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密文（1/3）

夏至跟着几人草草吃过晚饭，随即又回到房间，讨论另一件重要的事。

谷雨向两人说明了刚才在半空中发生的事，提议大家都让夏至解读一下那些文字。

“终于给你等来这一天了。”荷宁难得开了口，同时幻化出钢笔。几股蓝色的墨水在荷宁手上聚集，最后凝成一支钢笔，这个过程也不过几秒。钢笔出现在手掌上，逐渐发出微光，然后出现了几圈白色文字。

虽然夏至听出来荷宁这话背后显然是还有故事，但也不太好开口问，就只先研究起那些细小的字。

荷宁也许是看出了夏至的纠结，于是主动告知了缘由：“鼓总部的灯塔上还有很多这种密文，数量之多，位置之偏僻，有的甚至已经残缺了，几乎不能解读。虽然这不是谷雨的工作，不过他很在乎这种文字。”

“啊，谢谢。”夏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局促地道了声谢。随后就把荷宁笔上的文字念了出来，“上面写的是：结冰的墨水瓶与无法挽回之人……”

“感觉不是什么好话。”枫祏直言不讳。

“那也看看你的。”谷雨接着说。

枫祏同样地幻化出钢笔。只不过那聚集在手上的红色，不知是墨水还是血。

夏至扫过几眼，基本也认了个大概：“燃尽的太阳与……灰烬的隐喻？”

“你也不是什么好话。”荷宁回了一句。

枫祏只是笑，伸手掐了荷宁一把。

夏至自己也看得一头雾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到底代表了些什么？虽然确实很美，让她产生了不少联想。但根据现状却没有一个能合上的。

她转头看向谷雨，试图向他求助。但谷雨看起来也不明白，只是沉默。

于是，沉默。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谷雨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些文字？”夏至想到了就随口问了问。

“可能纯粹就是感兴趣吧，总觉得解读这些东西会有种触动，但是很模糊。”

“以前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有倒是有，不过……”谷雨说到这儿就顿住了。短暂的思考过后，他起身，“要不你自己亲眼见见吧，这实在太复杂了。”

夏至应了声就也跟着起身，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枫祏荷宁二人，似乎在询问她们要不要跟上来。

“她们都陪着我研究了无数遍了，可以不用叫她们。”谷雨用伞尖轻碰了碰夏至的脚踝，示意她快走。

谷雨的房间就在对面。打开门后，同样是整洁的绿白二色映入眼帘。这里的颜色没有枫祏和荷宁房里的那么有冲击性，只是淡淡的，衬托出一种生机勃发的明朗感觉。

“我现在是一个人住，进来吧。”谷雨招呼着，同样把夏至带进了最靠里的一个房间。

这里的墙漆着淡绿色，里面摆着成堆的资料，它们已经被尽力整理成几块，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看起来杂乱。靠阳台一侧的墙边放着一张书桌，原本宽敞的桌面同样被资料堆得拥挤。

谷雨熟练地找准几个空隙踩进去，夏至跟在后面显然有些不知道怎么下脚，磕磕绊绊地走进来。

“唔……我看看，应该是这一箱……”谷雨从靠近桌子一块的资料中拿出一箱，又在里面翻找了一会，抽出一本文件夹给夏至，“先大概看看这个，是我们关于密文的初始说明。”

夏至接过那本文件夹，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已经被翻阅过很多次了，又薄又皱，让人不得不小心查看。

在这种情况下夏至向来是不太看得进去的，只是快速翻了翻，许多长难的词句就跳过了。不过这么一遍翻下来，大概也算对谷雨的研究有了个了解。

“所以，这些本来都是你舍友的研究？”夏至看着两种明显不同的笔迹，似乎已经看到了两人共克难关的样子。他们也一定关系很好吧，像枫祏和荷宁那样。

“没错，我只是接手罢了。我不太能理解这些，也没有这样的天赋。”谷雨回答着，眼中难得黯淡了下来。他令人感到温和的笑容短暂地消失了，眉头紧蹙，“他很有天赋，许多事都很出色。只是……”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样的神情夏至似乎还在别的什么时候见过。

“谷雨……”她突然想起来，“你以前搭档的黑鼓，不会是小句吧……”

她想起来了，第一次在公交站遇见谷雨，第一次向他说起小句，他就是这个神情，只不过更短暂。谷雨当时也没有回应她两人是不是认识。只是现在看来，这个猜测多半是成立的。

谷雨点了点头。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又恢复到了平常的神态——温和的，令人安心的神态。

“他是个优秀的黑鼓，出色的队友，很好的朋友。他是我们四个人里最小的——虽然我们年龄差也都不大……”

关于小句，谷雨说了很多。他了解关于小句的一切，记得每一个细节。但说着说着他就哽咽住了，停顿一会后才能继续下去。于是夏至第一次在主世界体验到了情绪涌入大脑的感觉。就像之前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