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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祸去福自来(1/2)
且说白向荣,因着认得字,又会算账,倒是在镇子上混了个算账的轻省活儿,活儿轻松了,工钱却多了。
只是时间紧迫,不过做了三四个月便是除夕,东家也收了摊子,一众做短工的人只能散了。
白向荣心有不甘,又在镇子上转悠一回,想找个活儿做,实在饥饿的难受了,又舍不得买吃食,只好忍着饿,肚子里火烧一般回家。谁知天色将晚,行人寥寥,待到了山道儿,只剩下他一人,走了半天又腹痛难忍,四下寻了个草丛,一阵儿排山倒海,起身后日头已经落了。寒冬日短,他不想半夜到家,只能拐上另一条路,穿过两座山头,也就到家了。不过这山上有一片树林,林子不小,往常人烟稀少,也就是白向荣天晚了才敢走。
却说暮色降临,脚下也没有踩出来路,只能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走了一段儿路,又进入树林子里,树木虽光秃秃,到底枝干繁茂,不时一条枝干伸出来,挡着去路。白向荣手里拿着一只长棍,敲敲打打开路,走了一半,忽然脚下踢到硬物,他低头一看,借着月光看得出来是个旧包袱,也不知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哪里来的包袱,白向荣顺手往起一拿,竟还有些分量,拆开一看,顿时面红耳赤,浑身发抖,他急忙将包袱揣在怀里,饥饿疲惫害怕一扫而空,只恨不得两肋生翅,飞回家中。
白婆子早就做好了饭,却左等右等不见儿子回来,心里着急儿子外出未归,又放不下孙子,只急的在大门口晃悠。
看到白向荣跑回来顿时放了心,回去点了清油灯,将饭食热了一遍,白向荣紧锁大门后,匆匆吃了饭,又催促金宝带着银宝金珠去睡觉。
待到几个孩子出去了,白向荣才将油灯到身边,从怀里扯出包袱,压低了声音道“娘,儿子发财了。”说着将包袱打开,将一个个金鱼儿拿出来,这一数,竟是有二十多个。
白婆子揉了揉眼睛,那鱼儿也没长出个翅膀飞走,忙拿起一个凑着油灯仔细端详,金鱼儿活灵活现,入手的份量不小,只怕得有三四两。
白婆子已经惊喜的失语,白向荣骤得横财,心里也慌张,便急忙将原由都说了,又道“秋日做工时听的消息,说有个飞贼盗了一商户,流落到了咱们县,县老爷叫人查了一遍,又说盗贼去了隔壁县,后来听说抓到砍了头。儿子心想,要是谁家能把东西落在树林子里,怕是只有那躲避官府的盗贼了。”
白婆子听说盗贼二字,心里一慌,道“可是要交给县老爷?”
白向荣压下了激动,道“儿子好不容易得来,哪里有送人的?何况那盗贼已死,公案已了,又何必多生事端?不如留下这些钱,也是咱们家发家的本钱。”
白婆子又一想,自己家不偷不抢,白白捡来这些东西,也是苍天显灵。
于是母子两个商议一回,将那金鱼儿藏了起来。
因镇子上没了活儿,又是临近除夕,家里又放着一大笔钱财,白向荣看谁都像贼,只好自己在家守着。又着实心里痒痒的,白婆子带着孙子在门口捉虱子,他锁了门拿星戳将金鱼量了量,却是三两到四两不等,总共算下来,竟有八十两之多,半斤八两,算下来也有五斤。这年头一两金能换十两银,如此便有八百两银子,再一两银子一贯钱,一贯钱是大钱二百,小钱有二千,而一个大钱是十个小钱,能买一斤羊肉、六十斤麦……白向荣越算越高兴,最后忍不住在地上挖了个坑,将金鱼儿埋了起来,刚把地铲平,一想,又重新挖开,抠抠搜搜拿出一条小鱼后,才重新填土铲平。又连续几日将小金鱼放在灶膛里,烧的乌漆嘛黑不说,又捏了捏,成了个疙瘩。
过了两日,白向荣揣着一条金疙瘩去了隔壁万安县,将金疙瘩兑换成了二十两的碎银子并十贯钱,又买了一头毛驴、麻布并棉絮,以及两条羊腿,然后晃晃悠悠回家。
白家原本养了五只鸡,两只羊并一头小牛,却被姚家全部牵走。
家里孤零零的,如今这小毛驴一来,倒是热闹了许多,金宝带着弟弟妹妹对毛驴一顿夸,白婆子拿着布料棉絮,一边埋怨儿子乱花钱,一边高兴家里蒸蒸日上。
村里眼尖的跑来白家看毛驴,有问毛驴多少钱的,有打探白向荣镇子上挣了大钱的,还有人只说怕是白婆子母子精,偷偷藏了钱财不叫儿媳妇姚氏知道,等姚氏和离了,才拿出来买了驴来。
不管村里人如何想,白向荣家又有牲口了,那些春日看白向荣笑话的人也瞬间换了脸色,都同白家交好起来,白向荣面上对大家亲亲热热,至于心里如何想,只怕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便是知道,所以白向贵夫妻心里更恨,嫉妒已经使二人面目全非,背地里说了白婆子白向荣不少坏话还不解气,把两个儿子打了一顿才散了火。
结果火气还没有消下去,就见金宝穿着新衣裳在村子里玩儿,身后跟着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子,曹氏只觉得金宝没有跑在村子里的路上,而是跑在了自己眼睛里,磨的她眼睛疼的厉害。
白婆子给白向荣做了棉衣棉裤,又给金宝做了一身,给银宝金珠的补了几块好补丁,倒是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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