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流传（1/2）

常妙儿的贴身丫鬟等在国公府门外并未进门，用拳打着手掌焦急的踱步，见方卿晚来她赶紧上前跪下，“方大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姑娘。”

“怎么了？你起来说”，方卿晚伸手扶她。

“自上次坊间流传二爷韵事那次，姑娘就盯上了一个老爷，海棠问姑娘，姑娘也不说，好几次都自己溜出去查那位老爷，昨日姑娘又偷偷出了门，可是这次一夜未归”，海棠神情紧张，像是害怕极了。

“你怀疑妙儿出事了？”方卿晚问。

海棠：“不是怀疑，是一定，一定出事了，海棠伺候姑娘多年，姑娘从来没有整夜未归过，我不敢告诉老爷夫人，二爷也不在京中，只有来求大姑娘了。”

方卿晚：“可有那老爷的线索？”

“有，我有他的画像，是姑娘亲手画的”，海棠慌忙卸下背在背上的画。

方卿晚并不认识画上之人，“龙肆，让我们的人都出去找”。

“是”，龙肆带着画像走了。

方卿晚对海棠说，“如果日暮前还找不到妙儿，你就要把这件事告诉常大人了，失踪这么久，我怕她有危险。”

“嗯嗯”，海棠点头。

酥香斋的人消息网很灵，画上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很快便查到了，龙肆回来禀报。

“姑娘，这画上的人是宫里的柳公公，先皇跟前的红人，如今在皇陵当差，在京中有一处宅子，但我们的人去看过了，门外守着官兵，听说是犯了什么事，没抓到人。”

“柳公公？”一个退休的老奴为何会和常妙儿扯上关系？

“姑娘，门外有一个小孩儿递了这个来”，月茉拿着一张纸条交给方卿晚。

方卿晚疑惑打开纸条，不知是刻意还是写信的人才疏学浅，有画的，还有错别字，「（画女人头）妙在我手，1人来（画破房子）土地，1人，1人，杀（画叉）。」

“看样子要去趟城外土地庙了，月茉，你去备车”，方卿晚合上信纸。

“姑娘，城外土地庙已经荒废多时，婢子去叫龙壹”，龙肆抱拳出屋。

出门时月茉递给方卿晚一个新灌的手炉，“姑娘，别受了凉。”

方卿晚：“嗯，一会你们早些下车，信上说让我一个人去，否则妙儿会有危险”。

月茉：“姑娘放心，我们尾随其后，不会让对方发现。”

初雪后山上白皑皑的一片，走起路来湿滑难行，方卿晚在路旁捡了一根树枝探路，好不容易到了土地庙，鞋袜已经湿透，浸骨的冰凉，土地庙破漏不堪，风雨难挡，方卿晚加快了脚步，“妙儿定是受苦了。”

快到庙前时，方卿晚脚下一滑，手炉摔了出去打到一个生硬的东西，‘梆’一声脆响，一个硕大的兽夹凭空咬住，方卿晚吓白了脸，这要是人踩到，估计两条腿都别想要了。

“谁？出来吧。”她对着四周喊。

“可惜呀，可惜，没能见到大姑娘惊声惨叫的一幕”，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方卿晚身后传来。

方卿晚回头一看，面前的女子一身黑赤色锁子纹夹袄，领口、襟前和下摆都镶嵌了大片乌墨色毛皮，金色头花遍布，看起来雍容却不华贵，反而有一种粗俗感。

“月枝，没想到是你”，方卿晚淡了神色。

“怎么？大姑娘好似一点也不吃惊啊”，月枝摸了摸头发髻，很是得意，“我如今过得这般好，大姑娘有没有一点儿后悔？你当初看不上的小丫鬟，也可以出人头地。”

方卿晚：“出人头地？是这毛色不纯的羊裘，还是你头上俗不可耐的金花？以我对你的了解，求生的手段不是依附，便是出卖，一个贱奴而已，何谈出人头地？”

月茉表情抽搐，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卿晚，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昂，你不是要救你的弟媳吗？这样可不行，因为我不喜欢。”

“妙儿在哪里？”

“你跪下来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月枝歪着脸，兴致盎然。

“不用了，常妙儿根本就不在你手上，你是骗我的，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玩儿了，告辞”，方卿晚作势要走。

“慢着，你不能走，把常妙儿带出来”，月枝朝着破庙大喊。

几个男人拖着常妙儿从破庙的墙后走出来，常妙儿已经冻得全身青紫意识模糊，好在没有什么外伤，男人用刀抵着常妙儿的脖子。

“你想怎么样？”方卿晚回头问月枝。

月枝：“我说了，你跪下求我”。

“好”，方卿晚在披风里提了提裙摆，缓缓跪下，眼神定在月枝脸上，一刻不移。

“你瞪着我干什么？连丫鬟都不会做吗？”月枝以为让方卿晚给自己跪下，会很开心，但看见方卿晚不卑不亢的样子，她觉得不够，远远不够，这荒山野岭谁知道她跪了，该在京城大街，让她跪着示众方能解一点心头之恨。

方卿晚妥协的放低眼神，“我不看你便是了，我已经给你跪下了，可以放了妙儿吗？”

“你以为你膝下有黄金？给我磕头，叫我姑娘，然后跪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