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灯会与他（1/1）

许穆沫顺势点点头“您提出这么优越的条件我必然不会拒绝，不过我只能尽力去帮你劝说，至于结果如何并非我能掌控的，这点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么看来，许二姑娘还是真实的样子让人舒适。你不适合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样。”

许穆沫一双杏眼冷冷地看着他“走吧涂侍卫，可不要跟丢了我这个小女子。”言罢她随着人潮涌动拿着孔明灯走向河边。

孔明灯中的焰心炽热，明亮照的她的手也热乎乎的，是她久违没能感受到的温暖。一旁看戏的涂奕泽看着冉冉升起的孔明灯调侃道:“原来许二姑娘这般急着嫁人啊，未出阁的姑娘都如你一样么？”他言语间有些不屑，而许穆沫只是稍一偏头回道：“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过是想活出自己想要的罢了。”

顿时涂奕泽愣住了，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似的想开口说些什么，几次张开口又闭上。

“我并非想说是你的不是，这本就是封建之言，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默默站在许穆沫身边。

许穆沫盯着孔明灯看，直至它在空中消失不见。

“呵，我怎会怪你，我只怪命运不公……家中那些事让人想起来头疼，好了也放完孔明灯了，一起去逛灯会吧。”许穆沫从小到大看过太多人的神情了，她就是这般察言观色长大的，对于涂奕泽的无措她也并未深究。

见涂奕泽迟疑她手指轻撵着他的衣角“怎么我这个女子邀请你，你不乐意同游?”

街边，河边灯火明亮，将二人的脸也镀了层薄金。

涂奕泽歪头问道：“那有舞狮可要一同前去看?”许穆沫淡笑着点点头，头上的步摇微颤。

“你为何觉得我能帮你对付你母亲他们？”俩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烟火声和嬉戏声就快盖过了少年的声音。

“不只是对付母亲和许府。”她顿了下，接着说道：“自我出生起就有太多不如意，只想你帮我把日子过得顺畅些，我本意也并非是要对付他人或是得到些什么名利。”

许穆沫转头看着他的眉眼，眼里倒映的是烛火阑珊的盛京和小小的自己。冬日的冷风拂过，涂奕泽鬓边的头发随风舞动，风吹在脸上、身上刺骨的冷；许穆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涂奕泽刚想说些什么，只见人群忽然拥挤起来，似乎有个脑袋向他们的方向过来。——小枝。

小枝瞟了眼伫立在一旁的涂奕泽，什么也没问。毕竟这么多年跟着许穆沫在许府卧薪尝胆，怎会看不懂主子的脸色呢。

“小姐，我找您好久，夫人也在找您呢。快些回去吧，我看您脸都冻红了。”

许穆沫跟着小枝回到马车里，母亲早就走没了影，恐怕是巴不得她在外面别回来。可一回家，脚将将跨过门槛，母亲就领着她往堂内走。父亲也正襟坐在堂内，严厉的父亲难得的在意她这个庶女。

“穆儿回来啦，来来来快坐，今日冷。在外面冻坏了吧。你说你母亲也真是的，都不晓得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