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

坐在回家的车上，湛九歌不时转眼看向右边的裴司夜，心中默数着他的一些细节。

他的病美人姿态偶尔是真，偶尔是假，为了迷惑别人，或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某些秘密，他可以伪装得人畜无害。

有时候，湛九歌都会信了他的鬼。

毕竟亲眼看到过他独自昏倒在地，等待着有人来发现他、治疗他的样子，也亲手捕捉过他虚弱的脉搏，验证过他体内残留的毒素。

知道这一切的湛九歌，差点就降低了警惕，忘记了初见面时对他生出的一丝丝警惕。

“裴司夜，你掰断人家手肘的动作，很利落嘛。”湛九歌看了半天，他还是那副温和无害的表情，于是干脆主动出击。

“嗯？有吗？”裴司夜侧过头，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后又朝湛九歌露出一个坦然而真诚的笑容。“可能是你训练得好。”

“呵呵，这借口糊弄不过去哦。”湛九歌笑容逐渐危险，语气越温柔，说出的话就越狠。“知道上一个骗我的人下场是什么吗？哦，你知道，你刚刚都看到了。”

她的笑容既冷又艳丽，迷人又危险，偏偏裴司夜一点都不觉害怕，更不会像别人那样垂眸敛目不敢直视，他只觉得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因为每当这时候，他会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他们才是同类。

所以......如果是九歌，会很安全吧？他可以放心地告诉她，把一切都全盘托出？

裴司夜本能还在抵抗，可是嘴上已经没有控制。

“我从小有练武，也学过一些武器技巧，造诣不如你，不过也过得去。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习惯了守口如瓶。”裴司夜说完竟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他从不愿意透露任何关于自己的事。

一旦说出口，就仿佛失去了一层遮掩，毫无安全感。

裴司夜似要找回一点安全感，看着湛九歌的脸不肯错眼，他很好奇，九歌会对他的坦诚说出什么评价？是夸他今天很老实巴交，还是怪他以前的隐瞒？

“哼，你当然不如我！”

湛九歌完全没想到别的，只听准了那句“造诣不如你”，心里一阵小得意。

“不是我针对谁，我是说这世界上所有的武者，在我面前都是辣鸡！”

“......”

裴司夜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他算是彻底服气了，九歌这脑回路完全不跟常人相似。“你不怪我隐瞒？”

“不怪啊，我也瞒了你一些事嘛，扯平了。”湛九歌摆摆手，满脸都写着不在乎。

“哦？那你瞒了我什么？”

“你呢？你还瞒着我什么？”

湛九歌不答反问。

“你怎么能轻易搞定监控？从我们出门到这里，一共要经过多少监控区域？就算你能搞定小区里的，难道还能搞定街区的画面？”

裴司夜叹了口气，看到她认真的眼神，知道糊弄不过去，而且他私心里也不愿意再糊弄。

他关闭了前方的隔板，车后座顿时陷入安静。

“我......懂一点电脑。”

“嗯？”

湛九歌听得一头雾水。

“我也懂一点电脑啊，这跟监控有什么联系吗？”

她不仅会上网，还会熟练使用手机，甚至可以一边刷微博一边玩小红书，电脑还可以开着综艺看，三边都不耽搁！

裴司夜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九歌，你误会了，我是指我知道应该怎么黑进不同的系统，也可以篡改数据。”

湛九歌眯了眯眼，看向他的眼神带有几分审视。“你是说，你跟电影里的黑客一样？”

随心所欲篡改街区监控，这......叫懂一点电脑？

裴司夜又开始凡尔赛了。

湛九歌忽然想到前段时间的酒店监控，于是问道：“所以也是你黑进酒店，找到了张默离开张牟房间的证据？”

“嗯，是我。”裴司夜看到她还算平静的反应，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这些瞒着所有人的秘密，对于九歌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很喜欢这种轻松。

湛九歌眼睛一亮，抬手拍在裴司夜大腿上，啪嗒一声脆响。

“裴司夜，你的马甲被扒出来了，想封我的口，就帮我黑进国家武器系统，让我玩一下导弹！”

“......”

裴司夜抬手扶了扶额头，早知道会有这种要求，他就该再隐瞒一下才对。

“我又不会做什么，就是看看系统怎么操作。”湛九歌偏着脑袋往他遮住的眼睛里看，“裴司夜，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不是不行。”裴司夜对她的大胆措辞早就习惯，无奈又好笑地解释，“如果不是有必要，我不会黑进任何系统，这是......我的秘密。”

“哦——”湛九歌并不理解他隐瞒这些事的意义，但她能从裴司夜的态度看出，他对于这一切都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