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逆鳞（1/2）

“看一下这个，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沈暮川抬手，一份满是红线的文件瞬间丢在了方道启的面前。

望着沈暮川的神情，方道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脸疑惑地拿起了文件，刚翻了没几页，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这……暮川你这是什么意思？”装傻充愣，总是人在面临崩溃前最后的一抹保护色。

“道启，这么多年，这其实也是我一直都想问的问题。”沈暮川平静的面色下，心底早已暗流汹涌。

“如果因为当年我与你的那次争执，我在这里向你再次道歉，可如果要将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安插在我的头上，我真的无话可说。”方道启显然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神情。

一旁的莫香橼看着两人的架势，脑海中飞速流转，忽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方道启，就事论事，原本当年的事情就是你的决策出现了问题，作为一个新兴的虚拟现实产业，我们更加应该谨守法律的红线，可你倒好，非法收集人脸信息，如果不是暮川及时阻拦，我们公司怕是要吃一辈子官司，整个家底都要赔进去了。”

莫香橼的话，彻底激怒了方道启。

“好好好，你们两个这么做，倒显得我是个外人了。那我无话可说，其实你们大可以不必这么费劲心思，直接一封邮件让我滚蛋就是了。”方道启急了，挥舞着手臂，看上去情绪十分激动。

“你！……”莫香橼被气到无言，一旁的沈暮川连忙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被激怒。

“财报的事情先不提，派人篡改实验系统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说着，沈暮川拿出了一支录音笔，点开，音量足够三人能同时听到那实习生的指控。

“无端的指控，如果连你也相信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方道启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道启，还记得元路么？”既然能提起这个人，沈暮川便已经猜到了方道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怎么会知道？”方道启面露了些许的慌张。

“道启，其实我知道的还有更多，只是，相比较于那些凤毛麟角的物质，我更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仅此而已。”沈暮川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三个一路走来，我心中最清楚有多么不容易，只是，道启，有些东西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触碰的。”

“比如呢？”方道启的眼神已经不带什么掩饰了。

“比如，这次的实验，你心中最清楚这对我们公司意味着什么！”此时沈暮川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了。

“沈暮川，你当真以为你的那一套治愈论真的会有用么？你未免也对自己的项目太过自信了吧。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劝你趁早收手。现在的人们对于虚拟有些最看重的还是刺激，就是要体验生活中不一样的东西！你倒好，在这里做上公益了。”方道启的话音刚落，沈暮川还是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如此深的成见，他竟一直没有想到过。

“这是我们的社会责任……”

“别跟我扯什么社会责任！你沈暮川，你是公子哥，吃穿不愁的，有些事倒贴钱你都是要做的，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要养家糊口，没有前途的项目凭什么要我们大家一起跟你浪费时间。”

方道启的声音越来越大，即是是隔着百叶窗，都能感觉到玻璃会议室外齐刷刷汇集而来的目光。

沈暮川无言，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沈暮川，你别装了，你那责任感，怕是那个参与实验的女人吧。”方道启的一番大言不惭，直接说愣了两个人。

莫香橼刚想上前去扶住沈暮川的手忽然僵住了，低头望着沈暮川，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到过他身边出现过别人，甚至，她曾一度以为他将终身与事业为伍，不过这也挺好的，至少她可以自私地以朋友的名义陪伴在她的身边，直到陪他走完这短暂的一生……

可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她甚至都有些猝不及防。

“一派胡言。”沈暮川抬眸，目光中写满了不屑，平静的外表下，心跳却在默默加速。

“胡言？是不是胡言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过，沈暮川你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一个离过婚的蠢女人都会让你如此着迷……”

方道启说出这些话，明显就是为了激怒沈暮川的。

“够了。什么时候别人都价值需要你如此高高在上的定义了？”沈暮川一震怒，脸色更加苍白了，看得一旁的莫香橼甚至没有时间去好好悲伤，连忙上前身子一横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她冲着方道启怒吼，显然也是十分不满意他的那种不尊重女性的说辞。

方道启冷哼了一声，气氛一度凝结到了冰点。

沈暮川此时忽然开始有些后悔起了自己的冲动，他怕苏伊禾会有危险。

“道启，那些钱上面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自己离职，可以么？”沈暮川这么做，不撕破脸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