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窥见人心（1/2）

关雀确认到营中羊瘟发病的情况尚不明显，又有老将军们和阙羽盯着，便向武将军调了一队人到城中几处施药点帮忙。

城中百姓发病的愈多，大伙在施药点不停忙活着……

“来，端好，小心烫！”

“大伙排好队，莫要着急，病症重的先到前头来……”

旁边几个药炉子正小火烧着，关雀看着着急便过去扇扇风，却被关佑提醒道，“雀儿，我知你心焦，可这药须得慢慢熬。”

关雀一筹莫展的叹着气，“眼下发病的越来越多，我们这汤药却总也跟不上……”

“城中医馆也都忙着，赶不上的病人只能自己先扛一扛，好在这病不足以要命……如今也只能做得如此，惟有等了！”关佑宽慰道。

“话虽如此，到底也是煎熬！可有人病倒家中不能拿到汤药的，须打探一下，也命人送些过去。”关雀提议。

“好……”

———

这两日柳大夫馆中忙碌，不便差人给铁匠铺送去汤药。卓云只得叫上两人一起亲自来取。

卓云看到街上几处都排着队，走近了发现那日城外见到的女子、殿下提到的关家之女，便停住打量一会。

“多谢关将军。”

“女将军真是好人！”

“关家人就是替咱百姓着想……”

听到周围的议论，卓云心生疑惑，“莫不是这关家之女要继任将军？”

卓云若有所思回到铁匠铺，觉鸣见他进门时正走神便开口问道，“我听庄叔说羊瘟在城中蔓延，今日形势如何？”

“啊是……医馆都挤满了，此刻关将军正在街上发放汤药？”

“关将军？哪个关将军？”觉鸣好奇追问道。

“便是那日进城迎面撞上的关家之女。”

“是她！如此倒是有趣了……”

“属下方才也正想着此事，他们此时竟推了一个女子做将军，应是不想交权？想是也要继续用这关家累积的威望稳定一方？”卓云不禁揣测起来。

“或许也是好事！”觉鸣隐隐笑道。

———

两日之后。

营中的弟兄们也陆续开始发病、齐齐倒下，他们有的关节疼痛无力，有的恶心腹泻，有的身体发热，还有的呼吸困难、咽痛咳嗽。

关雀刚巡过街上来到营中看了一圈却更添愁容。

“如今，军中病患大约已占到七成，也不好安排他们再挪动，不若让那些未得病的弟兄先搬出来，分开来住……避免大家都一起倒下，到时只怕饮食起居这等小事都无人料理，莫说站岗放哨了！可在校场搭了棚子，这样需要时我们也好安排人手帮忙……” 关雀同阙羽提议。

“好，这法子可行。千尘，快些通知下去……先叫几十兄弟过来把棚子搭起来吧！大家晚上便要住的……眼下天冷了，总不能夜里蹲外面。” 阙羽吩咐道。

“今日汤药可都已送到？”关雀轻蹙眉头问道。

“怕是人手不够……”

“那我们也去帮忙，营中各处也要烧艾驱瘟，走吧……”

不一会儿，关雀和阙羽便在各个帐中游走起来，为兄弟们送上汤药。

有位小兄弟体热昏睡、难以动弹，关雀只能亲自给他喂下汤药，却惹得一个刚跑完茅房回来的兵士眼馋，他打趣道，“将军，小的直拉的手脚发软，也须有人喂药……”

关雀听完噗呲一声笑出声，“好啊，我一会儿把你打晕了再喂下去如何？”

旁边的人不禁大笑起来。

那人又贫嘴道，“却也不用打晕，小的看着您已然被吓晕，将军一个女子，这脸上却黑乎乎的，咦……”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比划着鬼脸。

关雀下意识的用衣袖擦了下脸，果然……想是方才烧艾的时候粘上的碳灰, “既是如此，你只能自己喝了，本将军要洗脸去，给……”

关雀一把递过汤药给那人，含着微微笑意转身便离开了。

“多谢关将军心疼我们！”那人又在后头扯着嗓子喊道。

大伙又忍不住笑了。

———

傍晚，城外边界线上有一队探子骑马出现，来回晃悠了一会儿，“主人！听闻这西都城中羊瘟肆起，不知可否偷袭一次试试？”

“不是什么厉害的病！我瞧着岗哨也不见少，看上去依然防守严密……这关家的老少将军死了以后，他们倒比从前还要警觉些（阿呸～）先盯两日看看……” 那人吐完口水掉头走开。

“是！” 随从应道。

塔楼上盯梢的兵士也发现了那一队人的动静，即刻回去禀告……

“岳将军，方才边界有一队可疑人马游走，观望一会儿便走了！” 兵士揖礼回报。

“这边界总是不安生！哪个方向？” 岳荣喝了口茶。

“狄危或是缅戒那里的。”兵士回道。

“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去，去禀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