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路沉浮（4/7）

起，抓得很紧，再次寻找着目标进行瞄准，那种愤怒溢于言表。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煞兲帮正边都是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新人，即使经过唐晣俛的开导，也只有个别稍微聪明利索一点的才射出出了几只箭，尽管一只也没中，但比起先前，已是巨大的进步。

局势并没有得到明显的扭转，蔡家军以人数及士气优势形成了碾压之态。

此此唐晣俛也是急功近利失算一时，他没有想到这蔡谦比他还狗，竟然还安排的内应，好巧不巧，偏偏这次“演习”他带的又都是些新兵蛋子，此刻，他恨不得将蔡谦千刀万剐。

有些比较惨的新兵蛋子，虽身中数箭，但那求生的欲望，是他们依旧迈着步伐，不肯停息下来，一时间，一条映衬在白雪下的血河正在不断凝结成形，宛如岩浆，烧逝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唐晣俛虽然十分愤怒，但也没有办法，弱肉强食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唐晣俛手中的飞速箭射出，蔡府中骑着马的一人应声倒下，霎时间，蔡家军军心大乱，好在盱暕晹及时站出了来，随之大喊：“大家不要慌张，对面人少，我们不用担心！”

盱暕晹本来也算个小头目，一下子便也稳定住了众人的情绪，原本略显不利的场面一下子又被挽救了回来。

至于唐颀歆，关注的倒是只有他哥哥，其他的，在她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唐晣俛准备再试拉箭时，却发现已经没有弓箭了，侧着身子的他，他悔恨的敲了一下大腿但也无济于事。

“哥，来日方长，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唐颀歆劝说道。

唐晣俛沉重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

与此同时，站在大门外蔡谦看着眼前身中两箭的青年，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占据着心头。

这是他派出的一个间谍，也当初是他认为最忠诚的一个人，没想到苍天不开眼，这么想夺去他的生命。

难过归难过，并不代表他失去的理智，蔡谦先是将趴在马上的那人给扶了下来，让他倚靠在大门上，紧接着大喊：“来人！快喊大夫救人！”随后他又将赵燨玥给抱下来，解开了那繁琐的绳结，赵燨玥好好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解脱绳索后，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注视着那名重伤的男子，即使想要帮他，但无非也是徒劳罢了。

“大…大人，我…命不久…矣，承…”还没有说完，他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太多煽情的场面，蔡谦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没了，现在在蔡谦他们二人面前的，只是一具还有温度的尸体。

蔡谦知道他的名字——林磃（sī）钺，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

生而为人，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接二连三的打击，现在，这打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想要麻木，却知道他绝对不能这样，因为一旦麻木，活着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赵燨玥此刻一亦默默的流着泪，这是她生平以来，第一次这么难过。

“蔡大人，怎么了？”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的老年男子灰溜溜的跑了过来，看来在路上至少摔过两跤。

“没什么，你去别处看看有没有别的伤残人员吧！”蔡谦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名大夫听到，连忙告退。

天空中一片死寂，蔡家兵正在收拾残局，在这你追我赶的争斗之中，蔡谦的部队仅以一死一重伤和几人轻伤伤为代价，歼灭了二十余个煞兲帮之人，而蔡谦却高兴不起来。

许久，战场已基本收拾完毕，缴获了一些银两和弓箭，盱暕晹见蔡谦气色不是很好，也没敢和他说话。

“生死本是常事，随风而去，看淡就好，让它过去吧！人生的路还很长，不能停下来。”蔡谦看着沉睡的林磃钺，低头在那自言自语，尽量不让自己暴走。

赵燨玥一时十分的悔恨，如果她没有出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对…对不起！”赵燨玥将声音压得很低，边流泪边伤心地道歉，说着说着竟然跪在那这茫茫雪地之上。

蔡谦没有对赵燨玥破口大骂，也没有过去安慰她，而是默默的走开了，随即叫上一个仆人，对他低声说道：“到时候记得去外面找块地将此人厚葬！”说完，便漫无目的的在蔡府里闲逛。

那名仆人听到后，便开始筹划安葬事宜。

赵燨玥的脑海里回想起刚刚那壮烈的情景，那名她不知道名字的男子，身中两箭，去咬着最后一口气将自己送到了大门，在灾难面前人是那么脆弱，同样也是那么的伟大，赵燨玥那颗叛逆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杜雨纷她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说起来原因也很简单，与其在这里当花瓶，还不如管好后勤，做点实事。

蔡谦又一次走在这雪白的小道上，“这不太平的日子，恐怕永远也没有头了！唉！”

“没了，好不容易安插在煞兲帮的内应，就这么没了，唉！”蔡谦连叹两口气，排解自己苦闷的心情。

“我好烦啊！为什么？凭什么？为什么就我这么倒霉？我招谁惹谁了？”蔡谦突然怒吼，猛地将抓得死死的拳头砸向墙壁，挥到一半，又有些害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