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处处破绽（1/2）

濮阳明没有正面回答，指尖在岁岁圈起来的位置点了点，“早就说过，朕不曾见过比你好看的女子。”

为美色所迷，并不光彩，但事实如此，濮阳明也不至于否认，非得换个高大上的理由。

“你生的好看，自然比旁人多些机会和宽宥，但能不能走到最后达成你的目的，就看你之后的手段能力了。”

男人十分直白的剖析现状，末了却开始嫌弃她的字，“你这手字，还真跟你说的一样，不练练拿出去只有丢人的份。”

“所以册封的事，朕往后推两个月，等你字练好了再发明旨，等的了吗？”

岁岁当然不能说不，最终也只有点头。

“丽修媛被朕禁足了，等你正式册封的时候，朕再解她的禁。”

听到这，岁岁眼睛一亮，握着笔的手立马行动起来，‘可以多……’等字不会写。

‘两个月不……’够也不会。

“等、够。”男人握着她的手带她补完了这两个字，“记好了，以后莫忘，朕到时候还是给你准备两个学问好的宫女吧，免得总是不知道字怎么写。”

“另外，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后宫争斗可不兴搬到明面上。”

可是已经到明面上了啊，陛下不是都知道，她就是为了找丽修媛报仇。

“只朕知道，旁人和丽修媛都不知道，别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经他提醒，岁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确实还不能太明显。

‘下次不会了。’

“小蠢蛋，多亏还有张好看的脸。”

……

对，多亏有张好看的脸。

当晚云雨后，岁岁困顿的窝在男人身边，临睡去前想到男人的感慨，不由觉得十分赞同。

倘若没这张脸，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报仇的机会。

幸好还有张脸。

……

自那日之后，虽然还没有明旨，但建章宫上下都已经知道，岁岁是未来主子无疑，剩下的只看什么时候会被册封，最后能封个什么位份。

“隋姑娘的字，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听到夸赞，岁岁低头端详了自己的字，倒没有觉得多好看，只是比从前工整些，不至于只能写的大大的，和陛下、甚至和陛下握自己手写的字都不能比。

‘好久了，快两个月了，并不好。’练了好久，才写成这样，压根就算不好。

“才两个月，隋姑娘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是两个月，小时……以前，姑姑教我，我不学。’

以前姑姑也想过教她，她不是没有机会，只是觉得学字太辛苦太累。

‘你呢，为什么会这么多？’

相处两个月，岁岁和教她的林荫挺聊的来，虽然岁岁不能说话，但她也需要交流想法，一来二去，能聊的方面倒是越来越多。

“隋姑娘是想问，我为什么都是太监了还要读书认字？”林荫笑了笑，一点也不避讳的道，“太监会认字、能有一手好字也能多不少机会，比如宫里太监都想去的司礼监。”

“其实我运气不错，正好跟林公公同姓，刚进宫时借此认了林公公做干爹，这之后我都遇不上累活重活，平日里也松快，但谁不想更往上爬呢。”

“隋姑娘也想吧！”

‘想。’

岁岁能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欲望，但是林荫突然这么问她，还是让她觉得很意外。

她住进建章宫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岁岁成长了很多，至少她清楚，建章宫的宫人对她很恭敬，但不会亲近她，因为她是摆在明面上的预备主子——濮阳明直接吩咐过让建章宫宫人把她当主子伺候。

这么一来，林荫突然直白的点出她的野心，当真是在她意料之外。

‘你……’

“隋姑娘，奴才的目的其实不是想问你这句话，而是想告诉你隋姑娘，姑娘若是想往上爬，有些人、有些不该留的东西还是得处理干净。”

岁岁猛的瞪大了双眼，很想让他把话说明白，又觉得他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是自己不愿意听懂。

‘你……’

“隋姑娘不用写，别留于纸上。”林荫再次阻止她书写，“奴才教隋姑娘认字以来，隋姑娘可从来没烧过纸，这些纸张都消失的一干二净，隋姑娘就不好奇，这些纸最后都跑到什么地方了吗？”

‘陛下？’

“隋姑娘聪慧过人，而且写在纸上的字和说出口的话不一样，这话说出口，有声无形，没人能存下来听第二遍，但写在纸上的字，却能有心人保留下来，日后再搬出来达成别的目的，所以隋姑娘日后，也切记不要把不该写的东西写下来。”

‘我记住了。’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人存在，旁人又知不知道？

剩下的问题，岁岁是比划出来，幸亏林荫教岁岁时间不短，结合之前的话题能猜出岁岁想表达什么。

“当日值班的侍卫都被人请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