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都疯了（1/2）

“他一发病就喜欢咬人咬东西，好在现在偶尔能把家里人认出来，情况也稳定一点。”

大概是以为夏以笙她们是顾景泉的朋友，张院长耐心地详细说明。

“这也叫情况稳定？”

夏以笙目光头投向在撕咬疯狂的顾景泉。

“我们要是知道顾先生入院前发生了什么事，被谁长期虐待、注射何种药物，我们的治疗方案或许会更加完善。”张院长赔笑地解释，撇清责任。

“好，我明白了。”夏以笙心跳得极快，声音有点发抖。

她大概知道糖糖所说的“你来这里了，就会知道魏之行是个怎样的人”，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清楚魏之行确实是很有手段的人，但她没料到他会把顾景泉弄疯。

“其实......”

院长正想说话，外面走廊上传来东西打碎的声音，接着是哭声和求饶声。

夏以笙听得心慌，他们人还没来得及出去，一个女护士脸上挂着泪痕，哆嗦地走顾景泉的病房。

“你.......刚刚院里来的人在这里，你放过我吧.....”

她双腿在发抖，腰上抵住一把刀，小刀已经划穿衣服扎到腰里，里面的血沁出把衣料染红。

“夏以笙，我终于找到你了。”

拿刀挟持护士的人是程启越。

张院长大惊失色，怒骂道：“你是哪个病房的，你的主治医生呢？”

女护士脸上毫无血色，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他不是我们院的，疯了一样到处放火，安保去灭火了，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知道今晚有来看顾景泉的客人。”

“你们全部给我出去！”

程启越在空气中挥舞刀子，刀尖指向众人，威迫驱逐院长和护士离开病房。

护士带程启越来到病房，见完成任务，早就趁他不注意扭头就跑。

程启越看上去疯疯癫癫，说话也不利索。

张院长怕被误伤，自然也是自保为上，靠墙一点点往门口挪动，惊恐逃道：“夏小姐，我......要不我先不妨碍你们？”

门重重地关上，夏以笙强装镇静，跟程启越拉开距离，退到玻璃前的小桌子凳子前。

病房只有一些仅给访客休息坐下的桌椅摆设，桌上放着一些给医生使用的小文具，连装饰的花瓶都没一个。

想反抗砸人，都找不到趁手的工具，根本无从下手。

“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以笙只能妥协。

“我要钱有什么用？你知道魏之行对我做了什么吗？！”程启越凄厉又肆意地狂笑。

笑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批感。

“你开个价格，一个可以让你重新去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的价格。”夏以笙手心冒汗，身后子抵在背后的桌子上，后面已无退路。

“怎么重新开始？！顾景泉的家人都以为是我弄疯了他，把我的父母都抓起来。还有你的好老公，把我囚禁虐待两个月，让我生不如死。”

程启越拿刀逼近夏以笙，不甘的控诉道。

他稍微靠近夏以笙，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他衣衫褴褛，衣服又破旧又带着血迹，人看上去瘦了大一圈，脸颊的肉缩在骨头，腿一瘸一瘸的，走路时身体歪向一边，就连拿刀的手似乎使不上力气，可怜地耷拉下来。

“你杀了我也不能解决问题。”夏以笙屏住呼吸忍受臭味，沉声稳住失控的男人。

她把手悄悄地放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试图紧急报警。

“我知道魏之行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把顾景泉弄疯，还想把我弄死。”程启越眼神闪缩，抖着肩膀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幻想里。

“我可以叫之行把你的家里人救出来。”夏以笙一再妥协，寻找好的解决方案。

程启越仍在自顾自地说话，随后眼睛发着恐怖的亮光，直直地恍然大悟道：“好，没错，是这样，我杀了你，让能魏之行痛苦一辈子，我杀了你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夏以笙呼吸一窒，面对这个不听道理的疯子，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恐惧感，也不管他是否发觉，急速掏出手机。

还没来得及拨出求救电话，程启越对准刀锋，狠厉凶狠地朝夏以笙快步劈来：“等你到了下面，再打电话给阎王吧！”

夏以笙抄起手边的凳子，挡住自己的脸，匕首猝不及防扎住卡在木制的凳子里。

见匕首一时无法拔出，男人连凳子都夺过，暴戾地丢掉一旁。

只得反击，夏以笙拎起另一张凳子砸在他的身上，厉声喝道：“你别过来！”

程启越这两个月早已习惯各种酷刑，这点小痛算什么。

他眉宇带着杀戮之意，把她的头撞在玻璃上，掐住夏以笙的脖子，加深手上的力气，“你们不是要杀了我吗？继续啊！我看看今天是谁死！？”

他的力气好像想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