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李氏夫妇（1/2）

李世民听着从穆方知口中诵出的那横渠四句。

心中泛起了汹涌波涛，久久无法平静。

他没想到，穆方知的志向居然如此之伟。

他不是没听过那些所谓的盛世之言，磅礴之襟。

初唐十八学士是他在武德四年一手提拔的，能入阁之辈诸如虞世南、孔颖达等当世大儒，入得他文学馆之士更是被世人称为登瀛州。

但今日，这四句，句句震撼其心神，更是对那登瀛州之美称起了羞愧之心，十八学士可有一人曾口吐如此圣言，倘若孔颖达的祖宗孔圣人在世，怕不是也得扫塌相迎这舞勺小儿。

而二凤自己，扪心自问，他自小勤学，读书多年，虽相较这十八学士差了不少，但纵观历史，其文采在所有帝王中也是上乘，千古一帝，文治武功，一身傲气，势必龙凤。

只不过，现在的他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心中所想：难道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厉害了么，志向如此宏伟了么，惭愧啊！

许久，才缓过心神，对着还在装波的穆方知说道：“小六，你可知道你刚刚所言，哪怕是过往圣人所能做到的也不过了了？”

“殿下，那又如何？倘若我不去做，那能达成的概率为零，但只要我朝着这个目标一直去做，哪怕这成功是如星辰般渺茫，那也是有机会，事在人为，事怕人为。好比殿下您，难道殿下不是一直以秦帝、汉帝为目标么？千古明君，殿下不也正在为此不懈努力么？”

李世民听完，刚刚有些黯淡的神情又焕发起了光彩。

“事在人为，事怕人为，好！好！好！”

李世民起身朝着穆方知拱手抱拳行了一礼。

给穆方知下的赶忙制止，玩脱了这下次。

“殿下，不可，小子当不得殿下此礼！！！“

但李世民却仍旧不顾道：“师者，授业传道解惑也，你虽年幼，但刚刚为孤解了困扰，为孤明了方向，你当受孤这一掰！”

穆方知心中不由的感慨，不愧是李二凤，如此风范，有哪一个帝王能比的上。

后世人称李世民为虔诚且刻苦的中学生，穆方知不觉得这是在贬低李世民，这反而是对李世民为天子对天下的赤诚之心的高度赞扬，他如一个中学生般，对治国之道，治世之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不拘世俗小节，只为心中大世。

穆方知感慨完扶起李世民，自己回身行礼。

李世民一愣：“这是为何？”

“正如殿下所言，小子无意间为殿下明路，而殿下刚刚所行，更是教授了小子何为仁者之心，明君之德，小子顿有所感，此不为殿下为小子言传身教！”

李世民听完仰天大笑道：“吾唐有子如穆郎，大世何愁不兴！“

刚刚在另一个房间休息的长孙太子妃，听到隔壁两人一惊一乍的以为有啥事，走进办公室，只看到两人在那傻乐着，她家的二郎更甚。

李世民见自己媳妇来了，赶忙走上前，一把搂住长孙氏，在其脸上亲了一口，搞的长孙氏小脸一红。

“干嘛啊二郎！小六看着呢！“

“观音婢，你可知刚刚发生了何事，孤来跟你说说。“

只见长孙氏脸上刚刚本有些羞红的神色，随着李世民的复述，变的不可描述起来。

不敢置信地看向穆方知，迫切的问道：“小六，你真是知节的弟弟么？“

穆方知一愣：“啊？回太子妃，小子如假包换，程家堂亲。“

“二郎，我觉得小六在说谎，不说处默、处亮，你就说知节吧，打架还行，你让他说出跟小六刚刚所说的，估计再让他读三辈子书也没啥机会。“

“哈哈哈哈，观音婢说的对。“

穆方知也是第一次见道长孙氏如此有趣的一幕，往常长孙氏对自己也温柔，但只像是主母那般，但今日所见，如少女般的调皮，应当是长孙氏的本性了，说到底也才二十五岁呢，是个如花般的年纪，却陪着李世民出生入死，策马同行玄武前。

长孙氏调笑完，正色道：“不过小六你年岁也不小了，有如此才华还需早些入朝，为殿下，为大唐多努力。“

穆方知刚要开口搪塞，李世民反而说道：“不急，小六，现在还不是将你放到众人眼前的时候，以后收起些锋芒，多多沉淀，孤已有决断。“

说着背过手看向窗外，一副高人模样。

长孙氏可不管着，掐了李世民腰一把，疼的李世民连连认错。

穆方知看着眼前的一幕，其实他也明白，两人这番。

虽然是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嫌疑，不过其实正是两人用隐晦的方式在允诺自己，有朝一日，李世民会重用穆方知，而且这不避着穆方知打闹的模样，也是在表明两人已经将穆方知当成了自家子弟。

“是殿下，小子全凭殿下吩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穆方知干脆也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李世民不着声色的窃喜了一下，又收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