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猫生不顺（1/2）

“哎，这个手注意不要塌下去。”

“嗯对，这个要这么弄。乐谱能看得懂吗？对，就是这样……”

于巧云的手指在琵琶上轻盈地跳跃，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被她赋予了生命。碧螺春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双灵巧的手，试图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海里。

“乐谱……我，额，我尽量看懂。”碧螺春点了点头，虽然这是这人第一次练琴，但她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

“没关系，慢慢来。”于巧云耐心地鼓励她，“先试着按照节奏弹奏简单的部分，然后再慢慢加入别的琴音。”

在于巧云的指导下，碧螺春终于成功地弹奏出了第一个简单的旋律。

练了有一会儿后，这两人都打算先休息一会儿说说话再接着弹。

于巧云轻轻地放下琵琶坐在了旁边的木凳上，她看着碧螺春，这人此时一改方才的严谨和认真，她的眼中满是温暖和亲切。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母亲每晚都会弹琵琶给我听。”于巧云的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越时光，回到那个有些久远的年代。

“她坐在窗前，月光洒在她身上，琵琶声就像泉水一样流淌出来。我总是躺在床上静静地听，那些旋律就像梦一样，带着我飘向远方。”

于巧云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那遥远的回忆中。碧螺春静静地听着，她能想象出那个画面，月光下于巧云的母亲弹奏着琵琶，作为大家闺秀的那人温柔而美丽。

“那后来呢，后来……”

“……唉。”

于巧云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她在顿了顿后说道：“可是后来母亲和父亲之间有了嫌隙，于府中的氛围也慢慢变了。母亲作为于家的主母，曾经在于家地位如日中天的她的地位开始衰落，那些温馨和美好仿佛都烟消云散。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愿意碰琵琶，我也再没听到她弹奏的旋律。”

所以于巧云并不是一直都很不幸的。

只是她日子里的美好太过于稀少，可能那些幸福的瞬间只存在于她已经记不清的模糊年岁，后来的日子过得太快，而于巧云也并没有得到一个美满的童年。

“小时候不懂事，我经常缠着母亲让她为我奏曲。母亲也变了不少，从和蔼的于夫人到严厉的母亲……”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曾经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是后来到了于家才受了许多委屈。而这琵琶是父亲和母亲的定情信物，后来的父亲从府外接了小妾进来，而母亲也就从此收了琵琶，再没有弹奏的心思。”

一段令人难以言说的故事被轻而易举地讲了出来，于巧云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但一旁的碧螺春却是听得动情。

于巧云不过刚说完碧螺春便上去拥住了这人，嘉妃一时间有些愣，碧螺春却定定地看向了她：“娘娘…为什么娘娘的这一生都如此不幸呢。”

“……”于巧云看着身前的小姑娘一时间就有些说不出话。

其实权势不权势的她早就已经无所谓了，曾经她想做贵妃，后来她想做皇后，再后来她想做太后——只可惜皇帝的一腔情谊全都是假的，避子药一碗一碗地喝，那人也是从不许诺。

只是她已经不小了。

或许沈青茴就是更适合做太后的，那人虽然看起来也没小她多少，可权谋的心思却是比她要更加缜密。

于巧云这一辈子都在追求一个安稳的爱，跌跌撞撞兜兜转转了一生，这份爱父母没给，皇帝没给，最终却被一个小宫女毫无代价地就送给了她。

如今位至嘉妃，虽然并未权势滔天，但却也可以安心养老。

也是…很不错的一辈子了。

于巧云合了合眼，她笑着再次拿起了琵琶同碧螺春弹奏，二人这一坐便又是一下午。

……

是夜。

碧螺春在照看于巧云睡下后一个人到了院子中闲逛，她手上还抱着于巧云白天送给她的那柄琵琶，虽然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这在碧螺春看来已经是有万分情意的礼物。

“呜呜哇哦。”

你也睡不着啊。

我看着闲逛的人出神，年岁越大我便越不缺觉，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白天睡够了后晚上我便时常睡不着，一个人看着月亮发呆又容易伤心……

横竖都是要难过，不如多拉一个人下水呢。

“是啊，你昨天不是说还有别的故事要和我说吗。”碧螺春顺着我的话说着就坐了下来，她抱着琵琶安安静静的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一人一猫看起来也倒是格外和谐。

哦莫，忘了还有这茬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头，示意上年纪了脑子容易糊涂，让她别介意。

碧螺春摇了摇手说没事儿，让我接着说就行。这人在发现我是个脾性随性心思大度的猫之后也就没同我摆架子，什么话都跟我讲。

“呜呜啊呜。”

昨天是不是说到国师的事儿了？

我拍了拍碧螺春的腿道。

碧螺春点头说是，她说她其实对我经历过的事情都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