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拍门（1/2）

方卿晚让马车快速行驶至丞相府，天色已晚，龙肆赶快跑在前头去拍门。

门房的开门询问，“何人拍门”？

“国公府方卿晚求见曹丞相，烦请通传”。

守夜的门房一般都是些年轻的家丁，虽然不认识方卿晚，但国公府与丞相府的关系他大概还是知道的，“稍等，小的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夫人请回吧，丞相已经睡下，还请明日再来”，家丁正要关门，龙肆一掌留下了缝隙。

“你，你们要干什么？不是说了丞相已经睡下了吗？”家丁明显是知道主人不欢迎方卿晚，态度都坏了许多。

“那就请曹尚公子出来一见吧”，方卿晚也是凝气如霜，半点没有好脸色。

“大爷？”那家丁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再次去通报，身后一阵女子的轻音响起。

“让她们进来吧”。

方卿晚跟随女子到了前院小厅，那女子像是主人家一般，一屁股坐在了首座，柔手一抬，“方大姑娘请坐”。

娟娘此人方卿晚也是有所耳闻，看这行为做派，与传闻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坐就不必了，卿晚今日来是找曹尚要回贴身大丫鬟的，还请娟娘指路”。

娟娘灿然一笑，“方大姑娘何以觉得我会帮你？”

“月黑灯下，你既放我入府自然是要帮我的”，这世上的人无利不起早，娟娘这样的人最是如此。

娟娘轻抚身边的案几，“哈哈哈，娟娘以为，这一盏一案，任何物件儿都有自己的价格，那就要看我要的东西方大姑娘给不给得起了。”

“你想要的连当朝丞相都给不了，我自然也给不起”，娟娘能要什么？不需多说。在这府邸无名无份弹指数年，什么都有了，唯有那个位置，是她遥不可及的存在。

“方大姑娘恐是有些妄自菲薄了，娟娘一生阅人无数，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娟娘语气轻轻，轻扬婉转。

“什么？”方卿晚不太明白。

“仇恨”娟娘表情严肃又骤然一笑。

方卿晚身子一僵，好似真的被人看穿一般。

娟娘生得妩媚，她轻轻将鬓角的发丝勾到而后，风情万种，“我还看到了，许多的事情，只是，它们现在都还沉于水下，只待时机，便会浮出水面”。

“我不懂你的意思”，方卿晚觉得这女人有些疯癫，说话的语调忽高忽低，像在演戏。

“你只需允诺于我，于你而言，很难吗？”

“不难，只是你不要指望我一定可以做到”，方卿晚也不愿与她虚与委蛇。

“那娟娘就当作方大姑娘答应了”，娟娘笑得妖媚，“好了，我去将曹尚引开，让人把你的大丫鬟带出来，你去门外等着吧”，说完也不管方卿晚的态度，扭动着婀娜的腰肢独自走了出去。

方卿晚和龙肆站在国公府门前，约摸过去一炷香的时间，龙肆担心的问，“夫人，那娟娘会不会是骗我们的？她真的能送月茉姐姐出来吗？”

“她本可以置之不理，何必费那般周折，咱们再等等吧”。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丫鬟扶着满身血污的月茉从里面出来，龙肆赶紧去接人，那丫鬟慌慌张张，“夫人，还请莫要忘了与娟娘的承诺”，一扭头就跑了回去。

“夫……咳”，月茉虚弱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吐出一大口血来。

“月茉”，“快，带她去找裴郎中”。

次日一早方卿晚拿着合符直接入了宫，琼曲殿宫人进进出出，段姑姑正在宫门口教训宫人，“没点儿眼力见儿，娘娘如今圣眷正浓，皇上日日都会来琼曲殿，这些个枯枝烂叶是要给谁看？你去跟内务府说，宫中所有的花卉都要换新的。”

“是，奴婢这就去”。

方卿晚低着头往前走，段姑姑一眼扫到她觉得很是眼熟，“那个，你是谁啊？”

“问姑姑安，臣妇方卿晚”。

段姑姑在心里一番思索，这才想起她来，“国公府方大姑娘，你为何会在这里？”

“回姑姑话，太后娘娘赐了臣妇自由出入宫中之权，臣妇是来给她老人家泡香料浴的，不料脑子愚笨，迷了路”，答话间方卿晚偷偷瞄着来往的宫女。

太后的永寿宫的确在附近，段姑姑并未把方卿晚瞧在眼里，抬手指了指，“永寿宫在那个方向，方大姑娘可记住了，下次别再迷了路来这琼曲殿，冲撞了皇上可就不好了”。

“多谢姑姑指路”，她提着香料盒子一个转身就撞到了琼曲殿的宫女，“哎呀，对不住这位姐姐，可有撞疼？”

段姑姑看方卿晚笨手笨脚的样子憋着嘴满脸嫌弃，那小宫女连声说，“不疼，不疼，夫人奴婢帮您把盒子捡起来”。

趁着小宫女拾盒子的间隙，拿了一个圆圆的瓷罐子出来，“段姑姑，这香料撒了一地，给您添麻烦了，这是槐花美颜蜜调制的香丸，有顺气养颜之效，还请笑纳”。

段姑姑狐疑的接过瓷罐，打开闻了闻很是满意，“算了，夫人定是来的少，迷路也是正常，织锦，你将夫人送去永寿宫再回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