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秋游3（1/2）

在餐桌上，几个老家伙自然而然地，把话头引到了卓薇的爸爸卓强身上。

吹嘘着他们过往有如何如何的交情。

继而把话题扩展到整个卓世集团的近况上面，旁敲侧击地从卓薇口中套取有用的信息。

当然，卓薇虽然年轻，也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菜鸟，这种场面想必她也见多了。

她的回答礼貌得体，但又滴水不漏，顺势而为地打着太极。

她还时不时地往我这里看一眼，手则在桌底下不老实地掐我的腿。

意思是你怎么不说几句替我解解围。

不过，他们的谈话我既听不懂，更插不上嘴。

而且一会还得爬山，酒都没点一瓶，即使我想给老家伙们敬酒，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不过，我也乐意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卓薇身上，这样我只管自己偷偷胡吃海塞就好。

……

午餐过后，一行人就开拔前往天目山景区。

卓薇没开自己的帕拉梅拉，而是坐了我们的大巴车。

很多其他组的同事只大概知道卓薇是之前项目甲方的人，但并不清楚她具体的身世背景。

所以相处起来也没距离感，我给他们介绍之后，大家都很熟络地聊起天来，并将卓薇亲切地称为弟妹。

“难怪方程对公司里的姑娘都爱搭不理的，没想到在外面已经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

“他在公司里这么老实？”

卓薇瞄了我一眼，假装不相信地问道。

“那可不，李月情人节的时候还给方程送过礼物呢！”

“后来呢？”

“后来你家方程又把礼物退回去了，完全不为所动。”

“李月是哪个？”

“在另一辆车上，一会指给你看啊！”

“你们可真够损的，背着李月说这个！”

“不过也好，让李月看看方程的女朋友，估计她自己也就释怀了。”

……

一路说说笑笑中，很快就到了天目山脚下。

此时因为山路险峻，旅游大巴已经无法再继续行驶。

所有人下车，换乘小型面包车，沿着盘山公路继续驶向目的地。

……

素有“大树华盖闻九州”之誉的天目山，是一个大树的王国。

满目皆是两三人环抱的参天古树，随便一棵放在其他地方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但在这里只能算是弟中弟。

徜徉在其间，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沉默而坚定的力量。

其中很多几千上万年的古树，纵贯了人类整个文明史，见证了文明的初生，战火纷飞的动荡，天朝上国的盛世。

从上古传说，一直到科技革命。

这漫长的岁月中，无数痴男怨女生生死死，时代浪潮起起伏伏，而这些静默的古树仍不为所动，岿然而立。

仿佛人类在它们眼中，不过是个转瞬即逝的笑话，听之任之。

卓薇紧紧拉着我的手，依偎在我身旁，她的内心似乎也受到了某种触动，抬头木然地望着那些直指苍穹的巨树，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旁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她看看我，然后憋着笑，脸都红了。

我有点疑惑。

因为只有当情欲漫溢的时候，卓薇才会有这种羞涩的神情。

“我感觉整个森林都好下流！”

我追问道：“下流？在这雄伟的上古森林里，你丫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不觉得这一根根竖起来的大树，很像男人的那玩意吗？”

“什么鬼东西？这些大树居然把你给看嗨了？”

卓薇羞涩地点点头。

我也是无语，恐怕这个世界上，光看树就能扯到男性生殖崇拜的人，除了卓薇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我把她拉到遮天蔽日的巨树间，手握住她的肩膀，想仔细看看这个女人。

但她忽然挣脱了我钳制，一头扑进我怀里。

我们两个同时闭起眼，像两只在黑暗中互相试探的鼹鼠，拼命地寻找着对方的口腔。

在与那一汪软糯湿润相接洽的瞬间，我忽然感觉自己理解了卓薇。

我们的感觉其实是相通的，只是她不善于准确表达。

因为这些古树所代表的时间，之于我们的人生，太过悠远。

于是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人生的短暂。

即使厮守一生，也不过是轻浅的缘分。

于是她迫切地想要狠狠地爱，不放过每一分每一秒，繁衍后代生生不息，直到将自己彻底融进历史的长河中，才肯罢休。

让这些古树见证我们的恋情，也是希望时间能够公平地对待我们，像过去无数的时光一样，将我们的爱情铭记，而不要因为我们生命的短暂，就随意抹杀。

周围的同事从我们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