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坏事变好事（1/2）

张雪与山间野草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这让张利明对她都佩服不已。试想，放在前世谁分手时不会难受上一段时间？

现在的张雪就不会。前天蔫儿了半天，昨天一缓，上午她和李玉珍一起大寨子去找堂婶了结了分手的事情，中午再到大柳树送饭的时候她就又恢复到了她之前乐呵呵的模样。

这一方面得益于她乐天的性格。同时也是她和前男朋友感情不深的原因。去年十月刚认识时见了一面；春节前去对方家里见了一面。仅此而已。估计前两天难受主要还是由于觉得丢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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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利明知道钓鱼卖钱的事情迟早会被人发现，但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是通过孙小凤的口传出来的。

张高森的生日所需的鱼由张春林供应，金额二百八十九块八。孙小凤对此眼热不已，说是三兄弟一起为公公过寿，合着二哥不仅没掏钱反倒还赚了一百块。这不是欺负人嘛！再加上最后盘账和分客人送的礼物时，孙小凤也没占到便宜。孙小凤一生气就像祥林嫂附身一样，没少在外人面前唠叨。

云黎水库够大，容得下足够多的钓鱼人。昨天和今天张利明都没察觉到有任何异常。

晚上陈远成照常来收鱼。在大家把鱼放到陈远成的车上时，张利明就见远远地走来了七八个拿着鱼竿、挎着鱼篓的福荣村的村民。农闲时分，地里不忙，喜欢钓鱼的到水库钓些鱼来吃属于常操，只是今天的人有些多。

由于同根同源同姓，福荣村的村民基本上都能或远或近地扯上亲戚关系，而且邻里关系都不算差。几人见到张春林都‘二哥’、‘春林哥’或‘春林’地和他打着招呼。张春林也热情地予以回应。

晚上要跑蓉城，陈远成一般都会早早地吃过晚饭，再眯上一两个小时养养精神的习惯。他见一堆人围着张春林说话，于是趁机向张春林提出辞行。

这时，其中一人向陈远成说道：“老板，你先别走。你看看我们的鱼怎么样？如果没问题的话把我们的鱼也收了吧。”

说话的功夫，这些人都纷纷把鱼篓放到了地上，然后把鱼篓的倒须口取了下来。每个鱼篓都只有三五斤鱼，但是架不住人多，总共拢起来也有个四五十斤。春天的鱼活性大，又刚离开水不久，一被放到地上就活蹦乱跳，鱼尾扇着鱼篓‘啪’‘啪’作响。

嚯，原来这些人不是钓来自己吃的，也不是路过，而是专程而来的啊。张利明晃了一眼这些叔啊、大爷的，他们都是怎么知道远成哥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收鱼的呢？

张利明家是单独户，离大寨子有段距离，平时很少去大寨子串门，没事的时候大寨子的人也很少来他们家。

陈远成愣了一下，按照他如今的运量再吃下这些鱼问题不大。而且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多收多赚。但一旦把这口子放开了，今天七八个人、明天可能就是一二十号人了，过不了几天光这些散量就够他他拉的了。那师父这里怎么办啊？

见陈远成没吱声也没走，刚才说话的那人继续说道：“老板，我们加起来也没多少。你顺便就收了吧。。。春林，你和这个老板熟。都是左邻右舍的，你也帮忙说说话。”

陈远成偷偷看了一眼张利明，发现他正若无其事地和几人扯着闲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陈远成又看了看张春林，张春林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远成笑了笑，然后说道：

“这位大爷，这些鱼是蓉城的一家饭店向我师父买的。我师父为了能把鱼卖给这家饭店，腿都跑细了，还搭上了不少东西。卖鱼的价格也比市场上低不少，而且钱还是一个月才结算一次。现在的老板可不好说话啊，上月为了拿到钱，我师父都跟我跑了好几趟蓉城。哎！

我呢，也不是什么老板，就是一个送货的。只负责把鱼从我师父这里拉到饭店。这还多亏了我师父帮我美言。你们就别为难我师父和我了，呵呵。”

张利明对陈远成有信心，相信他能很好地处理这个问题。但他的这番说辞，哎，真是一言难尽啊！无商不骚！无商不奸！远成哥这是又骚又奸啊！呵呵，这太极打的，张真人在世也无非如此了吧。这可怜装的，都快堪比小白菜和杨白劳了。

同时，张利明在心中为黄老板和林老板默哀了三分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喷嚏或耳朵发烫。二位老板多好的人啊，上门一趟，虾价和鱼价各有上涨。这简直就是送钱上门的好人啊。怎么到远成哥嘴里却成了周扒皮一样的奸商啊！

刚才说话的那人满脸沮丧，悻悻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知道孙小凤说胡靠谱，还说啥春林钓鱼赚了大钱。哎，春林，不好意思，唐突了啊。”

一边说，他一边把倒须口重新插进鱼篓。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垂头丧气的收起了鱼篓。

原来是幺婶这搅屎棍干的好事啊！她这是图啥啊？损人不利己，图个穷开心？张利明心中一阵好气。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平时都是一分钱掰成两半来用。看到这些叔伯哥弟唉声叹气的样子，张春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