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儿子吃鸡,生女儿吃鸡蛋（1/2）

姐弟俩一路打闹着进了家门，又把大包小包的行李一一搬进家。沈母已经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而沈父则在给村里隔壁阿婶写春联。

“呦！沈月回来了呀？”

来找沈父写春联的隔壁阿婶见了沈月，又惊又喜，上前拉着沈月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说：“几年没见，变了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呀！我们都快认不出来了！”阿婶一边拍着沈月的手一边笑着说。

“阿婶，来写春联啊！”沈月亲切地问。

“是呀，这就是不识字的苦呀！忙不赢去赶集买春联，只能又来找你爸写咯。”

沈父算是村里的文化人，年轻时读到高中，因为历史原因没读完就辍学回家了。

后来沈父和村长两个人约着要去参军，那时正值中越战争，老母亲担心自己就这一儿子，怕战场上送了命，硬是骑着毛驴追到半路，以死相逼拦下了。

不能参军似乎就变成了沈父一生的遗憾！

老太婆怕儿子又有什么想法，赶紧订了亲事，和沈月母亲成亲，成家事大。

沈月出生后，村里办了扫盲班，邀请沈父当老师，沈父就每天抱着沈月去上课，教青年们唱歌，学文化，上课的时候就把沈月放在箩筐里自己玩，这也算是他最早期的早教了吧!

后来沈父当上了民办教师，沈月从小就跟着父亲在教室里玩，所以对知识有着异常的渴望，从小聪明伶俐，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沈父在村里当了几年民办教师后，工资实在太低了，后来民办教师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也就回家了。

回家这些年，村里人不管有什么大事小事还是都爱找他，哪家寄封信，或是写个对联，甚至是写个状纸，都会来找沈父。

就像今天的阿婶，临过年了没买春联就来找沈父给写一幅，所以他在村里人缘很好。

“回来了？”

沈父抬头看了一眼，又专心地去写他的春联，练他的书法去了。

“小月啊,听说你现在是去市里面的大医院上班去了？”阿婶拉着沈月在沙发上坐着唠嗑。

“是的，阿婶！”

“我就说我们大姑娘现在出息了，你妈没白供。”阿婶爱抚地拉着沈月的手。

“我们乡里的第一个女大学生，现在都当医生了，我们也可以跟着沾沾光，享享福了！”说着朝厨房里正忙着炒菜的沈母大声问道，“是吧，立军她娘？”

沈母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炒菜呢！也听不清她说的啥，望着笑了笑，更卖力地挥动着锅铲。

今天难得一家人团聚，孩子们一路奔波，应该饿了，她要好好施展一下手艺。

小月这孩子，上大学这几年，为了给家里节省点开支，寒暑假几乎都不回家，假期都在上学的城市打工，说回家闲着也是一种浪费，硬要自己挣学费。

现在遇到这么好的领导，春节能回家过节，真是很难得了！要是能再遇到一个好姑爷，那她也就安心了！沈母想着。

不一会儿，沈父的春联也写好了，沈母菜也都炒好了，沈母收拾着桌子准备晚饭。阿婶拿着还没完全干的春联吹一吹，左瞄右瞄，右瞄瞄，虽然她看不懂，但是很满意。

看见沈母过来，阿婶连忙打趣说：“立军娘，还是你会养啊！姑娘当医生了，现在享福了！”

沈母也就“呵呵”笑笑，招呼着阿婶坐下吃饭。

“小月啊，你们这代人是不知道我们以前多苦啊！”

阿婶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和你娘都是先生了女儿，被那些臭男人嫌，他们生儿子的坐月子有鸡吃，我们生女儿的只有鸡蛋。”

沈父有点坐不住了，干咳了两声掩饰。

“我没说错吧，立军他爹？”阿婶理直气壮地说。

“你妈算比较好命的了，你爸是有文化的，不比他们臭男人，你妈生了立军，你奶奶就没催了，我那会儿是躲着超生，人家来抓超生的就躲到山里几天，我生了三个闺女，到我家阿强出来才歇了。”

“妈，有这么夸张吗？”

沈月睁大了眼睛，望着沈母不可思议地问。

“有鸡蛋吃那都是待遇最好的了，你姨妈那会儿还得自己煮饭吃，婆婆都不伺候的。”沈母答道。

说到从前似乎引起了阿婶的伤心事，抹了抹了摸眼角的老泪，说：“你能上大学，也亏你爸开明，之前多少人笑话你爸呢！说女儿养再好都是别人家的，还要花这么多钱供上学。”

阿婶看向沈父，问道：“是吧，立军他爹？”

沈父也就笑笑。

“看吧，现在还是姑娘有本事，省心，儿子都靠不住，就是个祸害！”阿婶可能是想到他儿子阿强，一下老泪纵横。

阿强之前因为喝酒和别人打架，被打成了重伤，伤到脑子，现在虽然好了，可是变傻了。

打架斗殴医保又不能报销，两老卖了家里唯一值钱的老黄牛，又借了一大笔钱才把医药费付了，也因为阿强，现在家里还欠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