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银律,旧约之神与罪人定下的约（1/3）

西泽尔因为伤势再次陷入了昏睡，并不是因为肉体上的伤势，而是来自灵魂上的痛苦。

沉浸在违反白银律的痛苦之中……

神圣的誓言带来的痛苦依旧徘徊在肉体之中，就像被无数的利刃贯穿心脏，被千万人指责咒骂，灵魂被分成无数的碎片，经受白银律的惩戒，宛若山崩地裂。

无从祈祷，无从逃避，无从希冀。

但白银律又将无数的碎片重新组合，用神圣的火焰重铸，将那些无关紧要的记忆洗去，只保留对于神明与教会的忠诚，以保证名为西泽尔的工具能够继续完成神圣的使命。

杀死芙蕾娜！

到最后，西泽尔仿佛置身教堂之中，被无数金色高大的身影环绕。

意识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痛苦的蹂躏，直到最后，在昏沉中忘记自己是谁，沉浸在了那些碎散的记忆片段中。

到最后，只听见无数肃穆的声音回荡在黑暗里。

“西泽尔，你是本不允许诞生的生灵，因大主教替你沾染了鲜血，你得到暂时的救赎，但也正是你罪孽之证……”

“你必须偿还罪孽，沾染不义之血，让更多的人远离黑暗，背负罪孽，令更多的羔羊回归主的怀抱……”

“届时，你将与我们同在，踏上天国的阶梯，成为神圣的天使，传颂主的光辉……”

“倘若自甘堕落，救赎将遥遥无期……”

“太阳的光芒照耀之下，就是主所庇护之地……而你将前往那不被祝福的土地，携带着神明降下的惩戒，清除所有的污秽。”

……

到最后，光芒散去，那些高大的身影是张开羽翼的天使，是神明在乐园最好的祝福，祂们齐声赞颂着：

“——昔在，今在，亦将永在的誓言！”

西泽尔所有破碎的灵魂再度凝聚，他从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茫然的睁开双眸，眼神空荡地看着陌生的房间。

我是谁？

我在哪呢？

我要去做什么？

“你终于醒了？”王小明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你睡的真够久的。”

“我是白……是西泽尔？”他终于从被白银律震荡的记忆中找回了自己的过往，勉强稳定了思绪，可他仍然无法摆脱神圣的誓言。

【目前状态：背誓之人】

【提示：三次日出，三次日落，你将迎来白银律的最终惩戒——肉体破碎、灵魂泯灭！】

【提示：摆脱此状态请完成任务——杀死芙蕾娜！】

“我睡了多久？”

“五百零七个小时。”王小明叹息：“差不多二十一天。”

在漫长的二十一天里，他用尽了各种办法试图让西泽尔苏醒过来，奈何白银律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将任何的方法全部拦截。

即使是艾萨克·牛顿也束手无策。

因为这是来自旧约之神的惩戒，因为作为罪人的西泽尔违背了定下的约，他将受到极为严重的惩戒，如若不是他要完成任务，那么他早已迎接命定的死亡。

这并非是牛顿先生一家之言，作为瘟疫医生的乌鸦也给出了同样的判断。

倘若西泽尔再沉睡不醒的话，王小明已经打算带走所有的钥匙碎片，去找芙蕾娜，选择其他的方案……

幸亏西泽尔苏醒了。

虽然时间只剩下了四天，但王小明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只要西泽尔顾全大局的话，那么还是可以成功的。

就在沉吟中，他忽然听见西泽尔的声音：

“王小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

他下意识地皱眉，看向背后灵·牛顿，可牛顿却微笑着，手里玩弄着一个苹果，只是微微耸了耸肩表示无辜。

“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西泽尔说：“你的哥哥告诉我，你是一个喜欢表现自己，想要所有人按照你的计划稳步前行的人，可你现在还什么话都没有说。”

“……”

王小明沉默了许久，只是说：“我在思考计划。”

“有结果了么？”

“有啊。”王小明不快地回答：“思考的结果就是发现，无论任何方法都没有办法毁灭罪恶之城，只是徒劳无功的。

我没有足够的智慧去解决目前的困局，说实话，我想要做的事情恐怕不会得到你的支持，但那是我认为最好的办法了。”

他停顿了一下，不甘地垂下了眼眸：“你已经掌握了胜利的法则，命运已经到达最后的时刻。”

“嗯？”

西泽尔愕然：“胜利的法则？命运到达最后的时刻？我们不是连内城区都没有进去吗？”

王小明怜悯地摇头，“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那一瞬间，西泽尔的灵魂瞬间悸动，白银律与罪孽不停地涌动，让原罪猎人本能的渴望战斗与杀戮。

渴望将饱尝异端之血。

因为他看到芙蕾娜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