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踪（三）（1/2）

奶奶的眼睛，咕噜咕噜地打转，门把手啪嗒啪嗒地被奶奶的右手拧着作响，左手卡在胸前颤抖，发黑的嘴唇开了闭，闭了开。

过了好一会，奶奶才挤出来话。

“哎！奶奶我脑子不好，奶奶我脑子不好，他们的话长，……一大堆，……反正就一大堆，我……，对……他们说失踪，失踪，我记得婷婷说他二十号回来，今天三十一号，五天了她还没回来，这我记得清，算得清。”

“奶奶你先进来坐，我给婷婷打个电话，你别担心，他们啊骗你的。”

洛锋扶奶奶坐在沙发上，边倒水边拨通顾婷的电话，“…………你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一句话从耳朵钻入，浇凉了洛锋半个心。

他继续给余淮打电话，“小洛，你别来回晃，你越晃奶奶越记不清他们说什么。”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怎么会，不可能，他们只是去青训营。即使野外训练，学校不可能让学生置于危险之中。况且还有训练师导师，不可能出意外啊？”洛锋脑子简直乱作一团。

“小洛，婷婷怎么样，接电话吗？我想你的电话她应该是立马就接，她在哪？告诉她，奶奶担心她，快回来，奶奶担心她。”

“奶奶没事啊，婷婷说她明天就会来。”

猝不及防，意外来得猝不及防，此时洛锋也不知该干什么。他只感觉整个身体由外向内塌缩，身体各种小毛病频出，心慌、恍惚、腿困……一大堆，好像就连空气也一大堆毛病，稀薄，发烧，嗡嗡的作响。

“对，对，班主任。”洛锋想起班主任。

打电话：“老师，顾婷和余淮你知道他们出什么事了？”

“顾婷奶奶说，顾婷失踪了，你该不会是也问这件事。”

沉默！

“洛锋，……老师我多说一句，这件事我问过古都学府，他们说得很浅，像是有意压下这件事。如要去寻找他们，你要多加小心，像你们这个年纪认识的世界只是冰山一角，每多做一件事，多走一步之前，要想到最坏的结果值不值你这样做。”

还是沉默！

老师挂断电话，洛锋所有骗自己的理由，都灰飞烟灭。

顾婷和余淮的失踪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可他怎么也想不通，不就是去参加学校的青训营，就好端端的玩失踪，生活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吧！

现在他的脑子很乱，心很凉，似乎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小洛，刚才是不是老师的声音？对对我想起来了，是古都学府的人通知的我，……”奶奶咕噜咕噜地将一杯水喝干，低头沉思，泪水在奶奶干渴的河床上流淌，道：“奶奶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婷婷了？”

这一句话很有感染力，硬生生地将洛锋的泪水从他眼珠里拽出。洛锋长叹一口气，笑道：“奶奶放心，有小洛在，婷婷会回来的。”

“嗯！奶奶我脑子不好脑子里只装婷婷、小洛、小淮……。奶奶我也找不见小淮，要是小淮在，准能惹奶奶高兴。最最重要的是奶奶找到了小洛，这心踏实不少，不然奶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啊！小洛一定给奶奶找来婷婷，奶奶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奶奶你几点出来的”

“大概是早上吧！”

“奶奶，那我们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去找婷婷。”

“奶奶不饿，只要找到婷婷奶奶不饿。”

“秋白你看一下奶奶，我去做饭。”洛锋用意识叫唤秋白。

秋白通过洛锋的意识，知道奶奶现在很伤心。它从阳台出来，静静的看着奶奶。奶奶皱巴巴苦沉沉的脸，让它莫名的感觉朴实亲切。

可灰色的沙发是静止的，奶奶是静止的，奶奶周围的光线是静止的，周围的尘埃是静止的，或许周围的时间也是静止的，那么奶奶周围有形的、无形的都已静止。

它想应该是时间剥夺了奶奶所有的东西，就连自己从奶奶身上剥离出来，就只剩下那张脸，证明着奶奶的存在。

它不知怎么逗奶奶开心，只能走过来，静止在奶奶的脚下。

洛锋将做好的两碗面，从厨房里端出来，见奶奶躺下沙发上，一动不动，心里一紧，急忙探奶奶鼻息，还好有气。

一阵忙碌，让洛锋所有的零部件重新正常运转，把面两口刨完，想奶奶劳累一天，不应该那么快醒来。将面条油拌，臊子放在锅里保温，秋白留在家，自己打车去找陈天浩。

洛锋给陈天浩打过电话，手机关机中。

雾蒙蒙的天，嗖嗖的凉风，明晃晃的夜灯，降噪的城市，不由得让他思绪乱飞——自身的现实问题与那场梦交织……。

陈天浩家有钱，光别墅的占地面积就可比古都学府，以城市中的城市来形容他们家的别墅，毫不夸张。

“先生你好，请问你是找人还是办事？”

“找人！”

“你问你是受到谁的邀请，有没有家族附属徽章。”

“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