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行走的黑山羊（1/2）

傍晚，老张带着怀义踏上了回南木的车

灵芝距离南木只有一个小时车程，晃晃悠悠的车上两人一直都在睡觉，却没见到老张的衣兜里，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来电信息。

南木 牧场

李铁躲在一个草垛的后边，焦急的打着电话

时间跨往五分钟前

“这次可下了血本，汽油遥控车，贼牛批，小崽子见到那还不得双眼放光”

“卧艹，勒是啥子！”

李铁在远处停好摩托，抱着新买的遥控车，溜溜达达走到老张羊圈，想着发动遥控车来个惊喜，刚走近，却见一个黑影站在羊棚门口，傍晚的天色在慢慢变暗，栅栏是黄昏中耸立的天桥，隔绝出两个世界。

汉子心跳加速，躬下身子，悄悄躲去毡房的侧边，前方的黑影侧对着他，直立行走，身后跟着一只白羊，空心砖砌成的屋子分外的黑暗，黑影带着迷途的羔羊慢慢走进羊棚里

李铁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那是只羊，直立行走的黑山羊，似人的动作那般站起身，前脚弯曲着挂在胸口，后脚如踩着微微抬起的高跟鞋，微微有些驼背，这一幕充满了诡异

“老张养的什么玩意儿！”李铁暗骂了一声，掏出手机，快速的给老张拨了过去。

其实，养过这类牲畜的家庭都知道，羊也会攻击人，特别是老人孩童，要是一个人在羊圈里，看似温顺的羊会突然发疯顶过来，很多时候都是不死不休。

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

李铁弯着腰，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无人接听，不一会，只见那只羊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嘴中不断咀嚼着，羊蹄在灰色的土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一步步走向了羊群

近前，像是牧场主投喂那般，一块碎肉被吐出来落在地上，随即转身，羊群里出来一只羊叼起了碎肉，跟在了后面，再次往黑屋走去。

李铁目睹着这一幕，高原上的故事很多，却也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何况是亲眼见到。

天色越渐黑暗，给世间的所有披上了暗色的外衣，李铁的手上不断拨着电话，身子却猫腰跑到了前方的草垛后边，他想离近瞅瞅，这究竟在羊棚里做什么。

南木

老张带着怀义下了车，往兜里摸摸手机看时间，才看见了李铁的未接，下午和先行者干架的时候，一直都调成了静音模式交给苏郁，忘了调回来

“这小子，又干什么了，是被那婆娘的男人抓现行了？”老张如是想着

镇上，昏黄的灯光稀稀点点的亮起，来集市的人群都已经回了自己的牧场，只有几辆拖拉机停在路旁，车上坐着等待归家的路人，老张从一处转角取出摩托，在抬脚跨上去的瞬间，脑里电光火石划过一个念头

“小子！快上来！”摩托瞬间拧足了马力

昏欲夜拂起，车轴滚出凌乱的足迹，卷起阵阵的沙尘拂落散尽，在夜的开篇，山谷竟是那促狭的轰鸣

牧场

时间并没有告诉李铁的处境，他还是在盯着，盯着羊棚的门洞处的一片漆黑

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那抹黑影再次走了出来，径直盯着李铁所在的草垛，诡异的站姿，黑色的双角往后微微弯曲，灿色的眼白处，长方形的瞳孔正在闪耀着红光，要是仔细靠过去，能看到在山羊的脖颈处，映着一排锋利的牙印

此时的山羊意识已经完全被窥视者所控制，拥有320度视野的羊，其实在很早就看到了李铁

一下午的时间几乎都在进食，身后的屋子里，已经堆了小山一般高的尸体，E级窥视者的状态达到了巅峰，它也在等，等等看那孩子会不会回来。

每一位窥视者都是来自摩柯婆罗多的哨子，是特造的文明物种，一般雄性窥视者长相丑陋，行动迅速，而磁性则是力量强大，相对来说美丽动人

窥视者白天几乎不以常规的肉身出现，而是寄生在各种生物上，逐渐控制生物的行为，所进食的方式也是咀嚼生物意识使自己变得强大，而最好的养料，则是文明从没有发生过断层的孩童意识。

李铁待在角落，见那山羊看了过来，突然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山羊驼着背，朝着他缓缓迈步，李铁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身上也没有带任何趁手的家伙，腰上只挂了平时吃肉的一把小刀

汉子呼了口气，用力搓了把脸，正要准备冲出去，胸口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你在哪！不要去我的牧场！”老张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电话那头带着呼呼的风声

“我淦！狗日的老张你不早说，你这儿有只羊，站起来干我来了，完犊子！”

说着山羊走已经到了汉子的三米之外，就这样看着他，默不作声

李铁也慢慢从草垛里走了出来，体格敦实的汉子，垂向下的左手捏着一把小刀，银白色刀把处满是镶嵌的珠宝玉石，右手拿着电话放在耳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