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终局之战：神不懂人心（1/2）

眼看着，葛孚雷代替我被艾尔登之兽一把擒握而去，祂那手中的金色光辉形成了一道囚禁人的弯弧，而后，数不清的光之矢朝着葛孚雷穿透而去，最后，轰然引爆开来。

即便是强壮如熊的初始之王葛孚雷，也在这一招败下了阵来。

他躺倒在了海面之上，伸手向着天空伸去，无力地呼唤着：“······玛莉卡。”

下一刻，翻涌的海潮便将他给吞没。

艾尔登之兽回过了头，那闪耀着白色光芒的星之眼似乎在凝视着我。

——我······该怎么做？

“不能放弃啊！”涅斐丽的声音回应了我的心声，但她只是强行支起了身子，就已经累得气喘不止。

虽然拉塔恩强行在那场堪比宇宙大爆炸的攻击中，保下了我们，但是，余威再加上之前的战斗，也早已经让人身心疲惫。

但涅斐丽还是打起了精神，拿着风暴鹰斧，大步流星地向前冲了过去：“我可，我可无法忍受那样混沌不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就算献上生命，就算你是真正的神只，也别给我们来碍事！”

她咆哮着，向着艾尔登之兽冲了过去，背上甚至似浮现出了双翼展翅的飞鹰。

但······意识再怎么强烈，在不可违逆的神之力面前，拖着残破身子的涅斐丽被艾尔登之兽高举神躯化剑，往下用力一刺，给直接摁入了海水之中。

随着卢恩辉光的爆裂，涅斐丽也消散而去。

——人是无法战胜神只的，而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同样的心声，又一次响起。

而解决了涅斐丽后，艾尔登之兽也再度向我望了过来。

——该怎么办？

我们都已经拼上所有，对艾尔登之兽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但祂依旧安然无恙，而和一同战斗的伙伴，却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颤抖的心里，完全没了主意。

嗡——

艾尔登之兽低鸣着，似乎向我宣读了审判。

祂高举起神躯化剑，一整柄的剑刃上，卢恩，熠熠闪光。

噌！

“零大人！”千钧一发之际，梅琳娜将我扑了开来，躲开了艾尔登之兽那一剑，仿佛劈开了这片天地的斩击。

“好险啊，零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梅琳娜的声音传来。

我都已经闭上了眼睛，一睁开，全是她温柔而又担忧的面庞：“······我们真的能够战胜神只吗？梅琳娜。”

——这已经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梅琳娜也跟着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那么，又有什么战斗的意义······命运似乎安排好了所有的结局，我们都已经努力到现在了，可依旧无法撼动半分。

“如果，我们都败倒在了这里，这的确也算不上什么美好的答卷呢。”她抬头向着艾尔登之兽望去，手中依旧释放着温柔的光芒，治愈着我身上的创伤，“命运，向来就是这么捉弄人心啊，零大人。”

“那为什么还要战斗，还要······”

“但是啊，我会战斗至今的理由，并非了为了改变世界，重塑法环这样的话啊，零大人。”梅琳娜笑着转过头，和我说道，“就像是葛孚雷大人为了母亲大人归来，我会站在这里，只是自己想要站在您的身边，一刻，一秒······如果还有未来，或许会更好······就像是面对癫火之王的那一次战斗，零大人。”

“······”

“那么，你呢？零大人，你的理由是······”

梅琳娜的话音还未落下，艾尔登之兽已然蓄力一剑，挥斩出叫我和梅琳娜都无法躲避的一道斩击，宣达了祂的审判。

金色，却洋溢着死亡的辉光，赶着浪潮而来。

而我的回答是······

——我和你一样啊，梅琳娜。

我将梅琳娜揽到了身后，握紧了夜火。

因为这一段时间，总是和蒙葛特他们讨论着交界地的未来，想要一定要改变这一切，重塑艾尔登法环，重塑秩序······但我忘了，一开始来到这片土地，也不过是想着从梅琳娜开始，救下伊蕾娜，救下布莱泽、救下米莉森、挽回菈妮······有失败，也有着成功，但支撑着我战斗下去的理由，始终都是他们这些人啊。

【死亡】卢恩，回应了我的力量，叫我奋力一击，向着艾尔登之兽的斩击挥了过去。

顿时间，一阵剧烈的白光闪耀而起，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嗡——

艾尔登之兽的鸣响叫我回过神来，祂依旧在我面前，四周也是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零？”突然，涅斐丽的声音竟然在我身后又一次地响起。

回过头，我愣了半晌。

而她还满脸疑惑：“你怎么好像变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