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坍塌的高筑（1/2）

苏伊禾最近来莫香橼办公室的频率算是越来越高了。

“哦对，预算的使用情况，我到时候让小吴邮件直接抄送你。”看着莫香橼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苏伊禾还是忍不住将传闻问了出来。

“香橼姐，传闻……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会真的要去新成立的分公司吧？”

苏伊禾的话问出来的时候，莫香橼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良久，原本绷着的脸上终于展颜。

“感觉全公司没有人不知道了。”莫香橼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大家也只是好奇……”苏伊禾的解释显然也是有些苍白了。

“确实，要是我也好奇，到底是多优秀的一个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跟着去开疆拓土。”莫香橼看着远处刚建成的那栋建筑，心中却怎么都没能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里，这个小小的分公司能坐到国内虚拟现实产业中的龙头位置。

“嗯，确实……那他真的如传言当中传得那么神吗？”苏伊禾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去，那栋高楼，与多年后她再见到的时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一路来，我没有再见过比他更优秀的人了。在他的周围，再闪耀的人也会因他的光芒而变的暗淡。你看看远处的海平面上，那座灯塔，就是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莫香橼说话的时候，眼神是在发着光的，似乎多了几分少女般憧憬的光芒。

自那日过后，一颗好奇的种子便住进了苏伊禾的心中。

“寰烁那边责任认定基本下来了，目前至少可以完全确定本批次的召回，责任不在我们这边。”慕川这边还在汇报着工作呢，却发现苏伊禾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自己身上。

“苏伊禾。”他很少会喊她全名的，可只有这样，才能将她从神游状态中重新喊回来。

“啊？我在听。”苏伊禾几乎是下意识般地搭话。

慕川低头，正好对上了她那一脸的懵懂，良久，终于还是绷不太住了，忽然笑出了声来。

“你在听？听什么？”他嘴角微微一扬，眼神中甚至还带了几丝玩味与宠溺。

“啊……”苏伊禾显然有些心虚了，“你要不，再说一遍？”

“罢了，说来说去，总之你只需要知道麻烦不在我们身上就是了。”慕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了她的身侧。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最近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么？”

慕川那深邃的眼眸，总是让她难以拒绝。

“嗯……就是感觉有些奇怪，感觉大家最近都在防着我，我一来，他们就都一窝蜂地散掉了。”苏伊禾的语气明显听上去十分挫败。

“换位思考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人喜欢摸鱼的时候，有领导在身边吧。”慕川笑了笑，神态自若。

“可是我明明有在努力尽量做好一个亲民的上司啊！”慕川的话，点到的恰恰也是苏伊禾十分费解的地方。

“碰见这种事情，你不妨换位思考一下。”

“……可是……唉也是。”苏伊禾叹了口气，好像并换位思考过后，更加认同慕川的想法了。

“慢慢适应就是了，身居高位者到最后总是孤身一人的。”也许，此时慕川的话在苏伊禾听起来，并不是十分具有说服力，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理解他说这话的真正含义。

“好吧……哦对了，你能帮我看看我的个人账户里还剩多少钱不？”苏伊禾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略显失落的神情瞬间开始变得兴奋了起来。

“嗯，还剩几百万吧，不过系统中的汇率还是跟现实中有差别的，你就按除以十倍来算吧。”慕川继续看了一眼手上的Pad，虽说心中也有疑惑，可终究还是没能问出来。

“嗯，那应该也够了，没关系！”苏伊禾大咧咧地摇了摇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像是早已谋划好了些什么。

想了半天，她终于抬眼，正好对上了他那一双如海洋一般寂静深渊的眼眸，似乎还带着几分疑惑，她这才反应了过来。

“哦，我想投资开一家甜品店，你看怎么样？这个时代，谁还能没点副业呢？你说是吧？”苏伊禾眨巴着眼睛，表情看上去更像是准备要玩一个经营类的小游戏。

“你决定好了即可，不用单独征求我的意见。”慕川强忍着浓浓的笑意，抬手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可不行，谁让你是我最最最厉害的军师呢！”苏伊禾下意识地抱住了慕川的胳膊，脸蛋儿不住地蹭着他的衣袖撒娇。

不知从何时开始，慕川在苏伊禾心中的位置，仿佛早已连现实中的人都无法撼动。

然而，系统之于慕川而言，就像是最好的保护色，是他回避现实的最好庇护所，在这里，他可以短暂地忘记自己的那被病痛而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身体乃至心灵，可他唯一无法回避的却是，对她的心动。

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他第一次没有躲闪，而是全盘接受。

掌心不自觉覆上那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