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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老伴气得哭一宿。第二年,又拉一冬木头,还割了洋草,脱了土坯,买了钉子,盖房子的啥玩意儿都准备好了。到第三年挂锄时候,盖好三间小草房,就差没盘炕,没安门窗了,我一家三口搬进东屋,当天刘老爷叫韩生栋把三匹马、一匹骡子牵进我西屋,来对我说:‘牲口有病,不能住敞棚,借你房子搁一搁。”
“三年盖个屋,作他的牲口圈了。我老伴哭着,跪下来磕头哀求他,哀求他儿子,说这房子新盖起,牲口住下,就再不能住人,请他积点德,别叫牲口住。他儿子用脚踢我那老伴,张口骂道:‘看这老家伙,你忘了这地基是谁的吗?再哭,把你撵出去。’”
老田头说到这儿,停了一停,用他的干干巴巴的手指头,抹一抹眼睛,又说:“三年立个窝,做了刘家的马圈,牲口在屋里拉屎尿尿,臭气出不去,三间房都臭气扑鼻,招蝇子,也招蚊子,到下晚,蚊子像打锣似的叫,我家三个人咬得遍身红肿,没有一块好肉。把我新屋当个牲口圈,我只好认命,这也罢了。他还要祸害咱们丫头。一天刘老爷来看他那黄骟马,看见我们的丫头裙子,他就凑过来说疯话。我们丫头那时才十六,他四十三了。他叫丫头跟你,丫头不愿意,刘老爷就把她拉到草垛子里,剥她的衣裳,丫头咬你一口,他窝火了,临走时说:‘你等着瞧吧。’不大一会,他气冲冲地,带领三个人来了,张口就要拆房子,要地基,要不就要人来抵,四个人走进屋,不由分说,把丫头架走……”
说到这儿,老田头痛哭起来,其他人也跟着抹眼睛。人们都凑上前来,老田头哭了一阵,接着说道:“四个人把她架到后沿,用靶兀靶拉草绳子绑在黄烟架子上,连绑三道。她叫唤,他们拿手绢塞到她嘴里,剥了她的衣裳,使柳条子抽她的光身子,抽得那血呵,像小河一道一道的,顺着身子流。往后,往后......”
老田头说到这儿,他更大声地哭了。
林有德捏着黄豆,没将继续往嘴里送。他的手上用力太大,青筋暴起,手中的豆子被捏成了齑粉。拿起笔,笔杆子差点被捏断。“还有谁要说的吗?”林有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凶恶。农民们被挑起了话头,纷纷诉说着刘玉和这些年干过的坏事。
刘玉和有一根大棒子,经常用大棒子把穷苦人打得头破血流,还会放狗咬人,这些都是他日常取乐的方式。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就会找借口抢去玩弄,玩腻了就把人卖到城里的窑子。
光绪二十七年,张寡妇给她的独子张清元娶了媳妇,才一个月,刘玉和看见新媳妇长得漂亮,天天过来串门子。张清元气急眼了,有一天,拿把菜刀要跟他豁出命来干。刘玉和跑了,出门时他说:“好小子,等着瞧。”当天下晚,张清元摊了劳工。刘玉和派人给拉劳工的人说好,把他用绑靶兀靶拉的麻绳勒死了。这以后,刘玉和霸占了张清元媳妇,玩够以后又把她卖了。
一桩桩,一件件,林有德都用小本子记了下来。最后统计,连郭全海的被冻死的老爹,黄玉柱的被饿死的小丫,白玉山的被摔死的小扣子,老田头的被打死的裙子,都计算在内,刘玉和亲手整死的人命,共十七条。全村被刘玉和及他儿子刘世元强奸、霸占、玩够了又扔掉或卖掉的妇女,有四十三名。
这个统计宣布以后,所有人都是愈发的愤怒。看着这触目惊心的统计结果,林有德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厉害。东北的确是地广人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农民受压迫受剥削受欺辱的程度会有所降低。
“指挥官同志......”
“林总统........”
林有德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叫我总统,叫我同志。”他停顿了一下,对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人们道:“刘玉和这么可恶,要不要斗倒他?”
“要!”
“一定要!”
“那就回去叫上人,人越多越好,我们一起去把刘玉和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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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虫豸在,怎么能搞好建设?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农村革命是农民阶级推翻封建地主阶级的权力的革命。农民若不用极大的力量,决不能推翻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地主权力。农村中须有一个大的革命热潮,才能鼓动成千成万的群众,形成一个大的力量!
第二十六章 改良主义
这个世界积累了太多的仇恨和矛盾,就像是堆满了干柴,还是裹上了油脂的那种,只要一点火星投进去,就会燃起熊熊大火。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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