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祸端（1/2）

元宵过后，各个地方都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秦瑜容也恢复了忙碌的生活，每日早出晚归，不是巡店盘账就是应酬交际。

不过每天晚上，洛婉柔都会收到一些礼物。有时候是坠子着珠串的步摇，有时候是包装精致的胭脂水粉，有时候是各种花样的手巾扇子……

东西不多，但看着都很矜贵。洛婉柔喜欢的紧，但觉得自己一个丫鬟，也不合适用这些，因此只是珍而重之地收起来，白日无事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拿出来看看。

这天秦瑜容又给洛婉柔带回来一匹妃色的缎子，说是在铺子里看到，觉得很合婉柔的肤色，就给带了回来。

“这料子看着就很贵重，真的要送给我吗？”婉柔爱不释手地摸着，但觉得自己一个丫鬟用不着穿这么好的料子。

“送给你你就拿着，都是些自己铺里的东西，不值几个钱。你拿去裁了裙子，等到了春天，爷带你踏青去。”秦瑜容打开缎子在洛婉柔身上比划着，觉得果然人靠衣装，这妃色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娇嫩。

“可要找个裁缝来？”秦瑜容突然想到，好像光送料子也没法穿上身。

“少爷不必麻烦，我娘生前就是裁缝，小时候也学了几手。少爷出门的时候我在屋里也无事，做点儿女工也好打发打发时间。”洛婉柔天生聪颖又懂事，从小跟在她娘身边帮忙，十岁便能独自制衣，手艺甚至比她娘还要好。

“也好。”秦瑜容想了想说，“过两日我要去江南谈一笔生意，要去一阵子。本来想带着你一起的，但是这次行程比较赶，怕你没出过远门，路上水土不服，所以想着还是把你留在家里好。”

“等我回来也入春了，到时候找个空档，领你去京城周边转转。”秦瑜容怕洛婉柔觉得遗憾，补充道。

“全听少爷的。”洛婉柔应下。

因计划要停留的时间比较久，所以秦瑜容难得跟秦太太通报了一声，又叮嘱乌桐好好看家，留了联系的信鸽，便南下江南。

秦瑜昊这阵子过得非常的荒唐。因着要守孝他失去了春闱的机会，没人管束之后便是不求上进，整日琢磨着吃喝玩乐，夏芳彤懒得管也管不了他，他更是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只是妓院里的那些姑娘天天玩也就玩腻了，秦瑜昊看了两本春宫，又对良家妇女产生了兴趣，但到底没有那个胆子，只在心里肖想着。

这天洛婉柔看着秦瑜容送她的东西，想着该要回回礼才是。可是送些什么好呢？洛婉柔翻出自己的积蓄，统共也才十两不到的样子，有些发愁。突然看到自己快做完的裙子，想到不若去街上裁些好料子，给秦瑜容做身衣裳，这样既有心意，自己又负担得起。

于是洛婉柔向乌桐讨了出门的令牌，只借口说想买些女孩子用的东西。乌桐也没有多问。洛婉柔去了城里最大的布庄，挑了匹靛蓝的料子，打算给秦瑜容制件长衫。

洛婉柔开心地回府，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刚准备出府的秦瑜昊。

秦瑜昊只看见一抹姝色缓缓走来，觉得眼前一亮，细看才发现是自己院里原来的那个婉柔。

洛婉柔见他之后吓了一跳，急忙低头福身请了个安，马上迈着碎步贴着墙根回屋。但秦瑜容还是看清了她柔美的脸庞和曼妙的身材，简直和他在书里看到的貌美人妇一模一样。

秦瑜昊被勾起了兴趣，也忘了洛婉柔曾打伤他的旧账，只依依不舍地看着。

洛婉柔很快走远了，秦瑜昊失了出府的兴趣，转身回了书房待着。

在书房里秦瑜昊也不定心，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守成看出了秦瑜昊的反常，又想到在门房看到的婉柔，觉得八成是因为她，但也不好直接戳穿，只拐弯抹角地问：“大少爷可是有什么心情？”

“有些无趣。”秦瑜昊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刚刚咱们在门房，我仿佛瞧见了婉柔那丫鬟。这么长时间不见，那丫鬟又漂亮了许多，果然有了男人的滋润就是不一样……”守成自顾自说着，余光偷偷观察秦瑜昊的表情，看他是不是在想这件事。

秦瑜昊果然提起了兴趣，意有所指的说：“看着是不错。”

守成明白了他的意思，想着毕竟是少爷，看上了弟弟的女人不好意思开口也是正常的，有些事得借着他们这些下人的嘴先提出来，于是递上台阶：“那小娘皮出落的如此水灵，芯子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当初大少爷想抬举她，她还不乐意，转眼却勾上了别个。要我说，合该给她些教训才是。”

教训？秦瑜昊显然想到了别的地方去，有些心神荡漾，问道：“那你说，给她个什么教训好？”

守成不说话，只挤眉弄眼的笑着。

秦瑜昊心领神会，点点头道：“确实如此。那丫鬟不安分，早晚也是便宜了别人，不如让我先尝尝鲜。等玩腻了，也让你玩玩。”

不过秦瑜昊又想到上次的不好经历，补充道：“只是她现在都是临风院的人了，怕是不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