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1/2）

“我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从前只见过些无知妇人把生男生女赖在女子头上，如今，竟也有赖在大夫头上的。”齐大夫忍不住说。

“什么无知？生男生女本就是女子决定的，难不成孩子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吗？”

“虽是如此，但这生男生女是由夫妻双方共同……”齐大夫说着，恍然发现这老太太明明就是知道与他们大夫无关，刚刚却分明还要耍无赖，立时没好气地住了嘴，“我犯得着同你说吗？”

比他经验老道的老陆大夫却并不搭理那蒋老夫人，迅速写好了新的药方，以及今天的一应费用，拿给那名来找他们出诊的小丫鬟，叮嘱她明日来医馆取药顺便结算费用，打算速战速决，带着这俩不省心的走人。

可郁疏宁又惹了新的麻烦。

她叫住了那名对老陆大夫千恩万谢后，准备进产房照顾自家小姐的丫鬟。

叮嘱她给产妇换件干净衣裳，最好是能换个干净的房间，且每天要开一会儿窗通通风。

这在郁疏宁看来原本是最简单不过的叮嘱，一下又惹来了蒋老夫人的强烈反应。

“那衣裳可是我从前生下我儿子时穿过的，最是吉利不过，再说坐月子不能洗澡不能通风，这是多少辈留下来的规矩，我就说你就是不知打哪儿来的庸医，我明天就上你们医心堂去，还想告老婆子我呢？我倒是要先去告你这庸医，还有你这不明不白，不男不女的身份！”

没想到她到现在还要觉得自己是男子，郁疏宁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的男子装扮太过成功感到骄傲，又想这妇人最在意门第身份，那也不必和她多费口舌，用身份碾压即可，

“你既不相信我是女子，当然完全可以上我们医馆查证，或者，来户部尚书府找我也行。”

蒋老夫人果然就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有些小心地询问：“姑娘，难道是尚书府上的府医？”宰相门前七品官，若是的话，他们也得退让着些才好。

“不是，我是户部尚书之女，你大可以来府上，到时候就问他们，你们家的大小姐究竟是男是女？”

一旁听着的吉尔忍不住笑出声来，蒋老夫人却更恭敬小心了，“哎呦，不敢不敢，老婆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竟是尚书府的小姐，今日可真是招待不周啊。”

“那你是相信我了？可以按照我刚刚说的照顾产妇了吗？”

“可以可以，我儿媳和大孙子，不，是大孙女如此凶险，小姐都救过来了，那您说的肯定就都是对的，老身待会儿就让人照您的吩咐去安排。”

可真是够能屈能伸的！郁疏宁见好就收，接收了同伴们“快走快走”的眼神，招呼吉尔，就和医馆众人一起快步走向门口。

却在听到追在后面的蒋老夫人一番话时，还是忍不住回头了。

只听她说，“不知小姐可有定亲？我家成儿外放也快要回京了，您也算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与成儿可算是有缘的。”她看着平日里与儿子结交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个什么员外郎，这位可是尚书府家的小姐呢，虽说门第差得有点多，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能成呢？

众人也都跟着停下了脚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蒋老夫人见他们停下，自觉有点希望了，上前拉过愣住的郁疏宁到一边，“小姐放心，到时候，肯定不会让您做小的，如今这个生的不过是个赔钱货，休了或是让她做妾都可，您就安安心心做正房夫人，过好日子。”

“好日子？这种生孩子几乎要命，稍微富贵就要被抛弃的好日子？”郁疏宁简直不知道她是如何能开得了口的，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但对方却犹自不觉，仍在不停地游说，

“不会不会，小姐和那没福气的怎么能一样呢？不是老婆子多嘴，你看看你周围都是些大夫，没什么前途且不说，单论长相也完全不能和我儿子比，我儿子啊，打小就聪明，不仅已经是县令老爷了，从前在咱们那十里八乡，可是出了名的俊俏郎君呢。”

郁疏宁还没回话，旁边完全听到两人对话的齐大夫不干了，县令怎么了，他哥还是知府呢，而且他长得也还好吧，气冲冲想上前，却被老陆大夫拉住。

老陆大夫拉回郁疏宁，气定神闲地说，“这位老夫人，我们宁大夫已经定亲了，对方官位也很高，而且还是皇亲国戚，说不定还能给您儿子罢职呢。”

蒋老夫人心知自己早已得罪了那两名男大夫，也并不想再去讨好，只是此时心里难免也咯噔了一声，这样的人，要是抢了人家定下的姑娘，岂不是真的有可能被针对罢职吗？她暗自忖度着，也不敢再说什么。

“而且，宁大夫还未定亲之时，可是有一大群王公子弟追随呢，个顶个的位高权重，怎么就会落到你们家？图你儿子成过亲，有过孩子，还抛弃过妻女吗？”齐大夫听到了老陆大夫的话，明了他的意图，也上前来添油加醋。

蒋老夫人饶是脸皮再厚，此时脸上也火辣辣起来，低下头呐呐不言。

离开了蒋家，郁疏宁给两位大夫点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