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1/2）

见女人陷入了沉默，林芊芊一脸无辜的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软绵绵的笑意，“沈医生，你怎么了？还有问题要问吗？”

沈医生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柔声道，“你的朋友有些暴躁呢，那她一般什么时候来看你呢？”

林芊芊歪着头想了想，脸上带着有些病态的，甜甜的笑容，“她经常来找我玩的，什么时候都可能来。”

她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半晌，又补充道，“不过……她一直在找一双红舞鞋，她说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医生，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不是才刚上大一嘛，虽然很喜欢跳舞，但没买过红舞鞋啊。”

沈医生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她意味不明的扫了眼茶几下圆柱形的窃听器，勉强扯出一抹笑，“啊，可能是她觉得你会很喜欢吧。”

与此同时，紧邻咨询室的另一个办公室，身形臃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脑上播放着的画面，分明是林芊芊和沈医生。

他戴着蓝牙耳机，双手紧张的搓来搓去，抿着唇看着屏幕上的少女。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沈医生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她站在走廊里喝了一口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另一端房门。

校长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样了？能确诊是精神病吗？”

沈医生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确诊是能确诊，不过她的第二人格很有攻击性，还很不稳定，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校长冷笑一声，看着监控中安静坐着的少女，搓了搓手，笑的有些猥琐，“不然留着她干嘛，虽然这小丫头滋味挺不错的，但精神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万一闹起来就没我好果子吃了。”

他看了眼林芊芊，很随意的将双手搭在沙发上，下巴上的肥肉颤了颤，校长张开嘴，露出腥臭发黄的牙齿，轻飘飘决定了一个少女的命运。

“麻烦你搞个病历吧，她没爹没娘，本来就是孤儿院长大的，好办，过几天我找人盖个章，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精神病人说的话又怎么能信呢。”

沈医生皱了皱眉，“这样做真的好吗，你这不是亲手……”

“沈医生，”话未说完，便被校长打断，他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用不着说这么多废话。”

沈医生看着他沉默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妥协了，“好。”

与此同时，另一边。

林芊芊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手搭在膝盖上，垂着头，摄像头恰好看不清她的表情。

寂静无声的房间内，林芊芊突然笑了起来，嗓音轻柔，仍然是往常的软糯调调，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低着头，明明是自言自语，却像是两个人在咬耳朵喃喃低语。

“啊，你想让那个禽兽怎么死呢，他已经活的够久了，一刀捅下去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嗯……消防斧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用哪把消防斧比较好呢，我记得办公室就有一个吧。”

“好，好……不着急，都听你的，你先睡一会儿，我会保护好你的，好吗？”

她突然伸出了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胸口，发丝垂下，遮挡住上扬的嘴角。

沈灏清和安蔷就站在旁边，目睹了她的所有动作，这里的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们，和之前那次很像，他们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观察着鬼怪的过往。

沈灏清眯了眯眼睛，看着状况明显不对的林芊芊，很罕见的没用轻佻的语气，表情很认真，“她的那双红舞鞋呢？”

“被舞蹈社那个苏茗微拿走换掉了吧，难怪她在另一个寝室找到了舞鞋，”安蔷看着轻轻拍着自己肩膀的林芊芊，皱了皱眉，“看来刚刚见到的就是林芊芊的第二人格了，她杀掉了欺负林芊芊的所有人，一直在寻找丢失的红舞鞋。”

沈灏清摸了摸下巴，看向少女纤瘦窈窕的身影，很认真的揣摩了一阵，很认真的扭头看向安蔷，认真道，“所以那双红舞鞋咱是给还是不给？”

安蔷：“……”

她揉了揉眉心，很显然，红舞鞋是副本的重要道具，但照现在这情况，鞋子回到第二人格手里，她真的不会发飙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沈灏清低低笑了起来，食指微弯，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安蔷的脑袋，“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安蔷沉默了半晌，慢吞吞扬起脸看他，“……你不会是说，先把最无害的第一人格找出来，把红舞鞋给她让她来抗衡吧。”

“你不觉得这是最稳妥的通关方法吗？”沈灏清勾了勾唇，笑的肆意，双臂闲闲搭在沙发靠背上，漫不经心的仰起头，弯着眼睛看她，眸底漾起细碎微光。

安蔷垂眸想了想，闻言略微颔首，“你说的也没错，”她看着一言不发的林芊芊，眉毛皱了起来，“这幻境估计马上就要结束了。”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来，日头西垂，夜色悄无声息笼罩了整栋大楼，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少女突然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