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怪人（1/2）

午夜。客人们陆续走了。火锅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江挽星准备撤掉自助小料台上的水果和小吃，再擦完地板后就可以下班了。

可就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声音：“还营业吗？”

江挽星原本想说闭餐了，可看了下表才发现现在是十一点四十，还没到十二点打烊的时间。于是，他只好垂头丧气地下楼招待客人。

是一位戴着黑墨镜的男顾客。身穿一件长及膝盖的黑风衣，像是夜行者。

“一个鸳鸯锅，一半清汤，一半微辣。一份鲜毛肚，一份鲜鹅肠，再来盘草原羔羊肉。”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好的，您稍等，我给您下单。”江挽星对于他的着装打扮感到有些诧异。

为什么晚上还要戴墨镜？走路看的清楚吗？

大夏天的穿这一身不热吗？

江挽星不想多嘴，连忙点餐。

后厨就只剩下一个值夜班的师傅，他负责调锅底。江挽星用碎冰机打好冰块拿盘子装起来，再取出新鲜的牛毛肚放在上面，在用冰水放好提前备好的新鲜鹅肠。

“阿星，待会问他还要不要加餐，我马上要下班了。”师傅说。

“行。”

备好餐，江挽星先把锅底上好，再把毛肚和鹅肠端上男人的餐桌。

“您好，您的羊肉在冰箱里放着，等火开了在给您上。”

男人没有回复，只是冷冷地道：“坐下。”

“什么？”江挽星感觉自己好像是没听懂。

“坐在我对面。”

男人的话语冷冰冰的，不容拒绝。江挽星不知所措，只好照办。

江挽星坐在他的对面，望着眼前的神秘男人，感觉有些发毛。

“你心里有事。”男人突然出声。

“啊？”

男人用手指了指胸前：“我说你心里，装着事情。”

“哦，是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绝望。”

“那你的眼神还真够好的。戴着个墨镜真的能看清楚吗？你不会也是心理咨询师吧。”

“我不是。我只是能看透人的内心。”

“看透人的内心？心理学专家都没你这么专业。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透我的内心的吗？”

江挽星感觉最近真是不易出门，总是能碰到怪人怪事。还净说一些奇怪的话，让人捉摸不透。。

男人对于江挽星的轻蔑毫不在意，只是冷笑一声，随即摘下墨镜。

一双幽暗凌厉的眼睛泛着蓝光。

在他的面部，隐隐现出一副青绿色面具，像是索命的冤魂厉鬼。

【伴生面具】

江挽星心里发怵，感觉此刻眼前的男人宛如降临在人间的地狱魔神，就差露出獠牙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不对，你是人还是怪物？！”

江挽星吓得差点跳起来，急忙去喊前台的高晴。

“高晴！高晴！快报警！”

谁知高晴却像是木头人一般，僵直不动。问也不答，喊也不应。

男人站了起来：“你不用喊她了，咱们两个事情没完之前，她是不会醒的。”

江挽星双眼充血，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个怪物！你对她做什么了？！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放心，我们无冤无仇。我不会害她。我没有把她怎么样。现在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江挽星冷静下来，一边盯紧男人，一边偷偷摸出手机柜里的手机，打开拨号界面。

“报警的事情，你不用想。我可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江挽星手抖了一下，放下了手机：“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知道就先坐下来，”

江挽星颤颤巍巍地坐到了原位。

男人也坐了下来：“你一个男生，怎么比女孩子还娇弱。老板真是看错人了。”

“不用你管，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老板？”

“没什么。坐下陪我吃火锅。”

“没胃口。”

“好，你不吃，我吃。”

神秘男人拿起筷子搅拌了一下烧热的汤料。

“看到这鸳鸯锅了没有，宛如人生，一半清汤，一半麻辣，宛如命运，希望伴随着绝望，绝望又寄生于希望。”

男人抬起头看着江挽星：“我看你就好比这放在辣锅里的毛肚一样，十几秒钟都坚持不了，便缩成一团，又硬又难吃。只可维持那几秒的爽脆。”

“新鲜的毛肚几秒即可入口，涮的久了就硬了。还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你，软弱无能！遇到这么点挫折就像是条狗一样！只能无能狂怒！向你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出息！”

“够了！你没有经历我经历的是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