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踏上修仙（1/2）

“诸位客官，悦儿身体不适，不能为诸位继续献艺，奴家给各位老爷赔不是。”

帘纱后面，一道娇影欠身福礼。

回到后院，悦儿对身边侍女吩咐道。

“翠儿，速速将公子留下的那身儒袍取来。”

吴为与灵儿张占同坐在马车里，方如玉和李文安各骑一匹白马走在队伍前列。

到达学子监，侍卫分立两旁维持秩序。

吴为三位跟在炎雨桐后面，走进学子监。

论道场中心位置是十米见方的高台，正对着门口，东西两面都是逐节升高的看台，北端和东西两面不同，最顶层有一排石桌，石桌内侧放着木椅。

自书院成立后，学子监不再是读书人唯一的圣地，故而论道之事常有发生，次数多了，也就有了规矩。

北端顶层看台坐在中间位置的老者，起身压手，场内瞬间变得安静。

“今日对于学子监的每位学子来说，都是难得的好日子，论道双方都是盛名已久的青年才俊：一位是无涯书院首子李文安，一位是扬名十二城，洒脱不羁的浪子方如玉……”

随着两人名字在老者口中说出，现场引起两次骚动。

吴为看向身边的张占同，见他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疑惑的问道。

“张胖子，你看着这场面，内心一点都不激动？”

张占同还是那副嬉笑的面孔。

“回公子，占同自小喜爱经营之术，对于读书人的大道理没有丝毫兴趣。若是有一天论道场上探讨经营之术，占同可能会比他们更加疯狂。”

“铛！”

铜锣声音在场内回荡，预示着论道开始。

“万事当然之理，是即道矣。道存天地，非出己心！”

方如玉率先开口，直击书院道存于心的理念。

场内多数学子被方如玉的言论惊得合不拢嘴，看台上更是有老者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方如玉：“此子离经叛道，无法无天，扶我起来，我定要手刃此贼！”

吴为一脸疑惑的看向张胖子，却见这胖子此刻有了入睡的迹象，只能寄希望于灵儿帮忙解惑了。

“灵儿妹妹，为什么那老者有那么大的反应？我感觉如玉公子说的还挺在理啊。”

“公子莫要多言，书院以学子监都遵循道由人心出的说法，要求克己复礼，学优则仕。如玉公子却说道本来就存在天地之间，并非人的专属。”

这下吴为明白了，合着大哥是当着学子监和书院首子的面，上来就给你一巴掌。

“先生云：道由心生，境由心造。世间万物皆可归于道，道出于心，亦世间万物皆可归于心。”李文安中规中矩的搬用儒圣的话，方如玉却乐了。

“公子可会学狗叫？”

“会，但文安不会做。”

“公子可知狗的想法？”

“不知。”

“岂不怪哉，万物都出于公子心，公子却不知狗的想法，也不通狗的语言？”

“此道非彼道。”

“公子怎知我说的道和你的道不同。”

“先生所言不会有错。”

李文安文采出众，但整体被方如玉牵着鼻子走，自然无法在言语上占到便宜。

“世间无完人，若要无错，便要无为，即无为何以称圣！”

此话一出，场面再次混乱。

“大胆方如玉，诽谤圣人！”

“不敬不畏，其心可诛！”

……

“如玉公子言人无完人，小子有一问，请公子解惑。”

被同窗挚友叫回的许不言飞身上台，落在李文安身旁。

方如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即人无完人，我等苦学数年何为？公子亦何为？”

“道存天地，非一字可以概之，道不同，显现自不相同：风起则花开，雪落则花败，此为花之道；拔地而出，中空而亡，此为树之道。花有被采日，树有倾倒时。

人自呱呱坠地，到风烛残年，可几年，百年，千年，皆因道不同。人如花树，花不知其不受寒，树不知其不可腐空，人不知错故而早亡。

常听闻儒圣早年间受了诸多磨难，才成儒圣，岂不知经磨难者万万千，儒圣却一人耳？”

“是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许不言抢先回答，众人这才纷纷感叹，自己苦读数年书，却未能融会贯通。

“大道三千，非一人之专户，儒圣前，大家只知灵气布满天地，却不知浩然正气为何物，纵使大家不知，它依然存于天地之内，只是没有修行术法，无法运用。

由此可知道存天地，非由人心生。只是人得以开悟，借用道来操纵天地间属于自己的能量。”

“如玉公子，如你所言，那岂不是花草树木都可成道修仙，那世间岂不乱套了？”

从人群中传出一道声音。听着轻柔无力，却从嘈杂的环境中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