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光阴的锚（1/2）

秋白全力使出最后一击，“千钧奔雷”，和大地熊王的“怒岩冲天炮”一撞，扬尘中两只熊气息萎靡。

洛锋第一次御兽战斗，见秋白身子脏兮兮的，一直高抬的头，矮了几分，使劲聚集着身体里的雷电。可是几次努力下来，除了毛发间闪出的静电，那还有刚才银光嚯霍、桀骜不驯的银雷。

秋白的疲惫和双臂的灼痛感，通过意识传到洛锋的星海，化进了他每一个细胞，使他意识恍惚，目光游离。

还有双臂的灼痛感，不知是双臂传给大脑的，还是大脑传给双臂的，透过玻璃的变得懒散的艳阳，似小黑屋的大训练场，这一切都被搅和在一起，让他的大脑昏沉沉地渐渐停止思考。

“嗷呜！”秋白发出恶狼般的嘶吼，精神陡然一震，懒散的眼神立显威严，两步，扑向大地熊王。

洛锋被这一吼拉回现实。秋白早已和大地熊王厮打在一起，并占据上风。

星海的能量疯狂在萧尘的手里汇聚，他脸色萎靡不振，赤色的星魂石时聚时散。

见此，洛锋心觉愧疚。大地熊王的力量和意志来自萧尘。无能的自己，只能用情绪裹住可怜的自尊心，静看着秋白和大地熊王，撕咬拼杀。

他试着学萧尘的样子合成星魂石。可是他竟抬个胳膊，因胳膊的幻痛抬了两次才抬起来。意识始终被秋白的意识牵着走，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洛锋只能期望于萧尘不能合成星魂石，秋白的疲惫和浑身的灼痛犹如浪潮，一重一重地冲击着它和洛锋的意识，一次一次地将他们的意识推向崩溃的边缘。

他不由得为秋白和自己的无能悲愤难过，但这些情绪小插曲过后，是死神的刀架在脖子上，一步一步地将他逼到悬崖边，崖边冷风呼啸，卷走他仅存的体温，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变得凄冷、死寂。

书本上的知识告诉洛锋，这一切都是意识在作怪。

契约兽以及召唤兽和御兽师平常只有情绪的交流，意识语言的表达。在御兽作战时，二人的意识会被星海再次拉近，意识会进行无障碍的，信息的，相互传递与共享。不过在传递过程中至少会损耗百分之五十的能量，也就是所有感觉和情绪会减少一半。

我所承受的痛苦如此那秋白又怎样，为胜负又怎能赌上性命，洛锋用仅有的一点意识呼喊道：

“秋白停下，我们认输！”

“秋白快停下来，这只是一场小比赛，胜败已不重要了。”

比赛过程中幻灵兽不停止攻击，比赛就无法终止。

他嘶哑的叫喊如一颗小石子砸入大海，在秋白的意识中溅不起任何涟漪。

萧尘因体力和精神不支倒下，大地熊王最终败下阵来。

“训练家洛锋获胜！”智能语音在训练场内响起，战斗结束。

洛锋和秋白像一滩刚挤完身体里水分的肉泥，“啪”地瘫在地上。

训练内多了四个护士和四只幻灵兽。

给大地熊王和秋白疗伤的是兔子大小，形似麋鹿。不过没有鹿角只有八双长尖尖耳朵的幻灵兽。

给他和萧尘疗伤的是粉色蛋仔的幻灵兽。

“每次比赛都会这般结果！”

“你说你的感觉，那不可能。你是第一次比赛，也没进行过系统的训练，有种鱼死网破，死里逃生的感觉是正常的。但这种程度受伤威胁不到幻灵兽和御兽师，不过我想如果你驯服不了你的熊猫，以后可有你好受的。”

“是啊！我看它性子倔强固执，而且还一副拼死到底的样子，嘿嘿。”这一笑似是在笑洛锋以后灰头土脸的样子。

“确实，这熊猫有些疯狂，以后可有我的好日子过喽！”洛锋故作认同的自嘲道，引得二位护士哈哈大笑。

“这两只是！”

“它们是粉色蛋仔和三叶鹿。粉色蛋仔主要治精神攻击，三叶鹿主治内外伤。你们的这种算是轻的，只是感觉有些疲惫和疼痛；更甚者因幻灵兽的死亡带来得精神冲击，每天发失心疯，不相信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就是因为幻灵兽的意识和御兽师的意识，相互纠缠在一起得缘故。”

“类似幻肢痛！”

“恩，病理上大致相通，都是由意识主导的疼痛。”

洛锋和萧尘好得快，大地熊王和熊猫秋白还在接受治疗。

“我们两个之中你赢了，我洛锋甘愿认输。”洛锋伸过手道。

洛锋没有秋白对胜负的执着，而且在他眼里输即是输，赢即是赢，坦坦荡荡没什么不能认可的，这一次他败给萧尘败得彻彻底底。但秋白赢了大地熊王，赢了萧尘，也赢了他洛锋。

“对于御兽师来说没有单方面的胜利，输赢不是一个人的事，不论你出自真心还是嘲弄，我都不接受。不过你的熊猫真的很惊艳，我若把这一次战斗说出去，我肯定会被周围的人当做傻子，哈哈。”

“你的大地熊王也不错。”

“那是，它是我生死不离的伙伴，你若出言嘲弄它，我定不死不休，不过说来很惭愧，我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