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隐秘的角落（1/2）

“说吧，是谁指使你做这件事情的？”深夜的实验室里，沈暮川的突然到访还是吓了那实习生一跳的。

“沈……沈总？”此时已经可以想象到实习生表情中的惊恐程度了，面前沈暮川的脸色苍白，脸颊瘦削，像极了中世纪爱啃人脖子的吸血鬼贵族。

“没有人会蠢到针对一个错误进行无数次测试的吧？”相比较于实习生那慌张的神色，沈暮川倒是显得十分淡定，说着话，甚至还漫不经心地翻看起了桌上随意摆放着的工作日志。

“……这，对不起，沈总，我不能说。”实习生耷拉着脑袋，一脸的颓然。

“不能说，还是不敢说？”沈暮川轻挑了一下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敏锐，仿佛能一眼洞悉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让人不由得在一瞬间感到无可遁逃。

“沈总……对不起，我会尽快办理离职的。”实习生垂头丧气，身子已经转了一下，准备好开溜了，却被沈暮川慢条斯理地叫住了。

“谁准许你离职的？”威严的语气，让人无法反驳。

“沈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明明面前的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就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实习生此时的脸色甚至比沈暮川还要煞白，仿佛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说说吧，不说我过不了一会儿也会查出来的。你父母供你读书也不容易，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相信你也不想以后彻底与这一行告别吧？”沈暮川说着，看了一眼手表，显然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自从生病了以后，他的耐性仿佛变差了许多。

“……是方总……”实习生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还是顶不住那强大气场造成的心理压力，立马缴械投降了。

“折腾这半天，你觉得我会是单纯因为这三个字才来跟你费口舌的么？”沈暮川抬眸，眼神冷冽如寒冰之镜，清澈却又敏锐。

“啊？”实习生愣了一下，不小心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瞬之后，转而再次收回了目光。

“说点我不好调查的细节。”沈暮川双腿交叠，坐久了身子也开始不舒服了起来，随即换了个姿势。

“哦，好。刚来公司的时候，不小心犯了错，险些在试用期就被开除了，是方总及时找到了我的组长，把我保了下来，条件却是让我帮他做一件事情……沈总，我也是迫不得已，任谁都清楚能来这里工作对于应届生来说是多么宝贵的机会，况且，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难，毕业即失业，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实习生就差哭出来了，那悲催的神情实在不像是演的。

“你的简历我看过了，确实挺优秀的，这也是我对你起疑心的原因之一。”沈暮川点了点头，低头转动着食指的戒指，仿佛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这样吧，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不知道，而你，依旧可以继续留在这个项目中，可你也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你都知道该做些什么吧？”

“嗯……嗯？”实习生抬眸，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疑问么？”

“没……没有。”

“那就好，我这个人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了，不用我多费口舌。”

“那沈总，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实习生继续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保持沟通就是了。”

沈暮川起身，刚想离开，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随即转身，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微笑：“说了这么半天，我虽然知道你叫什么，可你还没有正式跟我做一个自我介绍呢。”

“啊？哦！沈总，我叫姜佰。”实习生端正着身子，一脸毕恭毕敬的神情。

“嗯，我记住了，以后聪明些，还是要让领导记住你的。”还未等姜佰反应过来，这次沈暮川是真的撤了。

自从最近出了那档子可怕的事情之后，苏伊禾与慕川之间的关系便变得怪异了许多。

虽说苏伊禾心中也清楚这一切都是一场乌龙，可是潜意识中，她依旧是有些纠结的。

“下一季度所有产品的暂定艺人合作名单已经出来了，辛苦看下吧。”

慕川手中的文件就这样在半空中悬停了许久，可苏伊禾此时却仿佛宕机了一般，丝毫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脑子里面去。

“苏总？”慕川抬手，轻轻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一瞬间，她这才如梦初醒。

“啊？我在听。”此时的苏伊禾，活像是被老师抓包的不听讲的小学生一般，目光与他四目相接之间瞬间漏了馅。

“在听什么呢？”慕川干脆收起了文件，抱在了怀中，目光含着丝丝笑意，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额……新一季度的……什么来着？”苏伊禾面露难色，脸上写满了心虚。

慕川看着她的神情，一瞬间好像读懂了些什么，眼神还是暗淡了几分，“是我，对你造成了什么困扰吗？”

这无奈的语气，听起来的确不像是演的，苏伊禾慌乱间抬眸，一瞬间还是有些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