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为皎皎而来（1/2）

赵吟霜说要见季应声隔日便带着婢女去了侯府上，还专门挑了季谦在府内的时间去的。

两人许久未见，一时间聊了不少，季谦如今交了兵权日后只会在临安待着，他身上的旧疾也是在战场上落下的。

“今日来恐怕不止是来看我的吧？”季谦一眼便识破了赵吟霜的目的，他开口道。

赵吟霜笑了笑，开口道：“义兄，此话不得让旁人知晓。”

季谦闻言让屋内站着的婢女和小厮都退下了，他看向赵吟霜，笑道：“这下阿霜可以说的了吧？”

“我便如实说了，我今日来是为了阿陵和皎皎的事情。”她声音十分平淡，好像在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的话让季谦微怔，差点把茶水打翻，“阿陵和皎皎？他们？”

“嗯，正如你所想。”赵吟霜说着叹了口气，她正因此愁的睡也睡不好。

饶是季谦也没想到季应声会和宋杳互明心意，季应声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在临安待这么久也没见过他和哪家姑娘走这么近。

“你今日这是来找阿陵的？”

“是，我想见他，和他聊聊。”

“阿陵那孩子……传言是否属实？”赵吟霜纠结的还是这个问题。

“什么传言？”季谦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有好几年不在临安了，对临安的事情大都不清楚。

“你不知道？”赵吟霜皱着眉头，显然对季谦的回答十分不满意。

“阿霜，我前些年都在边疆，哪能一手掌握临安的消息。”季谦笑了笑，赵吟霜生起气来真的能把他的侯府拆掉。

“传言说阿陵活不过二十，就连住持都这么说。”

季谦突然愣了，他想起了恩人先前将季应声托付给他时说的话，一定要对外说此子活不过二十，有短命之相，他命中有劫难，不这么做的话会死。

就这样，人人都知侯府幼子活不过二十，更有甚者说这位小公子将来克妻，反正没好话。

他也没和季应声明说，只知道季应声幼时坠入湖中身子受损不能习武，这样也好，外人也看不出来他到底能不能活过二十岁。

“阿霜，都是传言了，你还信它做什么。”季谦只好这么说，他不能告诉她原因。

赵吟霜皱了皱眉，看着季谦说道：“那玉龙寺的住持都说若执意相守，会有血光之灾，这怎么解释？”

她可以相信活不过二十是外面的谣言，但是住持所说的这句话又怎么解释呢？

季谦眉头一跳，现在寺庙的业务都这么厉害了吗？

“阿霜，其实……”

季谦正欲坦白，谁知季应声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父亲。”

他走进来对季谦施礼，又对赵吟霜屈身行礼，“赵姨。”赵吟霜对他点点头。

“你来做什么？”季谦看向他问道。

“父亲，我和赵姨说吧。”他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了。

看着他倔强的模样，季谦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季应声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开口道：“别为难自己。”

待季谦离开后，屋内只有他和赵吟霜两人的，“赵姨，今日是为了皎皎来的吧。”

“嗯。”

“方才你父亲要与我说什么？如果外面所言为真，我不允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赵吟霜幼时在宫中住过几年，又是太后亲自抚养长大，那气势学了个十成像。

“应声绝无隐瞒之心。”

“我的身世，想来赵姨清楚，我并不是父亲的亲子。”他说到这，眼眸微闪，好像在述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赵吟霜知道这件事，季应声与季谦夫妇长得并不像，久而久之临安便传了些风言风语，说季应声是季谦在边疆与其他女人所生的孩子。

季谦对外说这是侯府嫡出的小公子，并不是什么外室之子。

“我……是巫族后裔。”

他的话音刚落，赵吟霜猛的从椅子上起来，“季谦疯了不成？”

皇室不允许与巫族有任何关系，巫族以前是一个小部落，在潼州一带，还是先帝在时与巫族达成了什么协议，后来巫族管理潼州一带。

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曾去潼州，与一巫族女子相爱，后来这是被先帝知晓了，差点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先帝不允许有外族女蛊惑皇室之人，与巫族当初的协议里就有这一条。

这些都是她祖父告诉她的。

如今告诉她面前站着的少年是巫族后裔，很有可能是陛下当年与那个巫族女子的孩子。

季应声抿唇不语，他知道，一旦自己坦白身世的话，赵吟霜有极大的可能不接受自己。

“阿陵，你知道你的生父吗？”赵吟霜突然问道。

季应声喉结滚动，季谦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的生父是谁，每年去祭拜的人之后一个，“不知。”

不知便好，不知便好。

赵吟霜转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