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马球少年（1/3）

秋风带着泥草味，吹拂在马场四周。

那些自带脂粉香的贵妇此刻已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但还是从帕子下，偷看着马场里挥汗如雨的战士。

只是此刻战士的心情复杂，个个面色沉重。

因为他们已经输了一局比赛了。

让他们纠结的并不是输了这场，或下一场比赛，而是柔然人的嚣张。

让他们在马球场脸面全无，气的他们一下场便折了自己的球杆。

下一场比赛的哨声已经响起，有个老成点的声音说道，

“王爷吩咐，还一样的打。”

他本以为会听到，是或诺的回应。

但他听到的只有沉重的喘息声。

他们又要上场了，这是北国皇家的马球场。

今日非比寻常，是北周和柔然签订和平盟约的日子。

为表示庆祝，柔然人提出不如赛一场马球。

于是北周的贵族和柔然的远方来客齐聚赛马场。

结果其实不那么重要，因为和平盟约已定。

但不管是双方的上位者，还是场下将士，好胜心让他们不想输。

北周的选手即将上场，但快他们发现少了一人。

外面的呼喊已经震耳欲聋，几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一头戴面具，手拿球杆的人，出现在他们中间。

从身材和味道上，他们发现这是个陌生人。

就在他们打算把这人赶走之时。

这人提起了一个坠子，一看郭家信物。

“下面听我命令。”

本来结局注定的下半场，因为这个面具人的上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指挥若定，球法清奇。硬是追平了比分。

就在最后决定胜负之时，柔然人杀红了眼。

但这个面具人并不着急，他独自一人，闯过四个柔然人的阻截。

奋力一杆，赢了这场比赛。

赛后，北国皇帝亲自为所有人斟酒。

斟到面具人时，他特意将他扶起，“英雄，何苦面具示人。”

面具人见再躲不过，将面具取下。

日暮西陲，血色残阳。

劲风起，少年披甲上前，夕阳将他染红。如战场走出一员杀将。

他虽卸下了面具，但仍低着头。汗水沾着头发，遮在他的脸上。让他阴沉的难以捉摸。

但不知是否是汗水折射，他的身上仿佛带着光。

终于他微微抬起了头。是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眼睫低垂，但眼里的寒光无法收敛，让眼前的人感到一阵迫人的心寒。

窸窸窣窣，有人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少年。

但他眼前的郭太后已经变得惊恐，大呼：“殷将军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灵空把故事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

此刻亭子里吹来一阵凉风，灵空喝了口水，等着。

但她等的问题并无人问起。容音更是不买账道：“不就是圣英王马场赢柔然的旧事吗？也就你这样的小屁孩喜欢。”

“容姐姐，圣英王可是天下人的偶像。

“听说他长的可好看了呢。像已故的殷将军。连郭太后都认错了。”

“他是殷将军的世侄，自然像。至于他好不好看，你见过？”

“没有。”

容音不屑之情已经写在脸上，都懒得再搭理灵空了。

这时，灵空小手一指远处一个白点，“容姐姐，你看那是不是谢公子呀？”

容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白衣少年乘着小船，已经来到的山下。

江水还是暖的，还是绿的。还没到冬日里那份萧索与冷硬。这一抹绿多了灵动，多了生命的气息。

早间，由于温差，腾起雾气久久不散，在这份绿水上飘荡，与白衣少年，形成如画一般的景象。

已经有小丫头来唤容音了，容音便赶去准备了。

只留下灵空一个。她无聊之下，只能来搅局。

今日谢家公子求见的自然不是灵空。可惜碍于礼制，他得候在外面等候传召。

所以如今他只能对着灵空。他正襟危坐。灵空四肢伸展的坐在台阶上看着他。

他很不喜，平日里一定让仆役把她抬走。

今日大概心情好，也不和她计较，任由她看着。

灵空把他表情、心情看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谢公子，心情不错呀。什么好事呀？”

“算不得好事吧，不过对你师姐，应该不坏。”他毕竟年少，藏不住事情，得意的扬起了头。

灵空立刻凑过去，“什么事？”

他被灵空这一凑，惊到了，露出厌恶的表情，躲得远远的。旁边的仆役大概了解他主子的意思了，立刻过来拉灵空。

这时女官来通传了，谢家公子立刻起身甩了衣袂进去拜见安宁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