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二赐名：怀阳酿（1/2）

酒过三巡，众人大多酣醉。

李世民因为长孙氏在，不敢喝多，其他几人也不敢劝酒。

倒不是李世民劝不得酒，而是长孙氏在一旁一边听着楼下传来的阵阵弦乐，一边不断的给李世民的嘴里喂菜。

这他们哪还敢劝呢，一个不小心晚上回家，家里夫人都得不让自己上床。

毕竟现在长孙氏与皇后一般无二，只是少了个流程。

贵为后宫之首，大唐主母，再加上长孙氏生性纯善，平易近人，这些个女眷自然早就被拿捏的死死的，何况是这些个亲臣的家眷，好几个长孙氏未出阁前就是经常同睡一张床说些个闺房悄悄话的好姐妹好闺蜜。

不过李世民难得喝上这一杯酒酿，自然嘴也停不下来，偷摸着也喝了快七八两。

刚好透透的微醺，毕竟也是马上皇帝，比那些个文帝的酒量好上不是一星半点。

这一点穆方知还是很佩服的，毕竟穆方知就毛估估三两的量，现世更是一杯就倒。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穆方知一脸讪笑的走到李世民身边。

“殿下，这酒是我前几日新酿的酒，其中还加了些果子，殿下喝的可还顺口？”

李世民咂咂嘴，果然果子的酸甜中和了些高度蒸馏酒的辛辣，入喉很顺。

“不错，这酒相比上次开业时孤尝的更为上口，酒香也更浓了，酒花也更漂亮。”

“不愧是殿下，而且这酒哪怕喝醉了，明日也不会有宿醉后的头疼，只会有些许头晕，大体不会影响要事，殿下可以多喝些。”穆方知说道。

说完又拿了一小坛子酒出来，一启封，果香味很浓，让长孙氏都不由的被吸引了过来。

穆方知倒出一杯递给长孙氏，说道：“太孙妃，此酒是臣早日用水蜜桃等水果所酿之酒，不易醉人，您可以尝一下。”

长孙氏听罢，拿起倒满了果酒的杯子，轻轻尝了一口，果真如穆方知所言，果味浓香，有些许酒味，但更多的是水果发酵后的醇香。

好喝！

因为产量不高，只有这一小坛子，李世民等也只是浅尝了一口，度数比较低，对他们来说不够刺激，跟喝水一般，但对家里女眷来说，平常喝一喝也挺好，毕竟这个年代也没啥饮料啥的，煎茶又如此这般，光喝水又寡淡。

尉迟敬德、长孙无忌、李靖几人都纷纷开口要买几坛子回去。

时机已然成熟。

穆方知给程咬金使了个眼色。

开口道：“各位觉得我家这酒比之外面卖的酒如何？“

尉迟敬德:”自从喝了你家的酒，俺是再也喝不下外面那些个劳什子了。“

李靖：“我夫人对你家的酒也甚为喜爱，今日我可要多带几坛子回去。”

李靖的夫人红拂女可是风尘三侠之一的奇女子，红楼梦中林黛玉就曾赞许红拂女有言曰：长揖雄谈态自殊，美人具眼识穷途；尸居余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

可以说李靖的今日离不开红拂女，两人结发布衣时，一路互相帮扶至如今，李靖心甘情愿的当那个朝堂上下都知晓的妻管严 。

往日夜深时，两人常常饮酒论战，有如此好酒，李靖也免不得开口相买，回家与夫人一同共饮。

柴绍听到不免有些感伤，他的夫人——唐朝第一位死后赐予谥号的公主，也是中国封建史上唯一一个采用军礼殡葬的女子，唐高祖李渊的第三女，唐太宗李世民的亲姐姐，平阳昭公主，已于武德六年离去。

他一口饮尽杯中烈酒，有些感伤。

李世民也注意到了自己这个姐夫的异样。

他也知晓是怀念姐姐了吧。

伸手拍了拍自己姐夫的后背，亲手为柴绍满上酒。

众人一见也纷纷安静下来。

李世民带着丝哽咽说道：“诸君，今日也是孤的阿姊平阳昭公主离世的第三年，阿姊生前起兵司竹，广召天下英豪，统领娘子军，身先士卒，沐血而浴，为吾大唐立下不世之功！孤时常记起阿姊于孤年幼时静心教诲，为君者先念天下而后己家。虽阿姊因伤早逝，但孤不敢忘，孤无阿姊无以至今日,诸君共举杯，为吾阿姊，大唐平阳昭公主，悼！“

众人皆起身端起酒杯高呼： “为平阳昭公主，悼！“

连小丽质也端起一杯果汁，吐字异常清晰的跟着喊道：“为姑姑，悼！“

一时声响震彻了整座酒楼。

外面有人听闻，也接声高呼公主千秋！

霎时间平阳昭公主之名响彻了整个东市上空。

柴绍饮尽杯中酒，哪怕身负重伤，箭穿肠漏都未曾流过一滴泪的汉子，此刻借着酒意，再也憋不住心中对亡妻的思念之情，泪流满面。

口中混杂着不知什么粘稠物，喃喃道：“宁儿，你在天上听到了么，世人皆说二郎忘了你，可是他没忘，二郎一直记的他的阿姊，大唐没忘，大家都记得平阳昭公主，我也从未忘却哪怕一刻,宁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