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尸体（1/2）

聚餐结束后，众人作别。

卓薇让我送她回家。

来到停车场，卓薇随手将的她的车钥匙抛给了我。

我坐进驾驶室，转头欣赏着卓薇用手抚平包臀的裙子，将她自己曼妙的曲线，收拢进副驾驶座椅的过程。

午夜蓝的帕拉梅拉，之前我考驾照的时候，卓薇就是用这车教我练习的，不过好久没开，还是有点生疏，一时不知从何开始。

卓薇帮我在触摸屏上调整了两个设置，车子这才进入了我熟悉的预制模式。

云顶3号的别墅还没正式投入使用，卓薇暂时还住在湖岸人家的那套房子里。

我们一路在独墅湖大道上奔驰，卓薇放下车窗，让汹涌舒爽的夜风，灌进车厢内，形成澎湃的涡流。

风吹散了她的长发，几束飘扬的发丝撩骚着我的耳鬓，她那不知品牌的迷人香水味，弥散在我的鼻腔。

这引诱了我的情欲，我情不自已地腾出右手，在卓薇白皙欣长脖颈上摸索。

但卓薇仿佛一尊雕像般，不为所动。

这让我十分疑惑。

记得上次，我也是这般摸索她的脖颈，她立即就敏感地闭上了双眼，身体如舞蹈般迎合了上来。

摸索了几秒后，好像终于耗尽了卓薇的耐性，她微一偏头躲开我的手指，不耐烦地道：

“方程，专心开车。”

女人的阴晴不定，我是早有领教。

但像卓薇这般极端判若两人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记得第一次与卓薇接洽项目，她在我们面前表达诉求的时候，是那般端庄疏离，神圣不可侵犯。

如同一名圣女，在给她的信徒虔诚布道，所有龌龊的东西，都不可能沾染上她的身体。

可当我们第一次单独会面的时候，她又是那般幽暗浑浊，化身为禁不起诱惑的贪婪雌兽，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荷尔蒙的气息。

就是这样两个完全对立的人格，人前她是纯洁圣女，人后她就是贪婪雌兽。

我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怪我今天自说自话，说自己的女朋友要来，逼得你不得不在大家面前公开了我们的关系？”

卓薇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只有狂躁的风声回应着我。

我赌气地继续说道：

“你只想将我们的关系藏在地下，因为我没有财富和社会地位，所以让你在人前感到难堪？”

“方程……别孩子气好不好?”

“好好好！地下就地下，从今以后，我再在别人面前说一声你是我女朋友，那就是孙子！”

我一脚油门下去，引擎呼啸起来……

将卓薇送到小区门口，我直接推开车门，朝来时的路口走了过去。

“方程……”

后面传来卓薇喊我名字的声音，有些急切。

“方程，车你开回去，这里不好打车……”

我没理睬她，继续快步走着……

很快耳边就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个时代还会不好打车？

难道卓薇的生活脱离群众太远，都不知道有打车APP的存在吗？

我打开APP输入自己租住的地址，显示的打车金额是72.5元。

这钱都够我两天的伙食费了。

好吧！

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不好打车。

我看了看时间，走两站路应该还能赶上末班的地铁。

便竖起衣领，手插口袋，在有了凉意的初秋夜里，开始了一场孤独的竞走。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演员，仿佛刚演完一场夜戏，这个点才离开片场下班回归自己平凡的生活。

在地铁上，我怀着期待打开手机看看，没有薇薇的消息。

我低声爆了句粗口，她丫的不会一直在把我当鸭子吧！

这么想着，我越感觉到这段关系不靠谱，不由得生出浓重的感伤情绪。

在这种感伤情绪中，我换乘了两次地铁，和一个个加班晚归的陌生人擦肩而过。

从地铁站出来，还需要走两站路才能到我和董阳租住的偏僻小区。

风吹得我有点冷，干脆小跑起来让自己身子暖和暖和。

可双腿不由自主地从小跑切换成了疾跑，再由疾跑切换成了冲刺。

记得上中学那会的体育课，我最享受的就是这种短距离冲刺比赛。

感受着迎面的风阻，空气划过耳际的呼啸声，一头扎进午后灿烂的阳光里。

单纯因为感受到自己强健的身体，就无比快乐，仿佛只要这么一直跑下去，所有人都会被我远远抛离在身后……

但这深夜里，我却陡然发现，毕业后所有人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起跑。

有的人刚起跑时，有的人却已经在终点等候了。

而这条偏僻的街道，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起点，在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