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不我陪你去（1/2）

张利明把作案现场收拾好，又把煮玉米和小麦过滤到盆中的热水倒回锅里准备热一下，以便待会儿再用来泡脚。

这时，张春林走进屋，然后径直走到靠墙的椅子上坐下，掏出烟包开始卷起旱烟。

喝过酒的张春林容易急；就算张春林知道了刚才做窝料的酒是张利明自己买的，估计也会怪他浪费。虽然窝料收起来了，但厨房里面的酒味儿还很浓郁。张利明心底有些发虚。所以，张利明只朝张春林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张春林卷好烟，用老式煤油打火机点上，‘吧唧’吸上一口后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今晚只喝了一点。”

张利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下午他软语相劝父亲晚上少喝点，没想到他不仅记在心里而且也做到了。

现在张春林再这么一说，就有一点小孩子向大人要表扬的感觉。张利明心中一乐，怎么前世就没发现自家老子原来这样可爱呢？

张利明赶紧称赞道：

“爸，我就知道您会说话算数。书上说熬过玉米和大麦的水泡脚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您看，我把水都给您烧好了！爸，泡脚！我们一起泡。”

张利明边说边把脚盆放到张春林面前，把刚才热过水倒进盆里，加凉水直至可以放脚，然后拖过一条小凳子，挨着张春林坐下。

张春林看了看张利明，对比了一下之前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如果孩子摔一下后会有这么大的改变，那我是不是没事儿就把小明摔一摔啊？这也太乱暖心了。

泡着脚，吸着烟，张春林看着张利明冷不丁地问道：“煮过玉米的水泡脚真地有这么大的好处？”

“真的，你想啊玉米喂猪都能喂肥，里面的营养成分那还用说。。。”张利明本想继续忽悠，但看到张春林认真的表情只好实话实说道，“好吧，这是我胡诌的。刚才煮玉米的温水倒了可惜。这洗脚不是要用热水吗？所以。。。呵呵。”

如果张春林真信了，以后每次都要用煮玉米的水洗脚；玉米倒是不会浪费，用来喂鸡喂猪都可以，可是这样未免太麻烦了。

张利明一本正经秒变心虚讨好，夸张的变脸速度终于让张春林破防了，“噗！你小子现在怎么成二皮脸了啊？哈哈。”

张春林的笑含蓄而很有特色，先鼻孔微张、再眼角上扬，然后脸上才露出笑意。即使笑出了声，嘴也仅是半张。

张春林的笑语让气氛更加融洽起来，父子俩泡着脚又随意地扯了几句。

“爸，我想和你打听件事情。我们隆玉镇上有鱼铲铲儿吗？”张利明正色地问道。

张利明一点都不担心钓不到鱼；但鱼的销路是个问题。

如果隆玉镇上有鱼铲铲儿，那把鱼卖给他们。如果没有，那只能跑阳治县城和蓉城了。但县城离福荣村二十来公里；省城离福荣村四十多公里；都是山路，交通是个麻烦事儿。

至于靠隆玉镇来消化那就算了。镇不大，人口不多，之前钓个三五斤鱼去市场上卖都卖得费劲。在张利明心中每天的鱼获可不是仅仅三两斤的事情，凭小小的一个隆玉镇肯定吃不下这么多。

本就是父子闲聊，张春林也没问张利明问这个干啥。还仔细想了想，然后才说道：

“镇上菜铲铲儿、鸡铲铲儿、鸭铲铲儿之类的倒是有不少。有没有鱼铲铲儿我还真不知道。哦，对了，不知道远成还在没在做？他前年年初的时候叫过我和他一起做鱼铲铲儿。因为钱财兄弟反目、父子反目的都大有人在。我担心和他一起做生意以后因会为钱财的事情闹不愉快，当时没答应。”

陈远成是张春林的徒弟，对张春林也算比较尊重。前世张春林在世时，每逢张春林的生日陈远成都会来给张春林祝寿。但张春林去世后，张利明又不在福荣村，两家渐渐就断了联系。陈远成的家离张春林家并不远，大概只有一公里的距离，

张利明心中一阵无语，我的亲亲老子啊，就凭你宁可自己吃亏不愿占便宜的性格，你还担心会因钱财和别人闹不愉快。即使有不愉快，估计也是你不愉快，放在你心底你不说出来的愉快。

没有得到希望的肯定答复，张利明也不着急，然后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现在大致鱼价吗？”

张春林看张利明句句话不离鱼，要么问鱼铲铲儿，要么问鱼价，心里不觉得有些好笑。下午拿着鱼竿傻笑，现在就打听起这些东西，你小子不会以为现在的鱼那么好钓吧。就你钓鱼的那水平，冬瓜长毛---嫩气！

但父子之间难得这么亲近的相处，张春林也很在乎这种氛围，所以也不说破：“现在的鱼价不太清楚。你是知道的，我们家从来就没买过鱼吃。年前倒是卖过一次，鲤鱼当时卖的好像是七块多吧。现在和年前肯定没法比，因为过年图吉利，家家户户都得吃鱼。平时吃鱼的肯定不多。那玩意儿不仅费油了，价格却比猪肉还贵。有那钱，谁都会买猪肉吃。”

哎，想打听点事情咋就这么难呢？张利明心中不由的有些失望。但从自家老子口中好歹还是听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