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明的歌剧（1/2）

泪水是情绪的宣泄，水之龙可以感知一切水中所蕴含的一切。

而作为曾经初代水神的眷属纯水精灵之一，枫丹的二代水神的芙卡洛斯自然也能做到。

哪怕如今他已经卸任，但他依旧是得到了世界树承认的水之神，那维莱特也在枫丹永远留着他的位置。

神格与人格的交织有时还会影响到他，或许是因为来到另一个世界收到了屏障的影响，芙宁娜久违的做起了梦，在梦中，我是芙卡洛斯，渴望成为人类，为了枫丹的所有人做下计划，最后牺牲自己，在梦中，他是芙宁娜，扮演了五百年的神明，承受着漫长而绝望的孤独，最后在歌剧院的审判中被揭穿了身份，安静而绝望，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落泪。

两面宿傩作为这个时代，被世界意识列为主要中心人物的存在，自然已经算是半个天花板——至少在他在这个时代的戏份落幕前，他算是一种顶尖的存在了。

来自神明的情绪风暴很快就让仍旧心怀警惕的宿傩注意到——哪怕与芙宁娜相处已有一段时日，但他依旧无法全然信任这个所谓的神明。

当宿傩直接闯进芙宁娜的房间时，见到的就是蜷缩在床中央的芙宁娜，长发有些凌乱，紧闭着双眼，脸上却还有着泪痕。

“好漫长……好孤独……还要多久……”

神明无意识的呢喃，泪再次流出。

两面宿傩沉默着，伸出了一只手，他自然不是为了芙宁娜擦拭眼泪，只不过是有种预感——触碰到那泪珠会发生什么。

耀眼的蓝在宿傩眼前蔓延，等蓝光消散，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看见了芙宁娜。

“厄歌莉娅，你真的是给我留下了个大麻烦啊……”神明芙卡洛斯将自己沉入海底。

宿傩烦躁的想做点什么，却发现这里的一切他都触碰不到。

他只能看着，只能看着芙卡洛斯一遍一遍的在海底思考什么解决预言的方法，最后，看着神明将自己的人格与神格分割开。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那个预言。”

“什、什么预言?等等……我好像记得……”

宿傩恶劣的笑了——这是那个神明的过去吗？这是“正义而善良”呢，为了救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蝼蚁一般的存在，居然可以做这么多，想出这样的办法。无聊的宿傩只能将面前的一切视作一场表演。

他看着少年笨拙的自我介绍，在质疑声中戴上面具，然后，他看见了在他面前神明所展现的模样。

宿傩愣了愣——那么，那家伙欺骗了自己?不、不对，他的确是神明……

思考无果，两面宿傩就接着把这个问题扔于脑后

他看着作为人类的芙宁娜扮演着神明，调查着预言，寻找着解决方法，发出一声带着讽刺意味的嗤笑。

于是，他最终沉默了，他看着身处自己房间的少年坐在床边无助流泪，泪水饱含了少年的绝望与无助。

“好漫长……”

“……在这谕示裁定枢机之前，我神明芙卡洛斯，就连这世间的诸神都能审判!”

“……我是否已经到达极限了呢？”

“……这是自身水元素充盈的体现……”

“好孤独……”

“哈哈哈哈哈!我可是神明芙卡洛斯!自然是无所不能……”

“还要多久……”

“好无聊，好无趣……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期待……”

“我真的可以吗……”

“…我真的是神明…大家不要、不要再这么冷漠看着我了……”

两面宿傩无法评价芙宁娜的行为——他可不会为了一群蝼蚁把自己搞成那样，瞧瞧对方记忆里那羸弱的力量，两面宿傩好奇起了他如今为什么强大。

少年被送上了审判，吞星之鲸从欧庇克莱歌剧院地底钻出，一切正在按预言前进。

神明芙卡洛斯出现在了最高审判官面前。

两面宿傩觉得自己有被恶心到——为了人类牺牲自己什么的，真是……难以理解。

神明芙卡洛斯落幕了。

宿傩这才意识到不对——既然如此，他见到的，是芙宁娜还是芙卡洛斯?还是说……两者都是呢？

交织的光影，错乱的记忆。

神明道:“两面宿傩。你看到了我的过去。”

两面宿傩没有说话，但神明依旧接着自己的话道:“我不清楚你的思想，我也不在意你的看法，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芙宁娜，也是芙卡洛斯，我是人格与神格的合一，我可以说是芙卡洛斯，但我不是芙卡洛斯，我是芙宁娜，同时我也不是芙宁娜，我不是纯粹的其一，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二者都是。”

“尽管芙宁娜的诞生是芙卡洛斯将自己分成了人格与神格，但我必须肯定，芙卡洛斯是芙卡洛斯，芙宁娜是芙宁娜，我无法回到那个状态，我与最初分割前的芙卡洛斯也不同。”

“那么，当初金发的旅行者在送我走上一场对我的审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