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下山（1/2）

“不是，”亚索笑得很畅快，“就海寇那个牢里打起来了，死得剩了四个，还带伤，另外两间牢房里的人宁可烂在牢房里也不愿意杀自己的同伴。我就选了没对同伴下手的这几个，如果这次事情他们办得好，我答应他们从你手里买下他们和他们的同伴，任由他们离去或者留下。”

亚索觉得，宁可一同烂在地牢里也不向昔日的同伴下杀手的人，也更加靠得住。

就算他们因此跑了，他也认了。反正自从那些海寇开始自相残杀，他看着系统的地图中不停减少的红色光点就知道这回欠下特尔格的第纳尔是不会少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特尔格吸了口凉气。这小子的操作，啧啧。

先踹这小子一脚解解气，毕竟地牢里那些人对于他来说都是亮闪闪的第纳尔，这一脚就当是先收他的利息了。

特尔格踹完了亚索之后就觉得畅快了许多，临走前又问了他一遍该叫自己什么。

“叔。”亚索狗起来，狗见了都怕。

特尔格没提装备的事，就这么心满意足回自己房间去了。

雷吉尔对于亚索被踢的事情愤愤不平，亚索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乐呵呵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兽皮毯子，准备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做大事。

第二天一早，亚索带着昨晚选出来的两个绿林强盗，两个维基亚人，还有三个自己的跟随者，以及丹农和雷吉尔，一共十人，都从特尔格的库房里领到了借用的武器和装备。

特尔格没有提欠条或者借据的事情，见一行人装备起来倒也像模像样的，就推说太冷就回了主堡之中。

经过特尔格同意后，罗萨大叔让将昨天丹农驾驶的那辆爬犁收拾停当了，又给他们多带了两匹更换的挽马和一袋喂马的燕麦，一众人就向着瑞泊莱特的方向出发了。

这次物资和装备准备得很充分，所有人都拿到了一身链甲，一顶头盔，还有各自趁手的兵器。只有那个叫维克多的维基亚神射手并没有要链甲和头盔，他只是选了一副皮制臂甲，两打箭矢和一把好弓。

丹农负责驾驭爬犁，车上还有亚索、雷吉尔和维克多。所有的装备也都放在爬犁上，其余人在皮靴外还套着一个增加脚底面积的树藤鞋，方便在雪地里行走。

爬犁走得并不快，维克多正拿着小刀仔细地将所有箭矢尾端用于卡弦的凹槽削平。

他使用的射箭方法更接近于库吉特人擅长的华夏式撒放，使用拇指扣弦射击，而不是三指扣弦的地中海式撒放。

这种撒放方式虽说在初练时候会显得更困难，但通过肌肉的记忆，让他能获得更大的拉距和适应更复杂的射击环境。

他需要在途中将箭尾槽磨平，并且用皮子做一个贴合他拇指扣弦的皮扳指，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受到优待坐车的原因。

“这个距离，”维克多瞟了一眼还在主堡窗边看着他们远去的人影，对着亚索说道，“我能一箭射中他的左眼。”

亚索顺着他的视线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特尔格雅尔那已经有些模糊的身影。

“这个距离我也能一斧剁了你。”亚索警告道。

“明白了，先生。”维克多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向亚索微微欠了欠身以示服从。

“你是被冰原的风吹傻掉了吧，你看不出那个诺德雅尔有多在意亚索先生吗？”昨晚冲着特尔格叫喊的那个绿林强盗嘲讽道，“傻子也能感觉到，也许这一趟买卖做完，亚索先生可能就是城堡里的赫萨之一了，而且会是最受雅尔看重的那一个。”

“亚索先生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第纳尔，他更需要一块领地，”维克多语气依旧平静，“咱们这些人打不下瑞泊莱特堡，但咱们能突袭控制住杰尔博格堡。”

“注意你的言辞维基亚人！”雷吉尔有些恼怒，“你们跟随的是博伊斯家族中一位有着高尚品格的真正贵族，不是那些翻脸无情的黑帮头子！”

亚索并没有去制止他们的辩论，众人一边拌嘴一边前进着，气氛反而轻松了不少，也让这些人很快就相互熟悉了起来。

维克多曾经是维基亚弓箭手中的一个队长，在家乡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神射手，为了出人头地，他来到卡拉迪亚的第一仗就因为被特尔格老辣地使用快速穿插将他的弓手和步兵切割，无法相互救援战败成为了诺德人的俘虏，另外几个维基亚人也都是他队里的士兵，包括现在正徒步跟着爬犁行进的那个维基亚斧兵佐别克。

而那个不停嘲讽他的绿林强盗曾经是德赫瑞姆城伯爵克莱斯的农奴，这个叫做唐的农奴从小就不是能侍候庄稼的命。从他抱怨的话中亚索了解到，除草、翻地、收拾农具，基本和农活相关的工作都是少年时候的唐受罚甚至挨打的原因。

至于另一个不吭声的绿林强盗，是在唐到了山寨的第二年被掳到寨中的小商人，和他一同被掳来的弟弟一样，兄弟俩都不爱说话，所以强盗们都叫他俩艾德，大艾德和小艾德。

“大艾德，事情做完后你想回家吗？”亚索见大艾德一直孤零零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