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两头都不讨好（1/2）

不知道在船上过了几天无聊的日子，李婠婠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感觉漂浮了许久，度日如年。有那么几天遇到大风海浪时担惊受怕，生怕自己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又要化作炮灰了。看到那么一点疑似大陆的影子时她激动的跟个孩子一样，放下手上无聊的书本，又快速的跑到了船头

“这次是了吧”

“殿下，已经到大焱国境内了”

船上保护她的士兵们也轻松了些许，是啊，总算是回家了。

阳光直直的照射着她，她却一直不舍得下来，云九儿看她欣喜也不自觉的被传染，默默的陪伴着她

“五年了，我都忘了宫城长什么样了”

李婠婠愣愣的说道，百感交集

“殿下，您放心，我会带您回忆起来的。”

临行前，于玄和云九儿说了几句话，大抵含义是誓死保护她，她虽不甘心，却也接受了。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能陪他到最后，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女子陪伴他，成就他，让他屹立不倒，也是好事。暂且不谈情爱，客观看待，李婠婠和于玄，一君一臣，互利共生，没有于玄这个常胜大将军，李婠婠即使拿下了江南也守不住。而没有李婠婠，于玄也是活不长的。毕竟于玄这个人年轻时曾经居功自傲，自行其是，除了大帝谁也不放在眼里，惹怒了不少朝廷上的人，失去了大帝的庇佑，谁也说不准以后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有人落井下石。而于玄的忠诚是刻在骨子里了，大抵是不会做谋朝篡位的事，只会归顺于法定的继承人。他们二人彼此依赖，谁离了谁也不行，只有这种关系才是长久稳定的。

“再跟我说说，武官里面最厉害的那几位”

李婠婠这几日在船上没闲着，逮着机会就四处向九儿和这些士兵们打探朝廷上的情况。这些人虽曾经长期的跟着于玄到处征战，可在他被监禁的五年内也没有闲着，在朝廷其他武将手下讨生活。这个云九儿因为自己的铭国流民的身份没当成女官，除了帮于玄看家以外，自己经营了一个酒楼，四处打探情报卖情报，赚了不少。她懂得最多，且深藏不露，李婠婠自己都有些害怕，她看过于玄和自己在一起时九儿的表情。知道她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其实是介意自己抢走了于玄的关注。倘若她哪天恋爱脑拎不清，这个人就是她的头号敌人。李婠婠与她谈笑风生，却也不敢不防，只会打哈哈开玩笑，不会把太多自己要紧的计划透露给她。云九儿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只管让她开心，点到为止

“此时在朝廷中说得上话的几个武官，其中风头最盛的是万郁荣万将军，是在于玄大将军进去以后慢慢起来的，也是年少有为，常年在附属国征战，累计了不少军功，早些年一年见不到几次。这两年大帝将他放到了身边做主要决策，什么都要跟他商量，不管是军事上的事，各部上的事情他也说得上话，很多文武官员依附于他，寻他庇佑”

云九儿娓娓道来

看来是于玄no.2，李婠婠想着，按照他父亲的尿性，估计没那么轻信于人，看来这位有点东西，能把大帝哄成这样。

“皇帝‘喜新厌旧’，重用年轻官员”

一个士兵说道，李婠婠看向他

“和当年重用大将军一样，给年轻人机会，这些官员也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而年长的官员都是经过筛选的，听话耐造的，手里把着朝廷的要职，在朝廷坐镇，确保一切顺利运行。”

听他们这么七嘴八舌的说完，李婠婠推断出大帝总的来说最喜欢听话的。年轻人就像是白纸，画个饼就会为他在所不辞，而中年官员们是老江湖，游走于大帝和其他官员之间，虽然表面听话，却在暗地里争权，挑起内战，致力于互相搞死彼此———但没有人想搞死大帝，这就是她那位老父亲最厉害的一点，他表面上温良，对官员百姓两头哄着，但估计在暗处放纵他手下人的内部斗争，一边鼓动大焱百姓将其他国家视为迫害他们的敌人，让他们执迷于此，最终导致了内战。

这是李婠婠根据他们所说的猜测的，但她永远都不知道她这位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他母亲都没看清，她怎么能看清呢。可惜也没机会了。她想过无数个父女重聚的戏码，他已经死了，这与她之前设想的不一样。

“还有一位武官是实际上的百官之首，谢思源大将军，曾经是大铭国的宰相，后面跟着大帝出去了，属于是开国元老，虽然不会打仗，却也跟着大帝上过战场杀过人，封的是武官之首。这位在大焱朝堂混了三十年了，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最得百姓爱戴，大帝除了让他管兵部，也让他管吏部，户部这样的要紧部门。而他从不拉帮结派，大帝说什么便做什么，得罪了不少人，官员们都不喜欢他，但他深受大焱贵族的支持，得以屹立不倒。”

李婠婠微皱眉头思索着，这位虽然听着比之前那位怂，却往深里想也的确不容小觑，看来是个大智若愚的角色。她有些头疼

“殿下，这只是一部分的官员。其他官员也都不是温顺之辈，之前封了王侯的贵族那边也不容小觑，他们大部分是从前跟着大帝从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