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谁才是凶手（1/2）

在朱老板的讲述里，蒋智只会干活儿不会玩，打麻将也不熟，让他搭把手凑个桌子还不是很情愿。不过，现学现用居然还能赢两把钱，但是走的时候死活都不肯要赢来的钱。

“那他后来来过你这儿吗？”杜洪彪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打牌。”

“没有，绝对没有。”朱老板说得很笃定。

杜洪彪见问不出别的了就先走了，朱老板目送他们离开，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送走警察后，朱老板转身回屋，那双贼精的眼睛却警觉地观察起四周的情况来，见没有人，就伸手去拉卷帘门关门。为了不让门发出声音，他很用力地托着点儿门，尽可能地把噪音降低。

警方的调查陷入了瓶颈，姐弟三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目前看来，蒋智是最没有什么嫌疑的，老实本分，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连麻把都不会打。不仅如此，还收入稳定，为人谦和，不在钱上斤斤计较也不贪占小便宜。之前一直怀疑是蒋勇威胁了蒋向楠，让她参与合谋，可就目前的调查来看，他们并没有合谋打算，只是碰巧都选择了在同一天动手。反观大姐蒋向楠那边却是什么证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从动机上也是说得通的，她和方春梅一直性格不合，每次的争吵都累积在一起，最终变成了恨，再加上方春梅现在生活不能自理，对于女儿来说可以说是个累赘。

通常来说，调查到这种程度是可以结案，把罪名定在大姐头上的。可是，白鹭心里却有很大的噪音。她穿上外套走出了办公室，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别人听不清的话。

杜洪彪看着她独自离开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算了，还是别说出来。

“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们都吃什么？”

杜洪彪拿出手机招呼大家点餐，刘大明却把他的手机锁屏了，“再忍忍……今儿可得晚点吃了。”

杜洪彪一头雾水，察觉到安怀宇和柳文文都坏笑了下，心里的疑惑就更深了。

白鹭离开警局后去了蒋向楠之前工作的幼儿园，找到了园长。

李园长刚好送一个孩子到幼儿园门口，她半蹲着，跟孩子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孩子很乖巧地点点头，小脸不太高兴。没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妈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歉意地和园长打招呼，两人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把孩子接走了。

等李园长忙完工作，接待了白鹭，聊起了蒋向楠。

“向楠工作很认真，是个不错的老师，她挺不容易的，所以比其他人更珍惜机会。”

这番话出乎了白鹭的意料。

通常来说，一个员工被开除，一定是因为非常糟糕或者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蒋向楠怎么会在园长这里得到如此高的评价？

“你说的不容易是指她离婚了？”白鹭问。

李园长叹了口气，既惋惜又佩服，“向楠的前夫经济条件很好，向楠为了能尽快离婚，什么都没要，算是净身出户。”

“蒋向楠的前夫是不是家暴她？”

白鹭问得太直接了，让李园长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她看着白鹭清澈的眼神和青春的面容，忍不住感慨了句：“你还没结婚吧？”

她叹息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向向楠那么勇敢，许多女人结了婚就被禁锢住了，离不起的、离不了的，都不在少数。”

白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话题牵回正轨，“既然蒋向楠工作表现很好，你为什么会辞退她？”

“准确来说，并不是我辞退了她？”白鹭尽可能委婉地用了“辞退”这个词。

李园长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白鹭，蒋向楠并不是被辞退的，更不是被开除，她只是因为老要照顾母亲，不得不多次请假。虽然说不上三天两头，但是一个月下来总有那么好几天，家长不乐意，跑来找她这个当园长的说。李园长打算看看怎么安排一下工作会比较妥当，没想到蒋向楠主动提出了辞职。李园长不舍得这么好的一位老师离职，想着让她休假一段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再回去上班，但蒋向楠谢绝了。她说：“照顾妈也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儿，我得做好长期打算。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再影响你招聘老师，我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从那之后，蒋向楠就离开了学校。

李园长和白鹭聊了很多，把她送到校门外时，忍不住感慨了句：“向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很佩服她，为了陪伴母亲她想了很多办法，在我这儿预支工资、去典当行卖自己的首饰。她承受了很多，却依然坚强。”

白鹭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为了证实园长说的话，白鹭跑了一趟李园长说的典当行。没想到老板还真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

“玉还行，但是现在行情不好，只给了她两千块。她说是她母亲送她的，将来是要赎回去的，叮嘱我要好生保管。”

白鹭看着那玉，温润，光泽感很好，仿佛看到了沉默时的蒋向楠。

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