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雪（1/2）

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

尚曦和赵哥捣鼓太阳能板和锂电池，我和小棠准备午饭。

冰箱里的肉类我和尚曦吃得很省，还有不少。我准备好好做顿饭表示感谢：

酸汤肥牛，蒜蓉油焖虾，青椒小炒肉。一周前生的豆芽也能吃了，我炒了个芽菜鸡蛋，还给小橘猫煮了个蛋。

锂电池安装妥当后，东北大米的饭香味儿也出来了。

“都挺下饭呀！”尚曦说。

赵氏父女估计挺久没吃上正经饭了，吃相跟鬼子进村儿大差不差。

吃完饭，我们给他们准备了足够一周的简餐口粮：饼干、海苔、维C软糖、几桶自热米线，还有10个煮鸡蛋、一包肉干，小猫也能吃。

当然，还有哮喘吸入器和常用药。

赵哥表示太感谢了，我说你也帮了我们大忙，末世应该互相帮助，希望大家都能平安顺利。

离开公寓之前，赵哥又提起毒气投放的事，问我们要不要逃出去。

他从亲密的朋友那里获得一条内部消息，说U市西南方向有一条直通乡间的小路没设关卡，可以出城，如果我们想出去，他可以帮忙找辆车。

我们给他看了蒋东彗准备的防毒面具，说我们还是决定留下。

下午三点，赵氏父女带着一大包物资和一只吃饱了的小橘猫出发了。

我和尚曦送走他们，锁上公寓的大铁门，小心地回到5楼。

这次恐怖的经历还算收获颇丰，我们弄清楚几件事——

1、 寒冷也许能降低丧尸的行动力，但并非所有丧尸都会受影响。至少在昨晚零下十几度的条件下， 它们依然能健步如飞地袭击人类。

2、 丧尸群体中存在内部差异（血液颜色不同、攻击能力也不同），但原因不明。

3、 攻击丧尸头部是有效的；火烧是有效的。

4、 在一个丧尸群体中，孕妇丧尸是寄生虫的繁衍容器，或许扮演了精神领袖或受保护对象的角色。

最后，我们加装好四块太阳能板，也有了容量充足的锂电池，这个冬天冻不死了。

但可能要面对毒气威胁。

11月11号，U市下了2029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其实，各大购物节的势头早就弱了。2026年，全球经济危机终于席卷到中国，当年“双十一”的消费额不足2025年的五分之一，大家都勒紧裤腰带，捏紧钱包，让消费主义无机可乘。

我和尚曦坐在窗边，烤着暖气、吃着蒸红薯，看外面的雪景。

这场雪不小，刚过正午，外头已经一片白茫茫。一群乌鸦飞来，分散在地面各处，像面团上的黑芝麻。

它们用翅膀扫开小片雪，露出下面的尸体——不知是人的，还是丧尸的——接着开始大快朵颐。

乌鸦本就是留鸟，冬天不必飞往南方。但因为城市里缺少食物，往年冬季，乌鸦也是少见的，有时候它们成群掠过城市上空，大概也是飞往乡村和田野，又或是去垃圾站食腐。

今年很特别，病毒席卷城市，工业和商业活动停摆，人类偃旗息鼓，不少野生动物重新夺回对土地的控制权。

在城市盘旋、食腐的乌鸦算一类。

我的移动网还能用，这几天还看到郊区市民发的视频，他住的小区院子跑进一头鹿，接着又跑进几头捕食它的狼。但小区里的几只丧尸既没攻击狼，也没攻击鹿，理都不理。

尚曦去阳台打开窗，从窗台上搂了一小把雪回来，说：“好想打雪仗啊！”

去年12月下了场大雪，我们在篮球场打雪仗，也不管认不认识对方，团了雪球就丢，玩儿得很尽兴，湿透了手套袜子才回来。这样的快乐以后不知还会不会有。

我也很怀念，又想起一件好玩的事儿：“去年双十一我刚买的羽绒服，600多，记得不？打雪仗的时候被一个医学系的男生扯坏了，胳肢窝那里整个裂开了。”

尚曦大笑：“记得记得！我还拍照了！”她翻相册给我看，“说起来，那个男生长得还挺帅的。他不是买了件一模一样的赔给你嘛？还便宜了60块。”

“就是啊！所以这种购物节垮了挺好，先提价再降价，把消费者当傻子。”

“你傻呗，乐意被骗。”尚曦吃完红薯，开始剥栗子。百无聊赖，她开始找话题闲扯：“诶，你买过的最贵的东西是啥？护肤品？鞋子？还是牛郎？”

她说的是一个叫罗兰的日本牛郎，我有段时间很喜欢。

“拉倒吧，东京都没了，罗兰可能变丧尸了。”我摇摇头，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眼神，“我花的那笔钱可能比piao一次罗兰还贵。”

“啥呀？别卖关子。”

“房子。”我冲她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姐是不是很牛X”。

“What？？？你是款婆儿呀周千，不显山不露水的。啥时候的事儿？在哪儿买的？U市？”

“嗯，城东物流基地旁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