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殿前点兵（2/3）

“外人皆传谢家芝兰玉树，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尚书受了这番夸，并不受用。

可谢灵玄欣喜若狂，忙自己答道：“小生——谢灵玄，谢家三房孙。现任礼部郎官。”

老王相公笑了，他那灰暗浑浊的眼睛闪了一下。

便仰头思索，一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礼部，这礼部是谁管来着？”

谢尚书，一听嘴角微扬，‘老狐狸，又要戏耍晚辈呀，不过也叫他活该，嘴太快。’。便没有说话，也想看看谢灵玄什么反应。

谢灵玄一心想巴结老王相公，立刻回道：“礼部尚书正是您家小王相公呀。”

说完，小王相公正朝这边走来。

老王相公朝他意味深长的一笑。便昂头立身，等着小王相公来朝他行礼。

谢灵玄这才觉的老王相公不是忘了，是在点他。

‘你们谢家终在我王家之下，我家世侄是你的上司，小伙子你僭越了。’

小王相公是个恪守礼仪的老实人。他一来就给老王相公和谢尚书行礼。

谢尚书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该还点什么了，“小王相公，这是我侄儿——谢灵玄，授任礼部郎官。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小王相公礼数重，听完又是一个大礼道：“谢家伯伯吩咐，小生自当遵命。”

他的谦恭和坦诚，让本打算报仇的谢尚书不好意思了。“世侄礼重了些，折煞我了。

“灵韵，快，还不给你的堂官行礼。”

被这么一唤，谢灵玄自然弯腰行礼，抬头一刹那，他有些愣神。这个小王相公听说也不长他几岁，却鬓角斑白，抬额见纹，分外的老态。

就在他愣神之际，谢尚书热络的拍起了小王相公的后背，“小王相公克己复礼，精研礼制。大凡历史上的朝章国典、文物掌故、制度礼仪，他都能如数家珍的道来。”

小王相公被他这么一说，脸早沉入臂弯，不停说：“过誉了，过誉了。”

老王相公更是脸色难看，因为他发现已经有朝臣拢了上来。

可谢尚书还是没打算停口，“世侄听说有一个箱子，全是你收集整理关于礼制的文章。已成‘王氏青箱学’，此等名著，可莫藏独哦。”

老王相公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过小王相公道，“谢尚书何必捧杀他，不怕他日后给你家小世侄穿小鞋吗？”

他说的粗鄙，却威胁满满。

就在此时，沉重的鼓声响起，众人终于停下了纷纷扰扰，看向殿前。

此时的殿前广场上，整齐的排列着上千兵士，他们银甲白袍，手执寒光闪闪的兵器。

白日里，阳光无形。可此刻整齐的他们，让日光有了形状，是刺眼，是耀眼，是寒光逼人。

云庆之走到他们面前拔剑出鞘，大吼一声，“北复中原！”

殿前广场上的兵士，拍打着盾牌和武器，大声回应着：“北复中原。”

声音如浪潮拍岸边，震慑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连一些文官，嘴里都在重复着。

谢灵玄见此，有些妒忌，但却不敢说话。

耳边却传来了老王相公的低语：“没想到，小小的江夏居然能有这么多人的军队。以前倒是小瞧了他们。”

就在谢灵玄吃惊自己是否听错之时。

他旁边的伯父谢尚书，居然跟了一句：“江夏太小，养不了那么多人？”

老王相公听的真切，转头看谢尚书，满脸的疑问。

谢尚书也不藏私，笑了笑，“出钱出力的还能是谁，只能是我们的陛下。”

老王相公笑了，“怕不是，原来是给我们准备的吧？”

小王相公吓得过去扯了扯老王相公的衣角。

而谢尚书却不再说话了。

殿下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毕。

云庆之上前，跪在皇帝脚下，等候最后的命令。

皇帝焚香祷告，请出虎符。

随着梁启升大喊一声，“授虎符”。

一枚银色虎符已经交到云庆之的手中。他接过虎符，又行跪礼。

而且一直跪到皇帝陛下转身回鸾，他才缓缓起身。

举起虎符道：“听我号令，出发。”

士兵们传颂着命令，立刻整齐的转身，向着为他们开着的宫门走去。

阳光随着他们的行动，变的璀璨而灵动。

直到最后一队部队消失在宫门口。

皇宫又恢复了原来的暗沉灰败，仿佛阳光不再，不再是白天一般。

此时的云庆之已经上马。

由于没有了背景的衬托，他此刻已经有些突兀，或者说是格格不入。

但他牵着缰绳的手，依然没有收紧，没有调转马头向宫门的意思。

他的眼睛，还在看着皇帝的殿阁内。

“他在看什么？”一个小官轻声的问。

引得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