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召见（1/2）

“娘娘这可不见得，许是臣妾天赋异禀，这嘴生的好。”

苏棣棠这一句像是小姑娘家的逗趣话，一下便活跃了气氛。

对淑妃，她戒心更重些，只想给她留个心思简单的印象，毕竟原文中与萧景承斗到最后的就是这淑妃母子，可见母子俩的手段心思高于皇后母子。

淑妃依旧捂着嘴，笑声没完全掩住，“那也可能是，本宫瞧昭仪的两位兄长不如昭仪来得嘴巧。”

苏棣棠面上很是自得，挺了挺前胸，点头应下：“臣妾兄长不过两个直男罢了。”

淑妃忽地一愣，不由问道：“直男是何意？”

“嗯……”

苏棣棠一下忘了这个词这边人听不懂，马上解释道：“就是嘴笨，不得姑娘欢心。”

淑妃眼尾一弯，“这词倒是新鲜，本宫的年纪确实跟不上你们这些小姑娘家了。”

说到这，她当即话锋一变，“昭仪新进宫，本宫也没什么好赠予昭仪的，正巧前些日子得了顶发冠，最是适合昭仪这韶华年龄。”

淑妃抬抬手，宫人就从亭外端了个木托盘进来，托盘上的发冠，虽是银制，但成色极纯，银白得发亮，冠上的南珠少数有十余颗，也皆是难得的颗颗饱满圆润。

这出手不比皇后给的差。

淑妃让宫人放在石桌上，指着发冠，慢道：“这冠是本宫母家送来的，上面的鲛珠都是千挑万选，本宫瞧着只有昭仪这般容华的姑娘才相衬。”

又是给名贵首饰，苏棣棠莫名有点心累了，但脸上未提现，一副惊讶又惊叹的样子，“这可使不得，淑妃好意臣妾心领了，可这太贵重了。”

“无妨。”淑妃轻摇头，无所谓道：“好物件就是要有相配的，不然只能在库房里蒙了尘，昭仪收下吧，就当是本宫的见面礼。”

苏棣棠娇怯地捏着手里的帕子，明眸里是对发冠的向往，嘴上还是客套：“这怎好意思，臣妾母亲要是知道臣妾收了淑妃这般贵重的礼，怕是要怪臣妾了。”

嘴上还离不开母亲，还是个孩子样。

淑妃眼睑微垂，放低语气，像是哄孩子般：“不怕，你娘不会知道的。”

“那……”苏棣棠故作窃喜，“臣妾便收下了，谢淑妃恩赏。”

淑妃瞅着她像是得了便宜的样子，心里反倒轻看了苏棣棠些许，不过刚及笄的娇贵世家女，随便糊弄糊弄就上钩了。

“看看本宫一说就扯远了，昭仪还未品这茶，快尝尝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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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棣棠入宫不过半月，皇后和淑妃对她的高看一眼也在后宫内人尽皆知。

残月夜晚，紫宸殿内。

苏棣棠作为后宫新进妃嫔，按照惯例被翻了牌子，来了皇帝寝宫紫宸殿里。

皇帝还是卧在龙榻上，苏棣棠坐在床尾边的小凳上，与皇帝说起了皇后和淑妃给她递的橄榄枝。

“皇后与淑妃都赏了物件，妉妉想找个机会还一件价值相当的。”

皇上静静听着，没有急着说话，沉默须臾，便安抚道：“不急，她们厚待你的消息都已传出来了，谁也没占到上风。”

苏棣棠不过刚来，两边就迫不及待，看来早已不准备遮掩野心。

皇上平躺在龙榻上，搭在被面上如干尸般的手指，指甲已无常人那样透着血色的红润，而是药毒入体的发黑。

“区区物件，代表不了什么。”

既然皇帝这般说，苏棣棠也不急着还回去了，“是，妉妉明白。”

皇上偏下头，眼帘低垂，瞅眼床尾姿态随意的苏棣棠，“妉妉可习惯宫里？”

苏棣棠不经意轻点下头，把玩着襦衫前的长绦，悠悠道：“尚可，就是平日稍微无聊了些。”

皇帝闻言眼色黯淡下，喃语了声：“宫墙柳，深宫怨，红颜窟，不是说说而已。”

不止是对女子，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妉妉。”

皇帝又唤到苏棣棠，正好他现下还清醒：“去那边书架上挑本书念给朕听吧。”

“啊？！”

苏棣棠指尖动作一顿，突地抬起脑袋，不确定问道：“念书？”

“嗯，书在那边书架上，挑一本吧。”

读书正中苏棣棠死穴，可这是皇帝的要求，她也只能愣愣起身，老实去挑一本。

架上的书置的很整齐，颇为赏心悦目，唯独不好，就是苏棣棠连书名也认不出。

她又是踮脚，又是蹲身，全部扫了一遍，也没找到她能看得懂的。

“妉妉？”

皇帝见她好一会儿没回来，狐疑地喊了声。

苏棣棠心里也有点急了，丞相府小姐不学无术还说得过去，完全目不识丁就很容易引人怀疑。

无法，她踟蹰片刻，只能空着手回小凳上，开口道：“这些书想必陛下翻阅过许多遍，不如妉妉与陛下讲讲民间撰写的故事吧。”

皇帝因为自幼身子便不好，除了祭祖也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