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算错账（1/2）

屋檐下一人一狗的躺姿都十分地不雅观。如果在前世张利明的躺姿一定会被人认出来这就是典型的京瘫或葛优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大黄的躺姿都是懒狗睡觉。

张利明累屁了。当然这是他求锤得锤的结果。为了能有足够的鱼获来改变对钓鱼的成见，为了测试窝料和钓法的最大效果，为了争取不再上学的机会，今天张利明太拼了，全天几乎没怎么休息过。钓鱼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倒没发现有何不适。现在闲下来了，张利明发现全身都不得劲。特别是脖子和胳膊。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原因，脖子僵得难受；至于胳膊，因为频繁刺鱼和控鱼的原因，酸软得十分厉害。

今天张雪的表现很靠谱。中午按时送饭；回家时没有忘记叫张春林傍晚去大柳树帮着搬鱼，特别是‘搬’字用得特恰如其分。不然张春林不会提前把猪圈边上的水缸蓄满水，也不会和李元明一人背着一个背筐去。不然，就凭张利明一人还真把鱼拿不回来；而且鱼拿回来后也没地方养。

如今云黎水库的鱼资源和今天的鱼获也大大超出了张利明的预期。根据今天的鱼情，如果放在前世，大柳树直接改成塘费五百的黑坑都一点不为过。因为前世曾有施工方为张利明安排过两次五百元塘费的黑坑，当时他的鱼获也绝没有今天的多。

今天张春林跑了陈远成家两次。他下午的时候刚去找陈远成问他是否还在做鱼铲铲儿；担心鱼缺氧死掉，傍晚回家把鱼放鱼缸后张春林又找他过来收鱼去了。

张利明真的是一动也不想动，但等到陈远成来拉鱼的时候还是强迫自己跟了过去。

鱼已过秤，重量上圆整，大家没啥意见。最后鲫鱼八十七斤，鲤鱼四十一斤。在价格方面，双方却谦让了好几次。陈远成非要在他正常收鱼的价格的基础上对价格进行适当上涨，鲫鱼涨三角、鲤鱼涨四角；张春林却表示按照他之前在别处的价格来就行。最后还是按照张春林的意思鲫鱼单价三块一；鲤鱼单价四块三。

陈远成掏出纸笔开始算账，张春林让张利明也跟着算。张利明很快地算完，并把数字写在了手心；又等了一会儿，陈远成也算了。

把水笔盖上笔帽插入衣兜，陈远成微笑着问道：“小弟，你算的多少啊？”

张利明看了看手心的数字，笑着应道：“四百一十六。”

听到张利明报出的数字后，陈远成愣了一下，然后不自信地又掏出笔重新算了起来。

见此情况，张春林向陈远成问道：“远成，是不是小明算错了啊？”

陈远成抬头朝张春林笑了笑，没做声，继续埋头把账又仔细地重新算了一遍。

陈远成又看了看自己的计算结果，然后对张利明说道。“小弟，你是不是算错了啊？我算的怎么是四百四十六啊？要不你再算一遍！”

“哦？不会吧，那我再算算。”张利明一脸诧异地说道。

陈远成很好奇张利明的算账方式。只见他也不用纸，只是用大拇指一会儿掐一下拇指、一会儿掐一下食指或无名指。

张利明掐了几下手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嗨，还真是我算错了。多谢了啊，远成哥，我少算了三十块。”

现在听到张利明稀里糊涂地连简单的加减乘除都能算错，张春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道：

“粗心大意的！上学期还全班第二！真不知道你的分数是怎么来的！”

张利明对此不以为意，嘻皮笑脸地说道：

“爸，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老师手里的分多。我有你给的这么好的基因，老师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大笔的卷面分，我的成绩一下就上来了。没办法，帅也是一种实力，呵呵。”

张春林对张利明这种二皮脸的做法很无语，只好笑着瞪了他一眼。

其实，他也挺喜欢和张利明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不管自己的斧钺刀叉轻了重了的，张利明都用软绵绵的太极，还时不时地美言他两句、奉承他两句。这让他有时候都感到不好意思。父子相处说不出的惬意和轻松。之前可不是这样，父子两人见面要嘛不说话，要嘛一句话不对就顶起来，难受！

而且他今天心情特别好。他去帮着张利明拿鱼时张利明懂事地把钓位让他爽了一个小时，弥补了他今天没钓成鱼的遗憾；特别是今天卖鱼挣的钱！四百四十六！想想他干石匠包工一天才六块钱工钱。这四百多块比他俩月的工钱还多！

看着亦庄亦谐的父子俩人，陈远成不免有些羡慕，在农村像这样的亲近父子关系真的不常见。

陈远成笑呵呵地圆场道：“呵呵，师父，小弟不错了，算账都不用笔。你别说小弟偶尔算错了，就我这个做生意的也经常算错，呵呵。”

听了陈远成的话，张春林脸上笑容更甚。

张利明之所以本已不想动了还是跟了过来，是他有事咨询陈远成。张利明比较关心的有几个问题，收鱼的频次、每次的最大重量、收鱼的种类、是否收虾等等。同时也想找他帮忙购买两三台增氧器。

至于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