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过去15（1/3）

“杳马！”西比拉暴怒，农神之镰劈开冥衣上的荆棘铁刺，把德墨忒耳的身体抱在怀里。

“你很生气……”杳马歪了歪头。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西比拉眼眶里渗出泪水，崩溃般地质问杳马。

“因为我很喜欢站在下面看着舞台啊。在舞台上，你们像大理石花纹一样旋转混合起来，”杳马礼帽下的瞳孔骤然收缩，“而我就看着你和贝瑟芬妮会跳出怎样的舞步！”

“你这个……混蛋！”西比拉咬牙举起了农神之镰，左眼的金光暴涨，像是流动的融金。

“嘻嘻……”杳马只是一抬手，就停住了西比拉的时间，少女纤细的身体停在半空，只有农神之镰的冷光如同弦月一样劈斩。

杳马的拳头重重地击在了西比拉的腹部，把她打得倒飞而出：“当初我借着贝瑟芬妮的手把你放到冥王肉体身边，可惜……贝瑟芬妮没能如约替我取得天马座的灵魂，所以我这次来只是讨债的……”

“什么意思？”西比拉的鲜血混合着内脏的碎片从嘴角流出。

“为了把你们凑到一个舞台上，我费尽了心思。”杳马心情颇好地说，“在神话时代曾经伤害过冥王肉体的天马座，缺了主角怎么行？所以我把冥王觉醒的时间推迟了……”

“你是说……翠……”西比拉突然意识到了杳马话里的意思，怔愣地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杀掉了那个男孩，虽然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了他。”杳马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荆棘一样的铁刺朝着西比拉的身体呼啸而下，“现在真正的主角到了，农神的闹剧该落下帷幕了！”

西比拉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如期降临，女孩异色的瞳孔朝前看去，却发现是哈迪斯挡在了她的身前。

“亚伦……”西比拉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既然你知道西拉和朕的因缘，”哈迪斯，不，应该说是亚伦眼神凛冽，“朕决不允许你像杀掉贝瑟芬妮一样杀掉西比拉！”

“嘻嘻……”杳马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放心，我不打算杀掉西比拉……拥有弑神之力的人还是活着比较好。”

“那么时间就交给你和天马座叙旧。”亚伦捡起落在地上的农神之镰，递给了西比拉。然而西比拉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几乎拿不住农神之镰。

“走吧……德墨忒耳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亚伦神情悲悯，抱住了西比拉，“像我说的那样，偶尔也要为了自己而活。”

“呜……”西比拉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脸颊上滚落。从神话时代开始，她总是为了别人而活着，最开始是阿波罗，被阿波罗欺骗了之后又忠于德墨忒耳，德墨忒耳死后又为了贝瑟芬妮。

然而现在，德墨忒耳和贝瑟芬妮都陨落了。

“走吧……该迎接最后的落幕了。”亚伦握住西比拉的手，拉着她跑向了冥王星宫深处。冥斗士们在那里集结，潘多拉正单膝跪地等待着冥王的降临。

“现在雅典娜军已经溃败，进攻星之魔宫的只有三个人，”潘多拉脸上带着笑容，“而这三个人保护着的雅典娜已经失去了小宇宙，现在就和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

“雅典娜就要溃败了……”亚伦眼角渗出血泪，他漆黑的眼睛看向冥斗士们，“你们都准备好为朕献出生命了吗？”

“是！一切都是为了哈迪斯大人！”冥斗士的回应如同潮水一样传到了亚伦和西比拉的耳朵里。

“是吗……”亚伦嘴角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手里的画笔毫不犹豫地在虚空中画出一个红色的叉。一瞬间血液和铠甲的碎片在一起飞向四面八方，所有冥斗士在那一瞬间全都倒下。

“啊……啊！”血液溅到了潘多拉脸上，这个可怜的女人瞳孔紧缩，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难道说……哈迪斯大人，你在向我们问罪吗？”

“不……”亚伦轻声笑了起来，“这是救赎啊，潘多拉！”

“你……”潘多拉终于意识到这个壳子里的灵魂根本就不是哈迪斯，“亚伦，你这混蛋！”

“他们已经脱离了战斗的漩涡，必须公平的赐予圣斗士和冥斗士同样的死亡。”血泪顺着亚伦苍白的脸颊流淌。

“亚伦！！”潘多拉暴怒，三叉戟直指亚伦，西比拉条件反射地护住了亚伦，虽然她身负重伤，但是潘多拉之流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为什么你没有消失？难道你一直在欺骗我吗？明明只是一个人类，把冥王军……”潘多拉眼角渗出泪水，“你才是最大的罪恶啊！”

“随便你怎么骂我都可以……我知道我是假装成神的一个邪恶的人类。”亚伦伸手推开了挡在前面的西比拉，轻声说，“可是，需要救赎的世界就在眼前！西拉说的没错，只有死亡才是对所有人都平等的救赎！”

“不甘心吗？”随着男人冷冽的声音，黑色的火焰铺天盖地而来，辉火振动着翅膀落到了亚伦面前。

“呵呵……”潘多拉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