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似水流年（1/2）

正月十四是星期五，天气很冷，空中飘着零星雪花。冬天天短，虽然才傍晚六点钟，可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第二天是元宵节，刚好是星期六，可以休息两天。

下班后，我匆匆走出律所，走过一条长长的下坡路，龙跃盛世离律所不远，时间充足的时候，我都会走路上下班。

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感到了浑身被摔得生疼，挣扎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一个过路的女孩见状，走过来，拖着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来。可是，我的脚却崴住了，疼得走不了路。

我打电话给龙骄，说我摔了一跤，崴住脚了。

“你在哪里？”他一听焦急地说。

“在律所门口的下坡处。”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等我，我刚出警回来，正要开车回局里，马上过来，先送你回家。”他说。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的一个便利店，向老板借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等着他过来。

10多分钟后，龙骄开着桑塔纳警车向我驶来。我向他挥手，他把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让我坐进副驾驶。

“我先带你去家门口的诊所，让医生帮你看看，买点药，再给你买点吃的，送你回家。我还得赶回局里开会。”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不会耽误你工作吧？”我担心地问。

“没事，我已经和领导打了招呼。”

到了诊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仔细看了看我肿起来的脚踝，抓起来转动了两圈，在脚踝处按了几下，问：“疼不疼？”

“疼，”我忍住疼痛，回答到。

“走几步给我看看。”我艰难地走了几步。

“看上去没大事，开一些消肿化瘀的药，吃几天看看，正常情况会有好转。”医生说，“可能今天晚上疼痛还会加重，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在小区门口，龙骄去打了一份快餐，把我送回家，他搀扶我到床上，把快餐放到床头的梳妆台上，急急忙忙下楼。

晚上10点多，他下班回来，洗了手，就过来问我感觉好点了没有。

“好像更加疼了。”我感觉腿都抬不起来。

“还算运气好，明天不用上班，好好休息两天。”他安慰我。

“媛媛，我有个建议，天气暖和一点了，你去报名考驾驶证吧！”龙骄说。

“我们家离律所不远，步行都不用太长时间，我觉得暂时没有必要呀！”我说。

“宝贝，听我的话。你是年轻人，会开车是必须的。现在有时间，就去考了。拿到驾驶证，我们买辆车，你自己开车上下班方便。以后，有的是用车的地方。我的工作特殊，你可能指望不上多少。如果你不想开，可以不开，但是，不能不会开。”他拉起我的手。

“不开和不会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需要的时候，就知道会开车的好处了。”

“好吧，我听你的。但是我我害怕。”我想想自己连自行车都骑得不好，不由地担心。

“傻呀，怕什么，你拿到驾照之后，我会好好教你练车的。和小时候骑自行车一样，骑着骑着就会了。我小时候，骑自行车，可以两个手都不抓车把，骑上几分钟。”他在我头上揉了两下。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把脸贴到他的胸前，他总是能够看到未来。

二月份，我去驾校报了名。

事实证明，开车真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经过四个月的学习，理论课，倒车入库，路考，长途我顺利地拿到了驾照。我想：赶鸭子上架也未必不是好事情。

那天，我真是高兴得忘乎所以。

“看看，你开得很好啊！以后，我们一起外出，我也可以享受一下老板的待遇了，坐在车里听着音乐。”他乐得屁颠屁颠。

一个星期后，我们去车行看车，我一眼就看上了一辆红色雅力士，颜色亮眼，外型时尚。

快乐的日子，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在接到杨帆的电话时，我都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快半年没有见面了。

“媛媛，我要见你。”她的语气很焦急的样子。

“好啊，我刚下班，还没有吃晚饭，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你想吃什么？”我说。

“吃什么都不重要，就是想和你聊聊。”她好像闷闷不乐。

“我们去青浦夜市吧，比较近，小吃品种也多。”我提议。

“好，我在夜市入口等你。”她挂断电话。

突然想起，上次和杨帆见面，还是我摔跤之后，她来家里看我。真快，半年的时间又过去了。

在青浦夜市街道口，杨帆静静地站着，背着一个帆布包，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青春亮丽的模样，脸上却是布满忧伤。

“走，亲爱的。”我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夏天的夜晚，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各种食物的香气在风中飘荡着，摊主一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