟给这压抑沉重的皇宫多了丝童趣，让人不禁放下心来。

他们肩并肩走着，时不时侧头低语几句。

“常亭是如何将你弄来这样的场合的，他左右不过是商贾家的庶子。”

“现在有钱何事办不到。”

踏进巨大的宫门，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统一服饰的侍女和宦官。他们大都低垂着头隐匿在队伍之中。

抵达殿宇之中后他们一眼便瞥见常亭，他坐在冰冷的轮椅上，腿部盖了条薄毯。他坐在最下席，离了那圣上的位置不知多远。此刻他正半阖着眼不知想些什么。

站在他身边的瑟奇率先反应过来，也不晓得是常亭本就没睡着感应到他们来了，还是睡熟了竟连他们走近都没发现。

瑟奇领着他们坐在殿宇门边的狭窄位置，殿内没有几人，先到的应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角色。过了大约几刻钟才陆陆续续到了些朝廷命官。等侍女开始上前菜了这殿里的位置才坐满。

那殿外的公公拿着拂尘，尖声喊了句“皇上到！”这宴席刚刚开始。

起初没什么看头，都是些舞姬在殿前跳着舞，不过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舞曲甚是无趣。前面那些个受皇帝重用之人不停的闲聊，有时讲到开心之处竟直接放声大笑了出来。

而像他们这样坐在边角的就只有被冷落的份。无一人与他们搭话。

但随着宴会的进行忽然底下大臣们沸腾起来。为首的大臣抚着撑得鼓鼓的酒皮肚对着席上的皇帝说道:“听闻这次圣上突然办此宴会是为了庆祝击败大林国，可是真的？”

皇帝楚子烬大笑挥手“看来众位爱卿已经等不及了啊，那就派人把从大林国运来的珠宝呈上来！”

这似是戳中了涂奕泽的什么开关，他忽然捏紧了桌上的桌布，瞳孔微颤盛着怒但转瞬即逝，剩下的是不可置信与惋惜。

周围都是窃窃私语声，呈上的一件件故国财宝就这么被堂而皇之当做奖赏臣子的礼品送出。最后压轴呈上来的是一个粉色碎文琉璃手串，它不加修饰的暴露在众人面前，看到它的那刻涂奕泽手捏得将指甲嵌进了肉里。

他的反应太大，和平常比实在是反常。许穆沫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这么紧张，难道你是大林国人？”

涂奕泽直接了断开口道:“没有，只是替他们感到气愤。百姓们背负着沉重的赋税，残忍的冬疫，而这些人却毫不在意，毫无人性的瓜分着他国的财产，把这当做战争的战利品。那些战争所带来的伤害却都让无辜的百姓替他们扛，真是可笑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