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果给高考答案,村长会咋办？（2/2）

清澈的眼睛死死盯着猪圈。

肥胖的老母猪刚生了一窝小猪仔，正在猪圈里哼哼唧唧。

她饿急的时候，都会掐着时间点儿，偷偷来一趟。

算算日子，老母猪差不多也该下仔了，这次又有口福了。

她全身上下，哪里都可以脏，但唯独头发不行，乌黑的长发梳成高马尾。

现在高马尾上面沾着麦秸，让她感觉极其不舒服。

不过，为了吃一口猪肉，她忍了。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冷。

但是厚厚的麦秸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使她感觉到暖暖的，有种昏昏欲睡的迷糊。

半睡半醒之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爷爷。

战火纷飞的年代，那片岛上的人发了疯，

爷爷、奶奶，带着爸爸流落海外。

听爷爷说，他们没日没夜，四处奔波做演讲，为祖国筹款，为祖国求援，为祖国呐喊。

后来有了妈妈，还有3个哥哥，还有她。

爷爷每次讲祖国的事情，她总会开心的咯咯笑。

她曾问爷爷“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爷爷说“祖国需要我们继续漂流在海外。”

他们依旧没日没夜，四处奔波做演讲，为祖国宣传，为祖国辟谣。为祖国拢人才。

据说那片岛有黑社会。

奶奶死了，

大哥死了，

爸爸死了，

三哥死了，

妈妈死了，

二哥也死了。

剩下活着的人，依然在四处奔波。

就拿她来说，足迹几乎踏遍世界各个国家，精通17个国家的语言。

再后来，爷爷老了，漂不动了。

她和爷爷回来后。

曾问过爷爷，“我们做的事儿，祖国知道吗？”

爷爷说“如果祖国不知道，我们就不做了吗？”

再后来，爷爷也死了。

爷爷临死前说，“能葬在祖国的土地上，真好！”

“雪莲，有机会了，把他们都接回来。”

现在只剩她还活着。

她变了，

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

心中只留下一个执念。

活着，好好活着，

等那片狼烟再起时，必身披戎装，第一个登上那片岛。

至于能不能接亲人回家，她已不抱任何奢望，

可能要让爷爷失望了。

她现在栖身于帘家村那座只剩两面墙的破庙里

漏风、漏雨，偶尔还会掉瓦片。

爷爷葬在那里。

她成分有问题。

村里人都喊她憨子。

“爷爷”

她迷迷糊糊，轻哼一声， 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